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个瓜:我女儿有病

大军北上后,国子监又正常开课。

这日下课后,傅珩凑到刘雪停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刘助教,上次你教我的那个法子,听我舅舅说有点用呢!”

“哦?你表姐想开了?”刘雪停好奇问道。

傅珩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可不嘛,断了银钱,我表姐自己首先就受不了,后面就不了了之咯。我舅舅还说,要请刘助教吃饭呢!”

“这个就不用了,”刘雪停笑着摸了摸傅珩的小脑袋,“不过是出了个主意而已,你们只是太过着急一时没想到,不然肯定有比我好的法子。”

“那好吧,下次再说。”傅珩就知道是这样,舅舅也说不用强求,他们自有感谢的法子。

座位上的薛博眯着眼睛看那两人互动,不知为何感觉很不爽,“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莫无忧揽过薛博的肩膀:“你瞅你这表情干嘛,你就不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嘛?”

“哦?”薛博来了兴趣,“你知道?”

莫无忧嘟着嘴摇摇头,他们三个向来是凑一堆的,哪里知道傅珩的事?

张文修吞了块桂糕后,也加入话题:“想知道就去问呗,刘助教肯定会和我们说哒!”

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太过分了吧?

“饿了吧,快吃!”王婶笑着说。

小孩们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埋头就吃。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货!”

此时茶楼里的客人,在经过一阵热烈讨论后,刚好到疲惫期,各桌都喝茶、吃点心,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从刘雪停坐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那桌刚进来的客人,她听到那妇女点单后,便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过去。

“我没有……”少女弱弱地反驳了一声。

王婶三下两除二就将那清汤面吃了个干净,双胞胎人小自然也吃不完一整碗,遂剩下的都到了王婶自己和那长子面前。

也不知是小二看不下去了还是怎地,提了一壶水道:“这温水是可以免费喝的。”

小二问起她们需要什么,妇女很快开口:“要三碗肉面,一面清汤面,饼子有没有?有要一个素饼子!”

“只有那青楼里的妓子才这样打扮,不像话!”

少女感激地看了一眼小二,自己动手倒了杯水喝。

“还有你的嘴巴,怎么那么红?是不是涂口脂了!你哪里来的银钱!”

长女依旧小口吃着那素饼子,连口汤都没得喝。

“我不觉得是国师,国师算的都是国家大事,前面那些家长里短又怎么解释?”

有小二忙上前去招呼:“客人,里边请嘞!”

恰巧,这时从外头进来几位客人。

见他们这样,刘雪停更认定了这几个崽有点什么!

嘿,几个崽崽还有秘密瞒着她了!

有邻桌的见那双胞胎着实可爱,便好奇问道:“嫂子,你这双胞胎几岁了?”

旁边刚刚搭话的那桌见这分配,张嘴欲言又止,被同桌的人扯了下袖子,遂叹了口气移开目光。

自那王婶开始辱骂时,刘雪停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有的、有的,里边请!”

“好嘞!”纵使觉得这客人的点单有些奇怪,但小二也没多想,麻溜记下便到后厨去了。

结束上午的课程后,刘雪停随意来到国子监附近的一间茶楼,坐下喝茶。

“欧!欧!有好戏看咯!”双胞胎竟然拍着掌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既是大师,你说他能不能算准我儿媳这胎怀的是男是女?”一位大婶突然问道。

“客人请吃好嘞!”

“听说了,有人猜他肯定是国师假扮的,要不怎么能预测得这么准确!”

谁曾想,王婶沉着脸将那牛肉面重新分配。

“你们几个在这里嘀咕什么呢?”刘雪停早就看见了薛博他们在悄悄说话,一时好奇便趁他们不注意来到后边。

“你这……”

长子面前的不动,她将放在长女面前的牛肉面端到了双胞胎这边来,也是一人一碗,清汤面是给自个的,那个素饼子放到了长女面前。

王婶还嫌不够,眯着眼睛将那少女好一顿打量,像发现了什么过分的事瞬间拔高音量:“谁让你擦的胭脂!赶紧给我洗了!妖妖娆娆的像什么样!”

挨着女子坐的是一对玉雪可爱的双胞胎,一男一女,双胞胎身上的衣裳也是最新的。

最近的热度自然是关于两国交战的。

“要我说啊,定是哪位隐藏在民间的大师!”

王婶抬起头,目光直盯着少女发间的一朵芙蓉,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扯了下来,丢在地上用脚踩烂!

“话说那个前排吃瓜人到底什么来路,你们可曾听说了?”

“你还敢顶嘴?快说,你相好的那个是谁?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皮!”

“啊!”三个小孩顿时四处散开。

为首的一位中年女子略显局促地搓搓手问道:“这里可有面吃?”

那位中年女子便带着几位儿女在一张靠门的桌子前坐下了。

“你织布的钱都在我这里,是不是你勾了哪个后生?”

茶楼里,就这样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嗨,我夫家姓王,叫我王婶便是了,他们啊今年正好四岁哩!”王婶提起双胞胎,面上是肉眼可见地高兴!

面上来得很快,小二将三碗牛肉面按照年龄大小放在了王婶、长女、长子面前,又将那清汤面放在了双胞胎那边,还特意多拿了个碗,最后素饼子是放在中间的。

那位长子,依旧埋头吃着面,像是没听见似的。

“娘!”少女小小地惊呼道。

最后,坐在凳子边边上的是一位十多岁的少女,只她身上的衣裳都浆洗得发白了,倒是很干净。

刘雪停挑了挑眉,说重男轻女吧又有些不像,难不成是双胞胎更精贵?

在女子对面坐的则是年纪约莫十岁的男孩,自进来后神情便略有不屑,满脸写着不耐烦。

邻桌是真看不下去了,遂好言劝道:“王婶啊,有事好好说……”

“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大女儿啊,她有疯病的!”

“一天不打扮不勾男人就好像浑身不自在!”

“你们可别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