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你不必知道那么多,我现在已经嫁给督主大人,誉王府与我没什么干系。”
江停云自嘲一笑,还记得以前,她拼了命的想要回到誉王身边。
她在秦伯身边感受到了温暖,可她还是想要认祖归宗。
可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天真,像誉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真的感情呢?
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用。
她虽然是嫡出的千金,但她没有江若云的琴棋书画,她没有资格成为誉王府的嫡女,为他长面子。
这不,她好好一个嫡女反倒人人瞧不起的庶女。
而江若云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
后来她才知道,秦伯是真的待她好的亲人。
既然重来一世,那么她就不会再让秦伯重蹈覆辙。
“督主大人待你怎么样?”
秦伯经常打听京城的事儿,知道这东厂督主大人可是个大人物,不是好惹的。
“很好。”
江停云发自内心说的。
秦伯松了一口气,“有人对你好就好,我就放心了。”
“以后,我帮秦伯你开这家铺子,我时不时的来帮你。”
江停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换一个大点的地方,那样来得人也多得多,再请两个能干的。你知道的,你年纪已经大了,能做得事情已经不多了。你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你为何突然要做生意?”
秦伯总觉得这一次的江停云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哪儿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她的眼眸里面少了一点天真,多了一点沉闷。
“自然是做生意才可以让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没有什么比做生意更来钱的。再说,医馆也好,我正好回。”
江停云想帮秦伯一把,但也想借着秦伯的医馆帮自己一把。
她如今手头没什么银子,捉襟见肘的,但若是有了生意,不就什么都不怕了么?
“督主大人同意你这么做?”
“那是自然的,秦伯你就不要担心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江停云与他说了一些注意的事项,自己就走了。
秦伯恋恋不舍的看着她,“那你下一次,是不是不来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生怕下一次就看不到了。
毕竟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关系了,以前两人相依为命,可以互相陪着一辈子。
但如今江停云是誉王府的嫡女,更是督主夫人,他就是一个大夫,和她是有云泥之别的。
“怎么会不来呢?以后我日日都来。”
江停云拉着秦伯的手说了一会儿,让他换了个地方就给飞鸢传个信。
秦伯连连点头。
走出去很远,飞鸢才好奇问道:“夫人不是说可以从誉王府将嫁妆弄回来么?既然可以把嫁妆弄回来的话,为什么还要亲力亲为的去治病呢?”
给人看诊是多么费心力的事儿?
“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我得在京城拥有一个方便行事儿的身份。”
江停云知晓自己要对付的人不少,但用江停云的身份,就是被夹在中间,可若是用其他的身份的话,就不会有这种困扰。
她需要一个能在京城立足的新身份。
飞鸢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如此,夫人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会按照夫人的说法去做的。”
……
殷灼拿着证据去了天牢。
他先是去见了誉王,还以为地牢的生活可以让他有所收敛,没想到他不仅没有任何悔改之心,在地牢里面竟然过得比他在府还还要好。
他的那一间地牢被布置得金碧辉煌,而且还有两个美艳的侍女在那儿扒葡萄给他吃。
誉王脸上满是惬意的笑,他听见脚步声,倒是抬眸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哟,原来是督主大人,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其实你次次来也没有任何的用,这件事不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进展没?这又是何必呢?”
誉王对这件事自信得很,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
“你当真是自信得很。”
殷灼冷冷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两人斗了多年,一直都是誉王隐隐占据上风。
而这一次,他倒是赢了誉王一次。
但誉王肯定是有自己的后招,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给找到把柄。
“那不然呢?不知道我那宝贝女儿伺候你伺候得怎么样?要是督主大人喜欢的话,本王还可以给督主大人送几个过去,不就是女人么?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不是么?话再说回来,督主大人其实也是本王的女婿,其实没有必要扳着一张脸。”
誉王阴冷的看着他,他就喜欢看殷灼气急败坏和想要干他却干不掉他的样子。
“那你等着。”
殷灼往前又走了几步,是去审问吏部侍郎了。
两人距离不算太远,但誉王的日子明显好过得很,而吏部侍郎也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可以过了。
“你以为你可以问得出来什么问题么?不是每一次都这样么?不还是每一次都问不出来?”
誉王看了他一眼,对着他的背影笑道。
他不理解为什么殷灼如此执着,这件事他早就安排好了,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吏部尚书的情况已经十分的不好,但头脑还是十分的清晰。
他看见殷灼来了,就陷入长久的沉默,他的身上有不少留下来的痕迹。
看上去就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他还是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殷灼丢了一个手镯在他的面前,吏部尚书只不过是看了一眼,本来以为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没有想到竟然是他认识的。
手镯!
这不是香儿最喜欢的么?
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你对香儿做了什么?”
吏部尚书终于变得激动起来。
“我是来告诉大人一件事的,你的香儿在外面早就已经有人了,你猜猜,那个人是谁?你对她这么好,她又是如何对你的?”
殷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他是一个大笑话。
吏部尚书很像听不懂,但还是听懂了,他痛苦的看着殷灼,“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