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清皱眉,觉得分明是白眼狼又蠢又毒还笨,光顾着抱大腿,没注意小心防范。不知怎么露出了马脚,被奸诈的秦朗给发现了端倪。
也知道了这张类似于预知的牌要是打好了,能从中攫取怎样的滔天利益。
所以才不管白眼狼爆出怎样的惊天丑闻来,他都始终深情如许。就算秦老明确反对,秦朗也依旧努力坚持着。
那上一世……
苏玉清挑眉,某狼曾沾沾自喜的绝美爱情摇摇欲坠,某些真相呼之欲出。
他就说嘛,能以一己之力在那复杂环境中,把事业做得那么大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恋爱脑?
不过是商人本性,擅用最小的代价把最大利益牢牢捆在身边而已。
秦朗,够奸诈。
而现在,这奸诈玩意儿明显是起了疑。从自动耘锄跟自动犁上发现了不对,所以假借着送节礼的名义来上门试探呢。
亏自己当初当机立断,把功劳什么的都推给了温绍民跟农机厂的工作人员们。
家人也都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生说得白眼狼跟她那个奸诈小靠山云山雾绕,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算是险险过了这一关。
今天,也是被蠢蛋白眼狼气到无语的一天。这么攸关身家性命的秘密,居然也能轻易被人知晓。可真是……
都让苏玉清有些怀疑,其实恋爱脑不会被治愈但会转移了。
所以她病愈,白眼狼却病入膏肓。
阿嚏~
苏玉柔蔫蔫地带着那些好说歹说,怎么也没送出去的重礼,跟秦朗一前一后走在回富裕农场的路上。还没等着出大队,就看到了拔地而起的三层富强学校,以及它不远处正在兴建的新知青点。
又是根据情种完全不同的情况!
三层高,青绿色珍珠岩罩面,窗明几净,瞧着就特别牌面儿的学校大楼简直是富强社员新骄傲。
见着外人有机会要夸两句,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夸两句。
还几乎人均玉清吹,天然不喜欢坏心眼坑她的苏玉柔。那更得是夸耀之外,还时不时嘲讽她几句啦!
谁让她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白眼狼呢?
当年她亲爸早早死了,亲妈没等坟头土凉就又匆匆改嫁。把她留在娘家,老黄家不当人。钱和粮食收了,人寒冬腊月被扔在大队长家门口。
要不是苏满仓两口子心善,她苏玉柔都不知道投胎几个来回了。
结果她嘴上知恩感恩,实际却冲着人家心尖尖上的宝贝闺女身上捅刀子。也就是玉清那丫头聪明,要不然……
想想那些可怕的后果,社员们都跟着心有余悸。
毕竟没有苏玉清,就没有现在的富强生产大队。就冲着这一点,也得给白眼狼个没脸。羞得她再不好意思轻易来富强生产大队,给他们玉清添堵。
苏玉柔被当场气哭,一路抽抽搭搭被秦朗扶着出了富强生产大队。
真·这辈子都不想再过来了。
说实话,秦朗也不愿意好端端的过来被冷嘲热讽。但他需要好好表现,让自己的下乡之路除了有情有义有孝心的开始之外,还得有个丰硕的果实。
帮着新场长牵线搭桥,租借拖拉机,给农场原有的拖拉机上装备上自动耘锄跟自动犁之类就是其中一环。
更重要的是,他得更进一步确定苏玉清是不是也跟苏玉柔一样。
所以苏玉柔再怎么哭闹,他也还是耐着性子哄。
希望她能为两个人的未来多少隐忍一点。
但苏玉柔气得失去理智,直接阴笑开口:“比起委屈讨好,我更愿意直接举报,我不好,就谁也别想好。”
秦朗:……
之前那些社员们还真没骂错,这家伙真是白眼狼本狼啊!
但他心里吐槽,面上却半点不显。只说自己一时兴起,没想到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但举报不是小事儿,事情泄露之后,跟苏家关系再没有缓和余地不说。没凭没据的,也容易徒劳无功。
“那怎么没有呢?”苏玉柔咬牙:“刚刚他们吹的那个什么秦老师,不就是被下放过来的吗?有国外留学史,跟敌党那边也有千丝万缕关系。正应该好好劳动改造,结果却被尊称为老师,指导盖社会主义学校。光这一点,她苏玉清的立场就很有问题吧?”
“还有……”
苏玉柔眯眼,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你也亲耳听到了,温绍民说自己跟苏玉清不是对象关系。那频频上门,举止亲密的还不是乱搞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