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可……太麻烦了吧?你假期有几天,会不会太耽误你了?毕竟你才刚刚过来,也一样的千头万绪,肯定很忙的。我这边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大哥休假,得年后才走呢。”
他也是个团长,当兵时间更长,相关经验也一定……更丰富吧?
苏玉清在这句话上默默打了个问号。
毕竟大哥并没有发现白眼狼的真面目,还当她是偶尔行差踏错,但好好教育还能迷途知返的存在。不像眼前这家伙,一直没放松过对白眼狼的针对。
时不时警告,有机会就要帮她戳穿白眼狼画皮。
那期待中带着丝丝纠结的小眼神看得温绍民失笑,学着她以前心中的口吻道:“有没有可能,我等着盼着为你效劳呢?傻玉清,你的事儿对我来说从不是麻烦。如果你非要说是,那我希望这麻烦来的更猛烈些。”
来往来往,有来有往。
一来一往之间,交集增多,感情也慢慢深刻。这是温绍民同志多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
而且……
他可不是匆匆来几天就走哦,为了这个假期,他各种加班加点。把手里边的事情全都弄妥帖了,才终于开始安心休假模式。
从现在直到年初二三,都是他的假期时间。
“如果叔婶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从现在一直留到假期结束的。嗯,我爸妈对此也特别支持。因为比起年在哪儿过,他们更关心我的人生大事。”
毕竟前些年他可是抱定了以身许祖国的想法,生让以前没少掐老爸,觉得他过于草率没准会耽搁儿子一生的老妈都没脾气了。
乡下的也好,城里的也罢。只要他肯见一见,愿意试一试,她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温绍民眨眼:“我是侦察兵出身,爱国哥可不是哦!”
让白眼狼赶紧下线的愿望压迫一切。
苏玉清听见自己说:“好,那就有劳绍民哥了。”
然后就迅速调转方向,带着人进了养鸡场,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亲手给沏了杯茶,并详细讲了养鸡场投毒案的始末。
“现在明面上虽然已经定了案,给出的结果就是毛德富受不了农场苦,偷偷跑了出去。受雇于前进公社前准书记武庆国来养鸡场投毒。结果武庆国犯事儿,答应好的钱票没了着落。四处搜查得也紧,他不想再受农场的苦,干脆喝敌敌畏死了,还留下了长长的遗书。可实际上么……”
苏玉清摇头:“我跟黄局都觉得太巧合了,巧合到几近刻意。而且,你知道的。我那个堂妹看着娇娇柔柔,实际心眼可坏。她当初甚至为了抢我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跟姓杭的里应外合。连着两次都没进养鸡场或饲料厂,还被我拒绝转让工农兵大学名额,很难说不会因此迁怒,趁机兴风作浪。”
她拉拉杂杂说了很多,温绍民的注意却只在里应外合上。
苏玉清苦笑:“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吧?姓杭的道貌岸然,实际上家里穷帮不上他啥,他又受不了农活的苦,所以就想着吃口软饭,而我是他精挑细选的目标。”
温绍民点头,这哪能忘?
当初他还气那个糟心玩意儿狗眼不识金镶玉,特意套了他的麻袋呢,狠狠揍了那王八羔子一回。
不过,玉清突然提起这个,难道……
温绍民狠狠皱眉:“难道说这里头,还有苏玉柔的手笔?”
“没错。就是她,我的那个好妹妹。因为嫉恨我有你这么个大团长的娃娃亲,想取而代之。不惜给软饭男提供情报,又在我耳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夸对方好。让我轻易入套,差点……”
想想上辈子那家破人亡,一辈子颠沛流离的苦。再回忆一下重生哪怕再晚几分钟有些事情就无可挽回的惶恐,苏玉清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无声而落:“要不是亲耳听见,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整天甜甜蜜蜜喊我姐姐的玉柔会背后捅我刀子。”
“明明我那么疼她,从小到大处处让着。如果她说,能给的我肯定不会反对。怎么她就能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下狠手毁了我呢,我到底哪点对不起她?”
两辈子的委屈山呼海啸般涌上心头,哭得苏玉清声嘶力竭。
可把温绍民给心疼的,拿着手绢轻轻帮着擦泪。把人轻搂在怀里,一声声安慰着:“乖,玉清不哭,这不是你的错。是白眼狼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你放心,若这事真是她做的。我肯定帮你找出证据来,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