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望着她的背影,恨意肆意生长。
此事因竹嬷嬷的死告一段落,众人都回去了。
江停云在太后面前盛气凌人,但在殷灼面前的时候,她就无比的温柔柔弱。
“夫君,这儿的事儿解决了,我们回去如何?”
江停云靠在殷灼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你的手还得回去包扎一下,走吧。”
殷灼察觉到太后的视线,但他心里烦躁,只想着先送江停云回去。
这态度自然是惹怒了太后。
“督主大人,哀家有一些话要与你说,你可否留下?”
太后不想看殷灼与江停云两人开开心心的离开,那样只会令她无比的痛苦。
她知道在名分上,殷灼与江停云本来就是一对,他们两个在一起,或者是一同回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再正常的事情,她都没办法接受,毕竟她心里难受得很,她就是不想发生那种情况。
“太后娘娘,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说?你直接现在说就是。”
殷灼上一次与太后谈话的过程心情并不好,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
江停云安静的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她就是想看看殷灼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听到殷灼这种回答,她也就放心了。
看来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就算太后娘娘把再说的精力放在殷灼的身上,殷灼可不会多看她一眼。
“有一些话不适合这么说,你还是跟着哀家去一趟吧,哀家也不会占用你很多的时间。”
太后担心殷灼会因为江停云的事儿对他有误会,那么她肯定是要解除误会的。
不能让殷灼一直长时间的误会她做了那种过分的事情,这一切的过错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
殷灼依旧想拒绝,太后只好用身份来逼迫他这么做。
“督主大人,哀家不过是留下你说两句话而已,不过是两句话……难道督主大人都不愿意了么?”
殷灼叹了口气,“那行。”
江停云看了殷灼一眼,笑意盈盈的说道:“那么夫君可早点回来,妾身会在府中等夫君的。”
她不会非要缠着殷灼,那不是她的作风,如果殷灼心里有她的话,那么自然不会和太后牵扯太多。
太后见殷灼答应,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殷灼不会再答应她的任何请求,但她一点儿错都没有,她不过是想要和殷灼解释一下误会罢了。
太后带着殷灼去了内殿。
内殿安静得落针可闻,两人都没有说话。
而太后是在等殷灼说话,但殷灼心情烦躁,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
太后深吸一口气,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一抹笑,也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儿。
“督主大人,你怎么这幅态度?哀家寻你是想要说一下珍珠膏的事儿,珍珠膏的确是与哀家无关的,这件事都是竹嬷嬷做的,你应该不会往心里去吧?”
“这些话太后早就已经说过了,想来满朝文武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太后没有必要专门解释一遍。”
殷灼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懂太后的计划,只不过他不想往深追究,那对他没什么好处。
“旁人到底怎么想哀家,哀家根本就不在乎。但督主大人怎么想哀家,哀家是十分在乎的。你知道哀家不想看见你和江停云那个女人走得太近,不仅是因为这个女人心机深沉,还因为你这么做会让我伤心。你知道么?”
太后很少当着他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说的话,那么殷灼可能就再也不会听她说话了。
但她不想这样。
“太后娘娘还是顾及一下身份,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如果太后是为了和本座说这种话,那么本座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听。本座走了。”
殷灼还以为她要说的是什么,如果只是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听。
对方是太后,他与太后之间的关系最多是合作关系,没有其他的男女之情。
但太后总是会误会他的态度,总是以为他与她之间是有什么关系。
这倒是让他头疼得很。
“督主大人,你是不是有了江停云以后对我就没了耐心?你别忘记江停云是谁的女儿,她在宫中的所作所为是一个普通人能做的出来的事儿么?她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她留在你的身边就是不怀好意。她如今得到了你的信任,下一步就是蚕食你的势力。你好不容易才爬到如今的位置,难道是想要被她给毁了么?”
太后觉得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么殷灼肯定是可以听进去的。
“你不是她,你不了解她,你就不要在这儿妄自议论。还有,珍珠膏的事儿,不过是本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是真的不知道那是太后你授意的。竹嬷嬷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太后娘娘比本座更加了解。
竹嬷嬷可是一个太后娘娘说往东,她不会往西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来对太后娘娘不利的事情?换言之,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来伤害你的事情?所以说,竹嬷嬷这么做肯定是你的命令。只不过为了维护你的脸面,我们没有继续再查下去。
太后娘娘不如说一下为何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把江停云的容貌毁了,是有什么目的?”
殷灼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如果太后不问的话,那么他不会说那么多,但是太后都这么问了,那么他自然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
太后惊讶的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其实不是的,哀家不过是怕江停云那个女人的美色迷惑你罢了。哀家这么做就是为了你考虑而已。”
“可她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再说,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难道不懂吗?”
殷灼冷笑一声,“太后娘娘还是管好自己,不要管到旁人的身上去。”
“督主,哀家可是太后,哀家哪儿不比那个庶女强?你为什么选那个女人而不选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