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虽然苏玉柔一直辩解自己跟杭沛德没有任何关系。但苏玉清无视这条,直接拿他俩不清不楚处理。
苏满仓有不同意见,她就提凉鞋,提杭沛德所坚持过的种种。
幽幽说那些不是为增加追求成功率的砝码,难道还是某白野狼出卖姐姐的价格么?
一句话堵得苏满仓哑口无言,甚至也隐隐有些怀疑起来。
现在听苏玉清这么说,甚至都不再反驳。
苏玉清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大讲特讲些跟知青恋爱不小心偷尝禁果,结果人家鸿飞渺渺,只留下小姑娘独自面对流言蜚语的故事。
运气不好的未婚先孕,又被爱人抛弃,家里也嫌着丢脸。走投无路之下,又是跳河,又是上吊。
运气好的,也要自己艰难拉扯孩子。
一个坚持不住,不是寻死觅活,就是扔下孩子自己快活。到时候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只有小孩是无辜的。
前生所见加上多年网文阅读经验,苏玉清讲起这些来那叫个生动鲜活,极具真实感。
曾经掏心掏肺十几年养了这么个无辜小孩,结果被白眼狼反噬,连累自家闺女受苦的李凤琴同志当时就坐不住了。
一迭声地催促苏满仓,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苏玉柔跟秦朗给拆开:“我都受一辈子苦了,可不能临了临了再捡一包袱,更不能让孩子们跟着受累。”
苏满仓习惯性想替侄女辩解两句,可想想她这半年来所表现出的自私,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沉默点头:“好好好,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劝,这就去劝。”
“老爸加油,你肯定行的。”
苏玉清笑呵呵帮人披上军大衣,满脸期待又鼓励。哄得苏满仓万分上头,借着点酒劲就出了门。
看得苏爱军满脸担忧:“这,这真不用跟过去看看吗?那秦知青京城来的,家里有钱,打扮得好、出手也大方。别说咱们大队上的姑娘了,就是那些女知青都为他争风吃醋。要说这些知青里谁能顺利返城还把老婆孩子都带回去,也只有他。”
这么个镶金带玉的香饽饽,苏玉柔拼命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放开?
别说亲大爷,就算是她亲爹死而复生也劝不了她啊!老爸这一去,注定碰壁。当儿女的,怎么好眼睁睁看他憋气呢?
苏爱民意外挑挑眉:“饲料厂挺锻炼人啊!这才多长时间,三哥竟长进了这么多……”
“呸!”苏爱军一把拍开臭弟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少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哥!”
树立完哥哥威严,他才又别别扭扭凑过去:“那啥,真不用管?”
当然。
所有人异口同声,要的就是他这个碰壁呀。
苏玉清表示自家老爸跟二叔手足情深,弟弟英年早逝只留下这么一点骨血。孩子妈冷血,姥家也靠不住。他当大爷的,可不就责无旁贷吗?
因为心有责任,也有移情。白眼狼还聪明,知道自己到底靠谁才能过上几天消停日子。所以在他面前一直乖巧又贴心,表现得比亲闺女还亲闺女。
久而久之,可不就习惯成自然,渐渐偏了心么?
就算现在苏玉柔完美外表之下,透露出许多不堪来。他也依然相信自家侄女是个好的,只是年轻经事儿少,一时形差踏错,好好教导还是能走回正道。
这满腔热血的,越压制越起反效果,干脆就让他尽情发挥呗。
“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也冷冷我爸这腔热血,让他明白羊肉到底贴不到狗身上的道理。可别一家子欢欢喜喜的,他又来心疼侄女儿了。”
苏玉清摇头叹息:“这也就是我亲爸,不然的话就凭他这一回又一回的,我也得躲得远远的。免得他自己发光发热贴侄女不够,还要拿我当搭头。”
李凤琴瞪她:“去去去,少跟那夸大。你爸对苏玉柔这个事儿上确实不够干脆利落,可也没到你说的那份上。要不然哪用你们?我就把他撵出去了!”
“是是是。”苏玉清笑着拉住自家老妈胳膊:“母上大人最为英明,有您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得通通退散。”
李凤琴啧了一声:“这时候我就英明了?不是那封建专制的霸权大家长了?”
咳咳。
苏玉清讪笑:“这,这怎么可能呢?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我知道妈您是关心我,生怕我年纪小不知道轻重。”
又一个眼刀子飞过来:“知道你还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