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一出,所有人都信了,连苏玉柔都没怀疑。
毕竟大家伙都亲眼瞧着,苏玉清是怎么一步一步从无到有,折腾出这么个富强养鸡场来的。那陆成功又是如何虎视眈眈,上来就要干副场长。
甚至这回的事,但凡他们迅速而又有力些。借着小引子弄出些大动静来,苏玉清这个年轻没经验的小女场长怕不是就得乖乖让位,沦落成技术员之类。
可惜啊!
苏玉柔咬牙,可惜那爷俩绣花枕头一对,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饭都喂嘴里了,还不知道怎么嚼的糟心货。
亏那剧情里头还把他们当成了较大的Boss。
什么名为舅甥,实际父子啊。爷俩有后台也有胆魄,里应外合的干了不少事儿啦。一直嚣张到改开后,得瑟到女主面前,才被护妻心切的男主借着严打的风头给送去铁窗泪。
就因为这个,她才费了些心思,促成这事儿,想来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怎么……
苏玉柔咬牙,好一阵恨铁不成钢。
结果刚被秦朗扶着回了家,就被摁在炕上狠狠掐住脖子捂住嘴:“蠢货,你的脑子被狗吃了么?这么简单又愚蠢的主意居然也想得出来!这把要不是我帮你扫了尾,现在你都已经被姓黄的抓着,用不了几天就能被拉出去枪毙。”
猛然被扑倒,苏玉柔还以为这人是被她的梨花带雨哭得情动了。
结果却被死死掐住了脖子,被狠狠捂住了嘴。
推不开,喊不出。
拼了老命的踢腾也挣不脱如山一样沉重又高大的男人,只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嗓子都火辣辣地疼。
泪无声滑落眼角,就在苏玉柔以为自己活不过今晚的时候,对方却又突然松了手。
空气又重新进入鼻翼,她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然后近乎本能地爬起,试图离开。
结果刚刚行动,又被拽了回来,轻轻捂住了嘴。恶魔一样的男人收起之前的狂暴阴狠,又露出满面心疼来:“玉柔,我的好玉柔,你别生气,也别怕我。掐你这一下,比用刀子捅我几刀我都心疼。可你太大胆了,我真的好怕。这一回但凡我慢一点,你就被姓黄的抓住了。”
“三百一十八只鸡,价值近二千。数额巨大,情节恶劣。但凡抓住,那就是妥妥的死刑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敢呢?”
苏玉柔蒙,简直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他。
秦朗苦笑,用身子压着她不让她乱动。一边捂着她嘴,一边满脸心疼地轻抚着她刚刚被掐的脖颈,压低了声音说着他的良苦用心。
也说她的破绽与证据,自己又如何扫的尾。听得苏玉柔胆战心惊,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衣裳。
两人进屋许久不见出来,同住的三位女知青竖着耳朵听动静。就他们怕干柴烈火的,一个忍不住,连累她们也没一个好名声。
迟疑许久,终于敲门。提醒时间不早了,秦知青该回去了。不然大家会议论起来,对苏玉柔同志的名声不好,也容易被人举报你们有作风问题。
秦朗连声应着,说自己也是看今天对象心情太差,所以才留下来多劝了会儿。说完就一脸恳求地看着苏玉柔,让他别因为自己一时的急切关心就否定了之前所有的好。
“虽然我脸皮儿薄,嘴也不巧。很少说我爱你,可自打确定关系的那一天起,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所以看着你那么冒险,我才又急又气又怕,一时间失了分寸。”
“嗯嗯嗯。”苏玉柔努力点头,终于被放开后哭着在他怀里说:“我懂我懂,是我错了,我让你担心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只要你以后别这么鲁莽,我就保证也不再犯好不好?”
“好。”
“玉柔真乖。”秦朗重重亲了她一口,苏玉柔整个都僵了僵。但到底没有反抗,毕竟把柄在人家手里,希望也在。
依着刚刚那人出手的狠厉,她怕两人一旦闹掰,对方就要送她去死。
而她自从知道剧情之后,就一直拼命挣扎。
结果却越努力越不幸,到现在只剩秦朗这么一根救命稻草。抱住他,等秦老顺利平反,他衣锦还乡。到时候夫贵妻荣,她才能牢牢将苏玉清踩在脚底下。
苏玉清哪知道这家伙被pua得这么惨了,还不忘跟自己比较啊!
不对,她连苏玉柔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都不知道。她啊,正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断回忆苏玉柔那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