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和我们同去吗?”天赐问帝君道。
“你二哥伤未痊愈,不能下床行走,待他日康复,我自会安排的。”帝君道。
“道长,,,道长,,,”天赐一跨进玄明殿的大门就大声喊道。
“四弟,,,不可无理。”禅玑拽了拽天赐的衣服。
只见天机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中堂香案上供着两个庄严的大字“无量”。想来这“无量”二字自是无量宫的道义宗旨所在。
天机也不睁眼去看他们,只是在哪里静坐,一动也不动,仿佛是一尊泥塑木雕的菩萨,这时殿内虽有阵阵清风穿梁绕柱而过,可令人奇怪的是,天机鬓角的长发却纹丝不动,在他周身隐隐有笼罩着一团紫气,他的身体周围,似乎整个空间都静止了,静的可以听到时间的声音。
这激起了天赐的好奇心,他上前去用嘴巴凑近了天机,“噗、噗”,天赐用力地吹了吹天机的头发,可是口中吹出去的气,仿佛滴水入了大海,缕风入了空谷,被化的空空荡荡,无影无踪,天机的头发依旧是纹丝不动。
“喂,道长,你练的这是什么功夫,好奇怪。”天赐道。
这时天机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看了看天赐,又看了看禅玑。微笑着道:“刚才我已入定,进入了无道境,无道者,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不懂,不懂,什么是无道境,是就是不讲道理吗,我母亲倒是经常不讲道理”天赐挠挠头。
“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禅玑若有所思。
“哈哈哈哈,你二人可是奉你父王之命而来?”天机道。
“正是。”禅玑道。
“听说你这老道要收我们为徒,不知你除了这坐着不动的功夫外,还有什么本事。光这坐着不动,不讲道理的功夫,无聊的紧,我可不愿意学”天赐道。
“四弟。。。”禅玑给天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无理。
“哦,殿下莫非还瞧不上我派无量宫道法么?”天机道。
“瞧上瞧不上,你倒是先让我们瞧一瞧再说不迟。”天赐双手背在身后,从天机面前走过。
“哈哈哈哈,那倒也是。”天机说话间将袍袖往上一扬,殿中忽然刮起一阵猛烈的旋风。
风势异常强劲,直吹的天赐和禅玑双眼难以睁开,得整个身子已被旋风卷在了半空中,飘忽不定,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被刮的转了多少个圈。
等他们摇摇晃晃地落地睁开眼睛后,才发现自己已站在演武堂校场中央。
他二人惊魂未定,只见天机从腰中祭出一个小小布袋,他伸手入袋中缓缓拔出一根赤红色铁棍,那铁棍由小变大,棍身兀自有一团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炽热之感扑面袭来,只灼的他二人难以呼吸,天机却好像一点不感觉烫手。
随后,天机双手执棍跃至半空,将铁棍舞了起来。只见这棍舞的天昏地暗,风雷滚滚,飞沙走石,闪电雷鸣。
他边舞,口中边念:“此棍名为赤焰棍,我所舞风雷棍法,总共一十三式,招招有雷霆万钧之势,棍棍可开山裂石,呼风引雷,气势恢宏无人能挡。”
“第一式,苍松迎客”只见天机跃在空中,脚下作金鸡独立之势,左手为掌,右手握着赤焰棍,平平点出,远看正如一棵悬挂在悬崖峭壁上的迎客苍松。这一棍点出势道集中而凌厉,一股如锥般的红色火焰真气,极速旋转着向前钻出。一下便击中了校场中的一个石柱,只听得“轰”的一声,石柱应声断为两截,碎石飞溅。还好天赐和禅玑急忙拼命地用双手护住了脸。
“第二式,回首望月”天机一式未老,腾跃转身又是一招,只见他在空中旋转半圈,手中赤焰棍棍头一转,转身便往身后刺去,人棍合一向后直冲出去,这一棍直刺向天赐面门而来,一股强劲的气流闭住了天赐的呼吸,天赐下意识地举手格挡。
“着,第三式‘大风撩云’,‘回首望月风撩云’这撩云式和回首望月必须连用,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天机边舞边大声道。
原来天机这一招只是个虚招,棍头快要接近天赐时,他在空中侧身一翻赤焰棍调转棍头从下而上挥出,一股劲力从天赐身边擦身而过,天赐的袍带也被撕去了一大块。
劲力直从下而上冲去,切到一根石柱之上,石柱顿时被切做了两段,轰然倒塌。这一棍若是对准了天赐,天赐已经当场被斩为两段了。
“风雷棍法第四式,‘万象雷引’”只见天机棍头点地,凌空而起,左手捏一个印决,大喊一声“起。。。”,空中顿时黑云聚集,只见他手举赤焰棍,窜入黑云之中,赤焰棍棍身有万道雷电齐聚而来。雷声炸裂,电光灼目。
“尔等闪开”天机喊道。
天赐和禅玑闻言急忙闪开百米之外,。
只见天机双手持棍从天而降,风雷滚滚,夹杂着“嗤,嗤”的闪电之声,一棍直向地上砸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吸附着巨大闪电的赤焰棍砸开了一个巨大的坑。飞石四溅,飞溅的碎石将校场边的柱子击断了数根。
天机站起身来,手中赤焰棍兀自“嗤,嗤”闪着电光。
天赐和禅玑这时已吓得呆了,一动也不动的站在远处望着天机。
“如何?”天机手持赤焰棍,飘然来到他们跟前,笑着问道。
“师父,请收我为徒吧,我要学这套棍法。”天赐单膝跪地拱手道。
“请收我们为徒吧。”禅玑也跪地拱手道。
“哈哈哈哈,且慢,我无量宫可不是说进就进的,无量宫收徒自有规矩,不知二位殿下知道?”天机道。
“无论什么规矩,我定当遵从”天赐道。
“我也一样。”禅玑道。
“要入我门必须满足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天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