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开窗户开门的,那声音穿透力可老强了。
尤其是这么香艳热辣的事情。
片刻间,就有好多人从四面八方往附近涌来。
逃是肯定逃不了了。
被抓到……
诸如剃头,被当成反面典型开大会批评,坏了成分丢工作等等恶劣后果在心头闪现。顿时让正快乐处的两人吓得一身白毛汗,什么旖旎都没了。
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绝不能被捉住!
确定杭沛德那个缺德带冒烟的是单枪匹马而来后,秦朗直接恶向胆边生,用栓门的棒子照着他后脑勺就敲了一下。
干脆利落地把人给敲昏了过去。
等被杭沛德那一嗓子喊来的人陆陆续续赶到时,就看着杭知青光溜溜不知是死是活地躺在炕上,满屋子里都是那种不可言喻的味道。
他身边,披着衣服的苏玉柔被秦知青紧紧搂在怀里,仔细安慰着:“玉柔不怕,不怕。我已经把那个流氓打倒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苏玉柔木木地任由他搂着,眼泪跟那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
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越这样,秦朗越满脸心疼:“玉柔,玉柔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好不好?”
啊这!!!
冲进来的几人愣:原以为是野鸳鸯,没想到是真流氓呀。这,这明显是杭沛德偷了这间屋子比较偏僻,这几天苏玉柔同住人不在的空儿摸了过来,占了人家姑娘便宜。结果好巧不巧的,被人家姑娘对象给逮了个正着啊。
啧啧,也是色胆包天。
但他虽然被打死都活该,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得报公的。
以前富裕农场直接归县里管,类似的事情当然报农场、报县里。可现在,农场归富强,成为富强大队的富裕小队了。
当然得报小队长跟大队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经公俩字不断出现。刚刚还槁木死灰,好像失去活下去力量的苏玉柔大哭,挣脱了秦朗的怀抱。
直接夺门而出,一路往河边方向。
秦朗满脸惊恐地追上去,边跑还边喊玉柔冷静,千万别做傻事云云。
可他越喊,苏玉柔跑得越快。
跑到河边之后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秦朗也跟着跳。
等苏玉清接到消息跟自家老爸开拖拉机赶到的时候,河边都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了。苏玉柔还在声嘶力竭地哭着:“你别管我,让我死了吧!反正我爹不在娘不爱,唯一疼我的大爷也被我作得离了心。现在又遇到这种事情,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秦朗摇头:“你这说什么傻话呢?遇到这种事情又不是你的错,你干什么自责?要怪也怪杭沛德那个丧良心的臭流氓,怪我粗心大意没有保护好你。”
“可是……”
“没有可是,玉柔。咱俩虽然还没领证,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是我最重要的爱人、亲人。就算是为了我,你也振作一点好不好?当我求你!”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衣裳湿透的人紧紧搂成一团。
可却没有人说半点关于作风的问题,只说秦知青是个有担当的。遇上他,苏玉柔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云云。
终于,在秦朗的不懈努力之下,苏玉柔总算放弃了寻死觅活的念头。
由他抱着一步一步地上了案。
苏满仓父女俩还没等开口问啥呢,秦朗就对他们点了点头:“大……苏大队长、苏小队长,玉柔刚受过刺激,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有什么事儿,也等我带她回去换身衣裳再说好吗?”
说完,他也不等苏满仓答应,就径直把人往回抱。
而这个时候,被打晕的杭沛德也醒了,被四马倒蹿蹄地绑好。正满口子恶骂呢:“你们是不是他妈有病啊?喊你们过来抓流氓,你们绑我干啥啊?绑秦朗那个臭流氓,苏玉柔那个小·贱·人啊……”
秦朗冷脸,把苏玉柔放在屋里炕上就又狠狠给了他一脚:“都已经被抓现行了,还贼喊捉贼呢?你个乘人之危的牲口玩意儿,老子只恨刚刚怎么没一棒子打死你!”
杭沛德躲无可躲,直接被踢到重点位置,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秦朗,我x你妈!明明就是你跟苏玉柔搞破·鞋,还特么倒打一耙?”
哈?
所有人惊呆,看看秦朗再看看杭沛德,都恨不得透过两人的外表看进内心,看看他们俩到底谁在撒谎。
杭沛德气急败坏,坚持自己跟苏玉柔、秦朗有仇,再怎么也不至于对苏玉柔起啥报仇之外的心思。真是撞破了两人奸情,然后被反杀、被污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