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温绍民小鸡啄米式点头,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回去就给自家老爸打电话,让他千万配合着。
一起为人民除害。
呵呵。
温父冷笑:“平时怎么没见你小子这么积极热情呢?啧,高度倒是拔得挺高……”
温绍民笑:“既然被发现了,我也就不装了。事关您跟我妈能不能早点喝到媳妇茶,关乎您们儿媳妇会不会受委屈的事儿,您啊,看着办!”
提起这个,温父可就没办法不着急了。
毕竟虽然按照现行婚姻法,男满二十、女满十八周岁才能到法定结婚年龄。但事实上,十七八就开始相看,随即摆酒结婚。等到够年龄了再去扯证的比比皆是,甚至一辈子不扯证的也大有人在。
苏爱军虚二十三就把李凤琴急够呛,温绍民可都已经二十五眼看着二十六了。
当爹妈的能不着急吗?
可惜臭小子心硬如铁,早两年还要不婚不育,一辈子以身许祖国呢。
千盼万盼,总算是把人盼的开了窍。
温父哪里敢有半点耽搁呀?
而且事关人命,还很有可能不止一条人命呢。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那他必然是要尽自己一份力的。
有苏玉清早早就写好的信,再有温家父子推波助澜。
秦朗跟苏玉柔两人还在车上,消息就已经先传回了京。气得自从遭到变故开始,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的秦老直接犯了病,连夜被拉到医院急救。
两人火车到站的前一个小时才堪堪脱离了危险,转移到普通病房。等蓬头垢面的两人一到,哭啼啼往他面前一跪。
得,老爷子刚刚平复的心跳立马又急促了起来。
还没等爱惜羽毛的他再大意凛然一回呢,秦朗就已经先开了口:“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小心不谨慎才让恶人钻了空子。但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呀!爷爷您就看着玉柔肚子里还怀着咱们秦家第四代长孙的面子上,好歹包容一回吧。”
苏玉柔也赶紧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地看过去。
惹走廊内外人来人往的,都驻足观看,各种窃窃私语。说些个秦朗以前斯斯文文,聪明伶俐又孝顺。没想到下乡一年多,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之类的风凉话。
让最爱面子的秦老脸如火烧,一阵阵粗喘。
指着门外的方向吼着:“滚!你要是一颗心拴在她身上,为了她连自己亲爷爷都不要,那就也一起滚!”
秦朗震惊抬头:“爷爷,玉柔她……”
守着许多外人的面,太多的话不好说。秦朗只能把苏玉柔肚子里的孩子拿出来说事,说他们已经扯证结婚,还有了共同的血脉。
就算苏玉柔有些什么不妥当,也得好好教,不能轻言分开。
事到如今,苏玉柔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了。
想要活出个人样来,把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狠狠踩在脚下。那就得死死抱住秦家这艘大船,说什么也不撒手。
她也干脆,二话不说就跪下去。表示不得到爷爷接受,就绝不起来。
这人来人往的,哪怕让她多跪一分钟,回头流言也得传遍大街小巷。秦老当然不能由着她这么逼迫,赶紧让人把她扶起来。
可惜还没等着到苏玉柔跟前呢,就见她身下氤氲出血色来。
她到底年纪小,没有相关经验。
又是酣战,又是跳水又是撞墙的一连串折腾。在市医院的时候就被提醒胎像不稳,务必要小心在意。
但毕竟是一条人命。
就算被她跟秦朗配合默契地把事情给遮掩过去了,心里又哪有不怕的?
再加上近三天的长途火车,本来就疲惫极了。可算到达了目的地,才一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场子。疲惫恐惧之下,可不就让她那摇摇欲坠的胎彻底保不住了吗?
听到消息的苏玉清愕然:“那,那也就是说她这个护身符才刚刚戴上,转眼就又没了?”
“不止呢!”
温绍民笑着给她倒了杯热茶:“秦老年纪大了,又几经辗转本来身体就不好。他们到之前才刚刚结束抢救,转到了普通病房。经历了这么一场子,亲眼看着重孙子化成了一滩血水,还被孙媳妇指着鼻子骂老恶毒。一口气没上来,又回去抢救了。”
再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的苏玉清睁大了一双凤眼:“那,那不会……”
“是的,没错。抢救没能成功,老爷子瞌然长逝,这会子应该都已经在准备追悼会了。”
所以这一波,苏玉柔不但失去了护身符,也没了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