“三天以后就是朕的寿辰,在寿辰上,朕会做出毒发性命不保的假象,到时候让人去搜南宫墨的宫殿,搜出他谋反弑君的证据来,朕就有理由杀他了。就算是宗室,或者是大臣们,也挑不出一丝错误来。”
皇上停顿了一下,眸子里迸射出嗜血狠厉的光芒来,“到时候朕把他的罪名贴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再把他斩首示众,母后觉得这样能行吗?”
太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来,“这是最好的做法了。哀家觉得,可以把事情做得再严重一些,让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中毒,这样更加显得南宫墨的狠毒。”
“但是,我们要提前把解药准备好,不能让我们有性命危险。而且,这件事情一定要瞒着楚明月,不要让她察觉到任何的端倪。你现在怀疑她和南宫墨会有联系,我们就将一切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南宫胜天想到楚明月那绝美的面容,那玲珑的曲线,心里有爱意在涌动着,又有一丝沉重和顾虑。
“朕希望,楚明月不要让朕失望,她没和南宫墨勾结在一起,满心满眼爱的只有我,不然朕不知道能否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气,不去狠狠地收拾她。”
太后却不在意地说道,“只要楚明月能为你所用,你不用管她爱不爱你。南宫墨死了,她只有成为你的皇后,才能够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她不傻,知道怎么选择。”
皇上心里还是不痛快,如果楚明月真的和南宫墨真的有私情,等解决了南宫墨以后,她一定狠狠地教训她,让她认清楚现实,省得待在他身边的时候,还有二心。
楚明月没有察觉到皇上已经对她和南宫墨起了疑心,她从皇宫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回她的府邸,而是直接去了丞相府。
这一次,管家和府里的家丁都没敢拦着她,而是像见鬼一样,直接去告诉了楚鹤鸣和万玲珑。
没过多久,丞相夫妻急匆匆地赶来了。
楚鹤鸣还没忘记不久之前的伤痛,充满敌意地瞪着她,“你又来这里做什么?你还嫌害我害得不够多吗?赶紧给我滚蛋,这里不欢迎你。”
楚明月不以为意,“我是来给楚飞扬送解药,让他缓解一下每个月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痛苦,如果你们不需要,那就算了。”
万玲珑眸子里迸射出了晶亮的光芒来,激动地说道,“当然要啊,怎么可能不要呢?解药在哪里,快点拿出来。”
楚鹤鸣眉头却皱了起来,他敏锐地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楚明月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她甚至希望将楚家的人都给杀了。
果然,下一刻,楚明月慢悠悠地说道,“解药可以给你儿子,但是我有条件,你们答应,自然能让楚飞扬少受点罪,做不到,我立刻滚蛋。”
万玲珑满腔的欣喜,直接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她就知道,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愤怒,屈辱,嫉妒涌上她的心头,她狠狠地瞪着楚明月,“我们现在不招惹你了,怎么你还跑来丞相府撒野了呢?赶紧滚蛋!”
楚明月并不在意她恶劣的态度,笑靥如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确定不想给你儿子服下解药吗?都是你们作恶多端,儿女才会承担了你们的报应。你们心里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楚鹤鸣想到儿子这些天晚上痛苦地哀嚎,甚至有一天晚上他疼得都控制不住拿头去撞墙,最终还是妥协了。
“你又想从丞相府里得到什么?你先说出你的目的,才有可能继续谈下去。”
楚明月这才冷静地说道,“很简单啊,我娘生前住过的院子,里面用到的梳妆台,桌椅什么的,我都想带回去。你们答应了,解药就给你们。”
她实在想知道,她娘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从青鹿国尊贵的公主,嫁给了楚鹤鸣这种卑鄙小人,还有没有留下重要的线索。
楚鹤鸣没好气地说道,“你娘没有留下来任何的遗物,都烧了,你的念想实现不了了。”
“丞相,你当我是小孩子那么好欺骗的吗?我娘当时嫁给你的时候,十里红妆,不光有十几家商铺,还有上百亩良田,更不用说那些绫罗绸缎和整套的家具了,还有那些古董字画,价值连城。我现在只要她留在丞相府里的家具和她用过的物品。”
楚明月被这个男人卑鄙无耻的态度刺激得不行,真想把老渣男的头按进水里,让他尝一尝什么叫做死亡的味道。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又想要怎么害楚家?逆女,非要让楚家弄得家破人亡,你心里才痛快吗?”
楚明月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倒也没有什么阴谋,一来,想把我娘用过的家具都带回去,以后我出嫁了带到夫家去,留个念想。二来嘛,我娘嫁给你这种心狠手辣,连亲生女儿都往死里陷害的男人,我替她感到心寒和不值,既然我娘已经去世了,我也不想让她留下来的痕迹遗落在丞相府里。”
她眸子里迸射出了锐利又狠厉的光芒来,“你不配拥有我娘那么好的女人。”
不出意料,楚鹤鸣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脸扭曲成一团,身上有腾腾的杀气迸射了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喝道,“你住嘴!我和你娘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楚明月也不跟他们废话了,“丞相,就说给不给吧。我若是带不走我娘留下来的家具,就只好闹到皇上的面前,到时候我娘所有的嫁妆都要讨回来,包括良田,庄子和商铺,还有十几箱的古董字画。”
万玲珑脸色变了,心也控制不住地突突跳了起来,扯了扯楚鹤鸣的衣袖,“相爷,不然还是答应她的要求吧,那些家具留在丞相府里,也的确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问题那些古董字画和商铺,这十几年来,丞相府用来打点人情关系,这些年府里的吃吃喝喝,已经花了超过大半了,真的闹到皇上的面前,依着皇上那么宠爱她,谁知道会不会逼着他们把所有的嫁妆都吐出来。
丞相府现在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侵吞发妻的嫁妆,苛待发妻的女儿,这件事情传出去,哪里还有人愿意跟他们往来。
楚鹤鸣又怎么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他盯着楚明月这张精致漂亮的面容,和董晴有七八分相似,又好像想到了被那个女人嫌弃和怨恨的时光,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涌了上来。
楚明月和董晴一样,浑身都是刺,不就是有点本事,出身高贵,年轻漂亮吗,得意骄傲什么?
偏偏皇上和太后都好像被楚明月勾走了魂儿一样,不在乎她嫁过人,对她宠溺又包容,恨不得把她当成大佛一样供起来,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
又或者,董晴那个贱人临死之前,给楚明月留下了巨额的财富,有几千万两黄金和白银的那种,几辈子都花不完。
犹如醍醐灌顶般的,这个想法涌入楚鹤鸣的脑海里,他整个人浑身一震,有万马奔腾般的贪念在心里形成了,他忽然就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