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你管好你自己妈跟姐姐们,没事少放她们出来咬人。”匆匆赶来的温绍民冷脸,极不客气地帮着怼了一句。
气得张骁双眼通红,举拳头做要打人状。
可一看到温绍民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建设的体格。这满心怒火就好像被针刺破的皮球一样,又突然间瘪了下去。只咬牙:“你,你好歹也穿着这身绿皮呢,怎么一点礼貌修养都不讲?”
温绍民满脸困惑:“礼貌修养,那不是跟人讲的东西么?”
这特么的不就是在骂他不是人吗?
张骁怒极,刚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苏玉清就冷脸:“既然张干事今天是为了道歉而来,那就别再多生事端了吧。否则的话我不排除自己一个心情不好,就算顶风冒雪也要去公社找徐书记聊聊的可能。”
张骁当场石化:“苏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这朋友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也确实。你怎么孝顺体谅你妈妈是你的事情,旁人无权置喙。就好像旁人也没有义务体谅她的不容易,进而理解,甚至包容她所有的错误一样。”
不想背锅,就少放她们出来舞!
“那么重要的场合,你那边却出了那么离谱的状况。还直接缺席,连着请了几天假。徐书记那边,对你意见应该也挺大吧?张干事一直兢兢业业,想来应该也有些事业心的。有了这么个教训后,也该学会约束家人了。不然再出现这种纰漏,还谈什么升迁呢?”
苏玉清笑,轻描淡写地提及省报与市报。
说要不是他临时缺席,照片上怎么也能有他一席之地。
话音刚落,张骁脸上就立即难看了起来。匆匆告别就又骑着车子往公社,那急切的,让苏玉清有理由怀疑那糊涂蛋还没找徐叔认错就先摸来了富强生产大队。
温绍民瞧着他那像被狗撵的背影冷笑:“主次不分,感情用事。这两样毛病要是不改,他就是兢兢业业一辈子也注定没什么作为。到时咱们玉清睿智又善良,还好心提醒他……”
哟,这酸的~
苏玉清一脸嫌弃:“不如咱们温团长,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提起这个,温绍民也忍不住俊脸一红:“这,这我也不想的。谁让你过于优秀,使我难忘呢?一想到你会与别人结为夫妻,为别人生儿育女组成一个幸福家庭。我这心里就好像铁锅煮陈醋,咕嘟咕嘟冒着酸泡泡。”
苏玉清拧眉,一脸的受不了:“停停停,你可快收敛些吧!啧,还团长呢,你平时跟你手下的兵也这么嬉皮笑脸?”
“怎么可能?”温团长认真严肃:“我平时可严厉,底下那些兵蛋子都偷偷叫我温阎王。这难能可贵的一面只在你面前,只给你看。”
苏玉清一脸无奈,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某人可真是……
越发不注意个人形象了。
有机会要表白,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表白。
被拒绝千万次不动摇,还说自己入伍多年,最不缺钢铁般的意志。从意识到自己心有佳人,被佳人亲哥按着打了不知道多少回时,他就知道这窝边草不好惦记。
但他不畏艰难险阻,愿意拼尽一切直达高峰。
只要苏玉清不是嫌弃他这个人嫌弃到无以复加,看到就大吐特吐,没有一丝儿丝儿的可能接受。只要她一天没有找到对象,没有跟别人步入婚姻殿堂,他就一天不会放弃。
苏玉清说了几次,人家都马耳东风,干脆也就不说了。
由着他继续住在家里,花样献殷勤。
反正她早就决定封心锁爱,这辈子都不碰情之一事。不会在他的追求面前缴械,也不会考虑其余的任何人。
抛开关于名声的种种考量之外,有这么个样样都好的追求者在跟前杵着,还能让其余人望而却步,少了她许多烦恼呢。
温绍民哪知道她心里是这个想法呀?
他还当姜是老的辣,未来丈母娘说的果然有理,好女真的怕缠郎呢。以至于他好好的百炼钢自己进化成绕指柔,在有限的假期里尽可能多地守在苏玉清身边。跟每一个误会他是她对象的人微笑解释:“还不是,还在努力中,正在接受苏同志的考验。”
可把李凤琴给乐的,连对败家孩子先斩后奏,把好好的大学名额都给让出去的怒气都削减了几分。
还亲自下厨做了有鱼有肉好一桌的菜,庆祝这除了老大一家子外难得的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