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秦朗点头,表示自家妻子那边还少不了自己照顾。希望小队长能长话短说,赶紧行个方便。
妻子?
苏玉清眯眼,声音中不自觉就带了几分嘲讽:“听说你们两个早就结婚了,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可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呢?上一任场长发的结婚证呀,这都大半年了,嗻,这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竟然连我和我们家都不知道。”
也许是这番说辞说的太多了吧,秦朗连眼睛都没眨一眨。
只冷着脸说:“这不还要感谢苏小队长么?因为你的不依不饶,玉柔被判了劳改。爷爷本来就对她有点意见,知道这个事之后就更不乐意了。我爱玉柔,不在乎这些。但玉柔却在乎老爷子的想法,想着彻底得到他老人家祝福了之后才公布婚讯,正正经经请酒。”
苏玉清冷笑:看吧!这就是强盗的逻辑。明明是苏玉柔犯贱在先,勾结杭沛德坑她。罪行暴露之后,作恶的不反思,还怪受害者太斤斤计较。
秦朗恼羞成怒:“你笑什么笑?”
“笑能传承至今的俗话都有其道理,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你跟苏玉柔都是一路货色。从不反思自己,只一味指责别人。”
“你……”
“我什么?”苏玉清昂首挺胸:“我八辈贫农,根正苗红。用自己所学,团结群众,一起致力助力社会主义建设。胸前的红领巾可鲜艳了,倒是你……从养鸡场投毒案到现在,每次都或多或少有些影子,却又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把你养飘了么?小心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
“哦,不不不,这个说法有点封建迷信的调调了。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者多行不义必自毙?总之,你懂的。”
要么说这货能左一次右一次地逃过制裁呢?
后台是一方面,人家心理素质也是真强。就算被苏玉清这么嘲讽,也硬是半点阵脚不乱。只冷笑着说:“幻想是病,得治。公安都已经定了的案子,你在这胡乱揣测些什么呢?诬告可是犯法的,那个杭沛德就被判了三年,苏小队长可别照着坏榜样学,把自己给学歪了。”
“善意忠告,信不信由你。条子已经在这儿了,麻烦签个字吧!也省得我还得往县里、市里甚至省里地跑。”
言下之意,这个京城他是回定了,就算闹腾到省里也要回。
而苏玉柔也必然跟他一起,苏玉清要是识相的就赶紧签字,别使那些没用的绊子。
苏玉清:……
td。
就讨厌这种敌人已经濒死,却总能因为外援因素而绝处逢生的戏码。早知道秦老是这么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老头,她当初就该任由他重病死掉。
苏小队长暗骂,心里的后悔如翻江倒海。
但她也还是努力保持微笑,以事关重大为由,等方方面面都确定好了才能签字。然后出于领导对于曾经社员,堂姐对于曾经堂妹的人道主义关怀,试图探病。
结果当然是被果断拒绝,苏玉柔明确表示:“既然大爷已经登报表示跟我断绝关系,彻底不要我这个侄女了。那我这当侄女儿的就也最后孝顺他一次,如了他愿吧。”
见面就别见面了,这辈子都别再见了,就当小玉柔已经冻死在七岁那年的风雪里。
真·坚决不给苏玉清任何一点旁敲侧击的机会。
免得她把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再弄回去重审,一点点还原了真相。到时候她们可就不仅仅是诬告,还把人诬告至死,免不了要以命赔命。
她还年轻着,还没等到剧情中的改革开放黄金时期,还没当上那只风口上的猪呢。
才不要为了渣男赔命。
但她不知道的是,苏玉清重生而来,对她了解至深。只这么寥寥几句,就越发认定了她有问题。并尝试着暗中调查,给她致命一击。
苏玉柔只努力平复心情,认真养护肚子里这块免死金牌。
每天每天虔诚祈祷,就盼着能一举得男。然后母凭子贵,能彻底得到秦老认同。愿意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她跟秦朗支持,让她们顺风起飞,早早具备碾死苏玉清那个狗屁原女主的实力。
一切虽然跟计划中的相差太远太远,但终究,她是抱上了秦朗大腿,走出了富强生产大队那一亩三分地不是吗?
军区,出了个长任务才刚刚回来的温绍民刚被损友上锋告知了富裕小队最近的大新闻。都恨不得肋插双翼,直接飞到苏玉清身边,安慰她,给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