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云怎么可能不难过?
她不仅被江停云当众打了脸,如今就连嫁妆都得分出去一半。
她就是吃了一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二哥,江停云欺人太甚,她明明是我们誉王府的人,却这般对待江家人。她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江若云哭得梨花带雨,她本就长得清纯无辜,又哭得这般可怜,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江庭钰本就厌恶江停云那个贱女人,如今这女人不仅性格犯贱的很,竟然还敢对付他的宝贝妹妹,简直是不可理喻。
“江停云那贱人不会真的以为和殷灼在一起一直就可以横着走了不成?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江庭钰发现自己对江停云的厌恶之前都快要赶上殷灼那个死太监了!
难道这就是世人常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自从江停云嫁给殷灼以后,性子愈发的惹人厌烦,不仅性子惹人厌烦,做得事儿也是恶心至极。
如今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妹妹的嫁妆上。
她配么?
她不过是誉王府派去对付殷灼的棋子,一个棋子怎么配有能耐对付誉王府?
“在营帐的时候,那殷灼还护着她,二哥,你看到了么?”
江若云哭得累了,抬头看了江庭钰一眼,满脸的委屈辛酸。
“我自然是看到了,难道那殷灼已经相信了江停云,把她当做自己人?”
江庭钰的眉头狠狠的皱起,那样岂不是给殷灼送了一个人么?
那江停云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罢了,以江停云如今的性子来看,他要是去看的问,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那么得等到以后慢慢的试探才行。
“不会的。”江若云抹了下眼泪,严肃道:“殷灼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要是真有那么容易的话,我们之前在他的身边安插难么多人,也不会个个都无功而返了。”
“那么江停云是怎么一回事?”
江庭钰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就连脚边的盆栽都得踢上一脚。
“如今的形式还看不清,得再等等。到时候试探一番,如果江停云真的背叛了我们誉王府,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与她客气。只需要拿出一点小小的证据来,就可以让殷灼彻底对她失望。”
江若云是最温柔的声音说最狠辣的计划。
也因为她的话,江庭钰的暴躁易怒的情绪也被她三言两语安抚下来。
“还是妹妹你有办法,如今爹还在牢里,我们没了主心骨,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本来江庭钰还想让江停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殷灼把爹爹给放了,可看这个女人如今这态度,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爹爹,我也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二哥别急,我们从长计议。”
江若云深吸一口气,眸色多了一分杀意。
“有妹妹你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的腿跪得疼了吧?哥哥我背你回去。”
江庭钰便是心疼她得很,看她的皮肤红了一块都不行。
更别说刚才在殿前跪了那么长的时间,他都快要心疼死了。
“不必了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我可以自己走。”
江若云浅浅一笑,她已经把哥哥对她的好习以为常。
可她知晓,这是江停云求了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求到的疼爱。
她可是天之娇女,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江停云与她抢,又能抢走什么呢?
“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但你在我眼里还是最好的妹妹。我不忍心让你受到一丝难过与委屈。”
江庭钰神情的望着她,有江若云这么好的妹妹,她肯开是要好好保护的,不允许任何人伤了她。
“还是二哥对我好,那么到时候嫁妆什么的,哥哥帮我挑了给妹妹送去吧。”
江若云眸中精光一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江庭钰本来挺好的心情,在听到江停云的那一刻,脸瞬间跨下来。
听到这女人的名字他就觉得晦气得很。
“妹妹,你是想不开么?难道你真的想把嫁妆送给她?她何德何能要你的嫁妆?那可是爹爹为你准备的!”
在江庭钰的心中,属于江若云的东西那么就永永远远的属于她,谁都不可以碰一下。
“可是,我们已经在太后娘娘与陛命令的话,恐怕是会给誉王府招惹来无故的祸端。”
江若云眼里含着泪,说着话时,声音都微微的颤抖,令人我见犹怜。
江庭钰帮她把眼泪擦拭去,“江停云要是要你一半好就好了,那女人吃誉王府的用誉王府的,竟然还不懂得感恩!简直是令人发指!”
江若云在心里冷笑一声,继续装着可怜,博取他的同情。
“那么嫁妆肯定是要给的不是么?只不过那些嫁妆是爹爹给我准备的心意,就这么送出去,我怕爹爹知道了难过。”
江若云自然是不舍得自己的银两给江停云那贱女人送去。
但她明面上总不能直接说不给,那与她端庄的人设不符,即便是不给,那也只能是别人说的才行。
“爹爹知道肯定会难过,毕竟江停云那个女人已经是殷灼的人了,你给她银子,最后不还是进了殷灼的银库。到时候殷灼要对付的岂不是我们?”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都亏。
他突然灵机一动,“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名下不是有几家烂得很的铺子么?”
“二哥是打算……”
江若云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狠厉,似乎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
“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处理的,你好好的回去休息,你的名声我也会帮你维护好,二哥不允许任何人对着你指指点点。”
江庭钰在这方面还是挺有能耐的,到时候谁要是说妹妹不好,他就直接把人关进大牢。次数多了,也就没人真的敢说江若云与乞丐的事儿。
“那么妹妹就先谢过哥哥了,回去以后,我就把铺子整理出来。”
江若云心中冷笑,江停云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