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就像是被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连心都凉透了,她指着楚明月的鼻子痛骂,“你这个贱人,做事情这么狠毒,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一辈子都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有朝一日,比我承受十倍多的苦难。”
楚明月的眸子里也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她冷冷地说道,“这是你应该得的惩罚,你勾结南宫宝珠给皇上下毒,又教唆她杀了我,当真以为这一切我不知道是吗?今天这一切就是给你的惩罚。”
“耶律燕,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好惹,你没事别来招惹我,既然你不听,我就只能用同样的办法报复回去。你应该庆幸,今天的这几个男人都是健康的男人,身上没有染花柳病,不然你这辈子都会被疾病折磨,最多熬个一两年,就会死了。”
她的话,让耶律燕脊背处冒出了冷汗,脸色也变得惨白,牙齿不停地颤抖着,这一刻她才领略到了楚明月的狠毒。
“我不会生下有大周国血脉的孽种的,我一会就去开一碗堕胎药,杜绝一切可能,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楚明月好心地提醒,“之前给你服下的药丸有一些毒性,会跟堕胎药产生很强烈的作用,服下去以后,会让你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哦。这个孽种你是要,还是不要?”
耶律燕有种天塌下来,万念俱灰的感觉,她再也控制不住心底强烈的恨意,从床上下来,想要跟楚明月拼了。
然而她全身软绵绵的,才下床,就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掌和胳膊肘都磨破了,“你这个贱人,毒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到皇上的面前去揭露你做的这些丑事,我倒是让皇上看清楚,你这恶毒的真面目以后,他还会替你撑腰和出头吗?”
耶律燕哭嚎得嗓子都哑了,她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个瘟神,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她真的好恨,好后悔。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可能再倒流,就算她肠子都青了,也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
楚明月笑得绚烂如花,“刀子落在你身上,你知道厉害了,害我时候的那股得意嚣张的劲儿到哪里去了呢?”
“你想去跟皇上告状尽管去,你以为我敢肆无忌惮地对你动手,背后没有人默许吗?刚好把南宫宝珠和你勾结的事情光明正大地摆在皇上的面前,看他会不会将你凌迟处死。”
耶律燕全身发冷,都快要冻僵住了,这一刻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够狠,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狠毒的女人,楚明月,你真可怕。你坏事做绝,是绝对不可能有好下场的,老天爷睁大眼睛看着呢。”
楚明月不紧不慢地怼了回去,“我也相信老天爷不会报复只想好好活着,从来都不会去主动惹事的女人。先撩者贱,是北狄公主你先欺负我的,我只是用相同的手段在你的身上,怎么就受不了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究竟是你没有好下场,还是我没有好下场。”她眼底有着得意和嚣张,好像笃定耶律燕翻不出任何的风浪。
“公主赶紧穿衣服吧,一会有人把你送回北狄国的行馆去,否则你的两个兄长应该担心了。”
楚明月的话,更是让耶律燕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屈辱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若是她皇兄知道她在青楼里被人给糟蹋了,会不会很嫌弃她?
耶律燕躺在地上没有动弹,楚明月却不惯着她的臭毛病,“公主如果没有办法自己穿衣服,我就只能让守在外面的侍卫给你穿了,到那时候,究竟有多粗鲁,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
女人终于拖着疲惫和疼痛的身躯起身了,拿过旁边依然完好的衣服,费力地套在自己的身上。
等她穿好衣服,楚明月对着外面说道,“来人啊,送北狄公主回行馆去,今晚上公主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耶律燕被她这样羞辱,眸子里迸射出了血海深仇般的恨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楚明月,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今天对我的耻辱,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地讨回来,到时候我绝对不会留你生路。”
“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北狄公主,你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呢,我也欢迎你继续挑衅我。”楚明月气死人不偿命地冲着她笑。
守在外面的侍卫进来了,简单粗暴地给耶律燕戴上了笊篱,推搡着她朝着门外走过去,然后上了马车,直接把她送回了北狄行馆。
耶律燕满身都是伤痕,在她进入行馆的院子时,才发现耶律德和耶律齐都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用火辣辣的嗓子说道,“皇兄,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楚明月那个毒妇手段太狠毒了,我不想放过她。”
裸露在外面的脖子,有着明显的咬痕,耶律德扫了一眼,就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而,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而是平静地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地沐浴,我让侍女给你做点好吃的食物补补身子。”
耶律燕被仇恨充斥着头脑,激动地冲着两位皇兄大喊大叫,“我说我被楚明月欺负了,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她把我害得好惨,你们给我报仇,就算不能把她杀了,也要让她身败名裂,成为臭名昭著的过街老鼠。”
她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她连说话,都觉得牵动着疼痛处,让她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下来。
耶律德阴沉着脸呵斥道,“够了!谁让你去招惹楚明月的,这里是大周国,是人家的地盘,你那么得意嚣张有什么用,你是人家的对手吗?”
“我如果是你,就想办法把身体养好了,再慢慢考虑以后的事情。你能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就谢天谢地吧。”
电光火石般的,一个念头涌入了她的脑海里,耶律燕不可置信地问道,“难不成你们知道我被掳走,早就知道我遭受了什么,却躲在行馆里无动于衷,你们眼睁睁地看着我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耶律德和耶律齐都没有说话,她却从他们别扭的神色之中,明白了真相。
耶律燕彻底地崩溃了,冲着两个男人大喊大叫,“你们还是男人吗?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在这里当缩头乌龟,这就是你们说的要给北狄争脸面,你们简直是窝囊废,不得好死!”
她哭得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全身被冰天雪地般的寒冷笼罩住了,她原以为皇兄是被人喂了毒药醒不过来,所以不能保护她,然而他们宁愿把她送进火坑,也不愿意拉她一把。
男人啊,果然是反复无常,自私自利的小人。
“你们这两个废物,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汗,你们出卖手足同胞,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我等着瞧。”耶律燕沙哑着嗓子大喊大叫。
耶律德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这能怪谁?这都是你自己惹的祸事,后果当然应该由你来承担,我们又做错了什么?你不去承受这后果,就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耶律燕,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别以为你是北狄公主就所向披靡了,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