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一听这话自然是急了,“老大,我与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认清现实,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你竟然还想着去找督主大人禀报,都说了夫人是去会情郎了,我们有什么好禀报的?”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我永远是听令于督主大人,你若是什么都不听,并且想方设法的阻止我的话,那么到时候出了任何的问题,都需要你自己去找督主大人禀报,反正与我无关。”
老大意识到自己全部的时间都被他们浪费了,或许王二打的主意不就是拖延时间呢?
万一夫人就是碰见危险,那么他把时间浪费在与王二理论,到时候情况岂不是会更加的危急?
他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当机立断如何行事。
既然王二不愿意跟着回去,那他自己回去就是,又不是自己一个人不能处理那些事情?
王二见老大要折返去找督主大人禀报,若是如此,他的计划可就泡汤。
“咚”的一声,老大身子摇晃,额头有温热的东西流淌下来,他双膝跪地,随即直接倒地,不省人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王二的身上,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王二,你这是做什么?你们吵归吵,但我们可是兄弟,你这么做我们很难办的。那可是老大!”
“是啊,我们跟着老大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何必直接动手?你这么做,我们怎么办?老大到时候醒了怎么办?我觉得你还是太过于冲动了,你看老大的额头都流血了,我们还是先把老大送去医馆。”
几个人回过神来,咋咋呼呼的要把老大送去医治。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简单的医治而已,哪里会想那么多?
没想到王二竟然直接动手,到时候他们几个没动手的,不过是在一旁看着的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王二丢了木棍,把他们一个两个全部都推开,笃定道:“你们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他要去做什么?老大可是要去告状,你们以为他去告状的话我们几个会有什么好处?等晚上夫人回来就好了,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是了。今晚灯会,怡红楼里热闹得很,不去看看?”
几个人犹豫片刻,最后只好答应,“那么老大怎么办?”
“我下手又没多重,等一下老大就醒了,走吧,我们去喝酒,肯定没问题。”
王二满脸的自信满满,一点儿都不会怀疑江停云此刻会有任何的危险。
而江停云与飞鸢被绑匪带到了一处空旷的庭院,而庭院周围还有乌鸦叫声,听起来鬼气森森。
飞鸢不停的说着话想要确定江停云的安全,“夫人别怕,等大人发现夫人失踪以后,肯定会派人来找夫人,夫人莫慌。”
“你们这几个歹人!你们知道夫人的身份么?你们若是对夫人做什么,到时候督主大人是万万不会放过你们!夫人可是誉王府的千金,你们要是真的对夫人做了什么,到时候督主大人和誉王不会放过你们!”
飞鸢义正言辞的怒吼着,想着借这个办法让他们受到震慑。
没想到麻袋掀开以后,两人都熟悉了眼前的景象,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飞鸢口中的誉王府的亲人。
江庭钰手里拿着长鞭,狠厉的盯着她,那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烫出一个洞来。
而在他身边站着的是江庭轩,而在贵妃椅上坐着的是江若云。
他们几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都脸色极差的盯着她,那黑沉的脸似乎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飞鸢先是眯着眼睛适应了下眼前的光亮,等到真的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以后,她也就看清楚前面几个人的脸。
“少爷?小姐?”
飞鸢不认识很多人,但是万万不会不认识这几个人,这几个人可是她晚上梦魇的时候常常会梦见的人,而在梦中,他们几个人可是扛着大刀,想要她与夫人的命。
这一刻,她一时有一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为什么誉王府的人会把夫人用这种办法给绑来?
等她反应过来,她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
誉王府这一群满嘴谎话,把所有的仁义道德都挂在嘴上,又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来,这可是想想都令人恶心无比的事情。
夫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誉王府的千金,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夫人?
“你一个贱婢在那儿叫嚣什么?这儿哪儿有你说话的份?你别以为你会说两句话你就厉害得很,这里是本少爷的地盘,本少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庭钰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在飞鸢的脸上落下一巴掌。
而江停云的手脚并没有被绑住,她见江庭钰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她二话不说,就直接在江庭钰的创面上也甩了一巴掌,让他冷静冷静。
“这里也是我的地盘,打狗还得看主人,飞鸢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对她做任何的事情。你竟然连她都打,你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江停云恶狠狠的盯着她,那一巴掌的力道是一点儿都不轻。
江庭钰是万万不会想到江停云会这么做,于是江停云这么做以后,他是立在原地,随便她动手的。
根本就没有躲。
被打了以后,他的表情自然是无比的错愕,这女人是疯了?竟然连他都敢打?难不成是变了一个性子?
江若云紧张的捂着江庭钰的脸,担心道:“二哥,你的脸不疼吧?我看了都心疼,不知道妹妹为何这么做,这么做对妹妹来说有什么好处?二哥还不是为了你好?二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教训你那不知礼数的贱婢罢了,你不仅不懂得二哥的良苦用心,你竟然还敢如此?”
江若云还以为江停云已经到了这个情况,怎么着也得老实安分一点儿,可还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