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谁稀罕呢?”
江停云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简直是能够让她瞬间跌入冰窖。
或许前世单纯简单的江停云会需要誉王和那几个哥哥的认可宠爱。
可这一世的她,根本就看不上这种虚情假意的东西,誉王一家人都是虚伪之人,他们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亲情?
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地位,获得利益的工具罢了。
她又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当真呢?
前世需要的东西,这一世她早就已经不稀罕了,她想要拿这些无用的承诺来打发谁?
“你说什么?你疯了不成?”
江停云的脸本就还没有恢复,听到这话以后,她的神情愈发的狰狞,也因此显得她的脸格外的丑陋不堪。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有没有疯。”
江停云勾唇一笑,偏头看着一脸头疼的太后。
“太后娘娘怎么还不说话?难道不知道如何责罚么?这江若云拿着根本不存在的证据来污蔑我,还让我受了刑,令我的手疼得几乎动弹不了。太后娘娘不是自诩为最公正的人么》刚才可以让我受罚,如今为什么不能让她受罚呢?难道只能我受罚,旁人不受罚?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说,太后娘娘厌恶我,所以所有的责罚最后都落在我的身上?”
江停云教训完江若云可是要好好的敲打太后。
太后被她说得心口一跳,她责罚江停云肯定是在假公济私,只不过殷灼还在呢,她总不能真的承认。
那么殷灼以后会怎么看她?
如此一来,殷灼只会认为她是一个妒妇,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停云姑娘,你这么说可就冤枉哀家了。当时哀家责罚你也是因为真相还没有大白,不是么?现在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哀家肯定不会再那般对你了,不是么?”
这话太后是和江停云说的,但是目光却是望向殷灼,毕竟殷灼的态度她更加的在乎。
“那么太后就秉公办理吧,江若云这般污蔑我,太后娘娘可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按照大庆的律法,平白污蔑他人是受什么样的责罚呢?”
江停云目光盈盈的望着太后,逼迫她必须做出选择来。
太后自然是有自己的顾虑,她顾虑的是这么做的话,岂不是把誉王府的人都得罪了?
谁不知道江若云是誉王府的掌上明珠呢?
她这么做,岂不是平白无故的惹誉王府的人不开心?
殷灼逼问道:“太后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真的像夫人说得那样,一开始就是为了针对夫人?”
太后深深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她转过身去。
“那就按照大庆律法,无端陷害污蔑他人,打十大板子。”
太后深吸一口气后,一字一顿道:“停云姑娘,这样子的责罚,你还满意么?”
江停云轻笑一声,柔声道:“瞧太后娘娘说的话,什么叫做我满意不满意?这不是按照大庆的律法来的么?难道这律法是我规定的不成?那么太后娘娘说说看,我这手无端的被伤了,那么谁可以补偿我呀?这可是太后娘娘犯的错,那么不得是太后娘娘补偿?”
太后这才开始后悔,刚才就不应该为了一时之快问这个问题。
这时,大内侍卫立马进殿来,就是为了责罚江若云。
江若云吓得脸色煞白,躲在墨玉身后,不停的挥舞着双手。
“你们拿着棍子接近我做什么?你们要我的命不成?滚开!你们知不知道我爹爹是谁?知不知道我哥哥是谁?你们要是对我动刑的话,那么我的爹爹和我的哥哥根本就不可能会放过你们,你们滚开!滚得越远越好!”
江若云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到江停云会做这一出,实在是是被她的举动吓傻了。
当看到侍卫提着棍子进来以后,她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原来江停云不是说笑,她是真的要她付出代价。
她都已经毁容了,爹爹还在大牢里面,还有什么人比她还要惨?
为什么江停云还要这样对她?
“江姑娘,这可不是你说得算的,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你就不要挣扎了。”
竹嬷嬷按住江若云的手,把她控住在椅子上,“如果姑娘因为乱动打错了位置,那么太后娘娘可没有办法负责。”
江若云从小到大都是被呵护长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怎么可能不恐惧?怎么可能不乱动?
“竹嬷嬷,你和太后娘娘好好说说,这件事不是我的错,我也说了这是个误会,和我没关系的。那么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还不够么?”
江若云后悔自己一个人进宫,她愈发的明白,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江停云的计谋。
但如今后悔也没什么用,她应该把哥哥带进宫的,那么碰见这种危险,哥哥一定会护着她的。
如今太后和那殷灼都是江停云的人,他们都听江停云这个贱人的话,根本就不顾她的死活。
那她呢?她就得白白受到刑罚么?
那可是十个板子,肯定会要人命的,她还能不能下地走了?
竹嬷嬷轻叹了一口气,板着脸道:“江姑娘,真不是我们太后不愿意帮你,始终是你不中用啊,都已经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了,但是你没有好好的珍惜。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太后娘娘想要看见的。但是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有什么事儿,那就等以后再说,你说是不是?”
“你!”江若云怎么可能甘心,就算是听他这么说,她依旧没有办法接受。
江若云意识到求太后娘娘没有什么用,她就把目标放在江停云身上。
“妹妹,你可是我的好妹妹。你在王府的时候,姐姐对你是不错吧?姐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你和督主求求情,那么这责罚不就算了么?你不是督主大人的夫人么?这么小的事情你应该是可以帮忙的吧?”
江若云为了不受责罚,只好向江停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