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秦朗跟苏玉柔又以此为名,连上工都放在一边了。
频繁往富强生产大队跑,力劝苏家父女一定一定小心谨慎,别要那个没有用的强。
枪打出头鸟。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该知道低调是福的道理。两脸忧心忡忡,好像特别为他们考虑的样子。并表示愿意充当这个和事佬,帮忙斡旋。
真·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既要名声,又要利益。
苏玉清哪知道那个连名字都没通过,就知道姓的新厂长能这么莽啊?
她只知道不跟白眼狼做姐妹能保平安。
所以不必,不用,不劳费心,拒绝三连:“这事儿我们心里有数,不用你们跟着掺合。免得和事佬没当成,倒跟着受夹板气。而且,你们当初可是大张旗鼓地表示要在富裕农场发光发热,做出属于自己成绩的。现在正是富裕农场需要你们的时候,可不兴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耽误整体进度不说,还容易被人误会你们人在曹营心在汉。嘴上说的漂亮,实际上早就盼着再回咱们富强生产大队了。”
啊这……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两人连连摆手,赶紧告辞离开。摆足了我们白跟着着急上火,结果人家正主一点不领情的无奈。
表面功夫做的可好。
要不是当初黄局给苏满仓看得那些个笔录过于颠覆,能让苏满仓至死不忘,至今心凉。说不定现在又被蛊得好了伤疤忘了疼,试探着原谅甚至再度祭出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的经典语录了。
现在?
嗯,苏大队长觉得,修路那边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丝毫马虎。
所以从明天开始,他就吃住在现场了。
路不修好,绝不回家。
坚定到让苏玉清失笑:“老爸别担心,现实会教那脑子有泡的新场长做人的。等他去县里被县里骂回来,去市里被市里骂回来。自己就偃旗息鼓,并迁怒于人了。到时候作为被迁怒对象,那俩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更没时间上咱们大队说三道四给人添堵了。”
苏满仓:……
谢谢,并没有多开心哪怕一点。
他现在对苏玉柔的心情就很复杂,不可能再心无芥蒂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也不愿意自己一手疼大的侄女处处碰壁,过得凄凄惨惨。
苏玉清能理解他这个心情,但却绝不会放过白眼狼。
早早晚晚,都要把白眼狼应得的那颗花生米补发给她,为自己跟前世凄凄惨惨的家人们讨回公道。
军方的消息通常都更迅速。
这不,富裕农场这位新场长那洋洋洒洒数千言的实名举报信才刚到京城没多久,温绍民就被他的损友上司给问话了。
温绍民俊脸黢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啊是啊!”周栋梁坏笑附和:“咱们温大团长一颗真心都摆在脸上,有机会要表白,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表白。恨不得随时随地带着恋爱报告跟结婚报告,小苏同志那边但有点动摇就得立即交上去,马上砸瓦实的主儿。还乱搞?呵呵,他只想合法地大搞特搞!”
温绍民直接眼刀子伺候,单挑威胁。
让武力值虽强,但比起温阎王来说还是略逊一筹的周栋梁立即做个拉拉链的动作。
并表示自己绝不是那嘴大舌长的,单纯关心战友而已。
温绍民懒得跟他废话,只接过那上面发下来要彻查的通知看了又看。然后才拧着眉头细问:“有原信么?”
那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但人家大大方方实名举报,所以关于举报人的基础信息还是不缺的。
富裕农场?
一听这几个字,温绍民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讨人厌的苏玉柔跟她那有点背景的所谓未婚夫。果断一个电话打回家去,让老爷子帮忙留意着。
看看能不能瞄一眼那所谓的举报信,了解了解那犊子背后都给他儿媳妇跟亲家罗织了多少罪名。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啧啧。
破天荒接到儿子电话的温父笑得一脸嘲讽:“也不知道谁呀,整天板着一张驴脸,说什么要以此生许祖国,绝不耽于那些无聊的情情爱爱。结果呢?言犹在耳啊!公正严明的温团长就为了私事打我电话,试图让我帮忙以权谋私了……”
温绍民咬牙:“真该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不就是你老子吗?”
温绍民一噎:“是,老子。那你现在要不要仗义相助,帮儿子了解一下相关内容,让儿子打一个有准备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