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竟然是穿书?

她倒是没想到穿书之外,还有书中角色觉醒自我意识,不甘原本配置甚至炮灰命运为逆命无所不用其极的洋玩意儿。

只记得自己如果,苏玉柔那寸寸雪白的脸。

穿书!

竟然是穿书。

这就难怪,那白眼狼上辈子跟有什么天眼似的。看似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全没有点章法。可实际上,却处处投资处处获益。

甚至被人戏称锦鲤本鲤。

现在看看,不过是熟悉剧情,所以先下手为强罢了。如今借着重生的光,这样的便利她也有了,且比白眼狼更甚。

毕竟白眼狼只是借着那现在怕是已经崩到面目全非的所谓剧情,各种投机取巧。

而她却是真真实实打了一辈子工,有各种领先当下几十年的打工技巧。可以说白眼狼知道的她大抵知道,白眼狼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这一回,换她在暗。

现在看,她也占尽先机。

苏玉清笑,才得意一夜,第二天早起就遭到了全家的一致劝说。

让她于公于私,都上门看看白眼狼。因为她们大家伙那番误会,苏玉柔昨晚哭了半宿,今天早上嗓子就哑到说不出话了。

李凤琴轻咳:“那丫头一桩一件的,妈也瞧不上。但是一码归一码,敌百虫的事儿公安那边也查了,确实是宁知青放的,跟那丫头无关。咱们知错就改,该道歉道歉,该慰问慰问。免得被人嚼舌根,说你扯着大义的旗子,连自家亲堂妹都容不下。”

对对对。

苏满仓第一个赞同,连看着苏玉清的眼神都特别热切。

既然棋差一招,苏玉清也不墨迹。该道歉道歉,该示好示好。照旧麻痹对方,再默默观察着。不信白眼狼面面俱到,不露丝毫马脚。

苏玉清笑,还真拎了老妈准备的篮子往她二叔生前所留的小土房去了。路上谁问都大大方方说自己前头关心则乱,误会了玉柔。

听说她哭哑了嗓子,心里可过意不去了。这不就拎了一斤红糖、一斤鸡蛋糕、一个肉罐头跟二斤玉柔最喜欢的排骨过来赔礼道歉了么?

这礼比昨儿苏玉柔拎过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谁看了都得说声郑重。

苏玉柔本人瞧了却又保准肝火直冒,恨不得当场砸地上。

排骨,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吃排骨了!

但有秦朗看着,她可不敢再肆意。只趴在炕上继续哭,一副伤心到无以复加的模样。

她身边,秦朗无限心疼地劝着,看着苏玉清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冷意:“恶语伤人六月寒,更何况你这还直接怀疑她是凶手呢。苏同志,你这……”

秦朗叹,说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明明你是个那么积极踊跃,又有前瞻性眼光的好同志。以一己之力,带动着整个富强生产大队有了如今诸多发展。学以致用,让咱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都自愧不如。怎么就不能对玉柔多些包容与理解呢?教员都说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啊!”

苏玉清垂眸,耐着性子再度道歉。

然后就被打蛇随棍上。

受了这么天大的委屈之后,苏玉柔该得到应有补偿。

比如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今年已经开学来不及,那就明年。在这之前,她还得有个能养活自己的体面工作。养鸡场、饲料厂的,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不敢惦记了。

那就拖拉机手吧!

“富强生产大队一下子都出来一大四小,整整五台拖拉机。当然也得需要至少五个拖拉机手,让她临时过渡一下不难吧?”

“不行。”苏玉清斩钉截铁,拿稳自己绝不徇私舞弊的公正人设:“虽然这拖拉机是我厚着脸皮求来的,但自从领导开口答应的那一刻,它们就属于富强生产大队。怎么分配,怎么使用,由谁驾驶,都是需要开全村大会共同商讨的事情。而不是我走私情的工具,更不能为我的错误推论而买账。”

秦朗皱眉:“我看你是根本不诚心道歉。”

苏玉清据理力争:“全公社都知道我对工作一向认真,从不搞徇私偏私的那一套。当初养鸡场刚刚成立,多少人惦着往里进啊?萝卜多坑少,有人就试图拔萝卜。还是我据理力争,保住了老秦的位置。让他继续留在养鸡场,而不是被分配到这屋对面儿呢。”

这例子举的,让秦朗再维持不了先前的强硬:“谁让你徇私来着?只要你不搞投票那一套,让她参加试学。依着我们玉柔的聪明,肯定能成为那五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