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收拾了很多回,反复各种认错,小脸丢了又丢了几人爆哭:呜呜呜,他们错了,真的错了,下次……
哦不不不,再也没有下次了!
以后苏场长就是电,就是光,就是全富强唯一的头儿。她说往东我们就不敢往西,让我们打狗,我们绝不撵鸡。
千错万错都是咱们几个的错,求苏场长大人不计小人过。
苏玉清也相信损失了那么多工钱,丢了那么大的脸,他们是真的吃亏长教训了。于是微笑扬眉,保护好自己宽容大度的人设:“都是乡里乡亲的,那么点小事,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闹腾这么大,不管是我还是大队长都不得不罚而已。”
“既然都已经按规矩受罚了,那这事儿就过去了。几位引以为戒,别再有下次就好。春耕在即,都该干活干活去吧。”
嗯嗯嗯。
几人激动点头,终于顺利回到各自岗位。
小心翼翼了几天,发现确实没有被格外针对后,逢人就说苏玉清高风亮节、心胸宽广。
赶着旁人促狭,问他们现在知道了?不说老牛破车疙瘩套,老娘们当家瞎胡闹了?
那几个眼睛瞪的哎,比市第一饭店的刘师傅还大。
连说老话归老话,现实归现实,苏玉清同志是一般意义上的老娘们吗?
不,她不是!
那是上过省报、市报,当过全省三八红旗手。带着咱们区区前进公社富强生产大队走上省级舞台,让咱们全省闻名的巾帼英雄……
几人掏空自己词库,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用在苏玉清身上。
那狂热程度,都跟几十年后贷款去追星的狂热极端粉们有一拼了。
看得林知柏挑眉:“恭喜咱们苏大场长,在富强生产大队的号召力又水涨船高,更上一层楼了。”
苏玉清瞪他:“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喜欢林技术员跟我报喜。说白羽鸡的品种改良宣告成功,新鸡种一号长肉更好,二号产蛋率更高。它们都有很强的抗病能力与遗传稳定性,对环境适应程度也极佳。”
林知柏咬牙:“这才多久呢?旧社会的周扒皮也没有你这么会催!”
哼哼。
苏玉清傲娇地晃了晃拳头:“既然知道我是周扒皮,你这不晓事的长工还不给爷乖乖干活去?不尽早取得进展,仔细半夜鸡叫!”
噗哈哈哈~
徐清风大乐,满眼的幸灾乐祸。接着,苏玉清就剑指他:“徐会计这么闲,是账做好了,蔬菜销售问题彻底解决了?没有,没有你当会计的,还不赶紧做好本职工作?等着全体社员票选,把你好不容易才干上的会计给选下去吗?!”
开怀到闭麦,来的就是那么快,那么直接。
迅速到徐清风这个唯物主义者都唯心了那么几秒,欢喜又轻快地说出了报应二字。
还没等把这俩糟心货都打发走,电话铃声就再度响起。
苏玉清微笑拿起听筒放在耳边:“您好,富强生产大队,请问您找哪位?”
熟悉的笑声顺着电话线传来,微微有些失真:“玉清,是我,温绍民。听你声音这么轻松愉悦,该是那些困扰已经不是困扰了吧?”
“那当然。”
苏玉清玉手绕着黑色的电话线,笑容特别的灿烂。
刚要分别出屋各忙各去的徐清风跟林知柏双双停住脚步,同时看到了对方皱起的眉跟藏不住的酸。
对他,某人可没笑得这么灿烂过,声音也没这么温柔。
果然,比起身边这个二傻子,某个远在军营的人才是自己通往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几乎瞬间,两人就有了那么一丝丝同仇敌忾的感觉,心里也不约而同地闪过‘攘外先安内’的名言。琢磨着是不是暂时停战,先联手让最讨厌的先出局。
不过比起早早知道自己心思的徐清风,事业批林知柏还坚定认为苏玉清是自己最佳事业伙伴。
而温绍民则是会消磨他伙伴意志,甚至把他伙伴带离奋斗航线。放弃自己蒸蒸日上事业,随他去随军,给他生儿育女,一辈子成为他附属的定时炸弹。
果断得严防死守。
苏玉清哪知道就打个招呼而已,两人就想了那么多啊?
好家伙,连合纵连横都快用上了。
她只不喜欢身边有人旁听她电话,笑眯眯赶紧摆手:“你俩有事忙去吧,我放下电话也回家了。简单洗漱一下,整理一下行李,未来十几天甚至一个月,我可能都要以场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