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毛会计倒霉

毛有余气炸:“老子嘴脏、白话、口无遮拦?我他妈对天发誓,要是有一个字假话就冬日响雷,活劈死我……”

秦朗双眉紧锁:“苏玉柔同志刚刚差点……毕竟一条人命,毛会计还是留守兼留步吧。不然真闹出个好歹来,别说你良心能不能安,就是咱们这些父老乡亲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的。”

“至少我秦某人就会第一个检举揭发,说你身为生产队会计不知道团结群众。还污言秽语,逼死无辜社员。差点出事后不知反省,还说这些个封建迷信的话。”

秦朗本就是为了照顾自家爷爷而来,相关物资准备充分。在知青点极为注意团结其余知青,又长着一张俊脸,简直是一众女知青的梦中情人。

他这话音一落,就有好几个证人站出来表示确实有这个事。

就在刚刚,毛会计还在发誓呢。

要不是秦知青手疾眼快,说不定这会儿苏玉柔同志就……受了重伤,甚至没了一条年轻生命。

才十八岁啊!

正花朵一样的年纪,差点就被出口成脏的无良会计给逼死了。旁人都纷纷站出来伸张正义,苏满仓这个当亲大爷的当然更不在话下。

一时间,大队部人声鼎沸,简直要成了对会计毛有余的批·斗会。

这毛有余哪里肯承认?

只坚持自己是为了全体社员的利益,站在生产队会计的角度上与苏玉清据理力争。就算态度激进了点,也是一颗红心。

苏玉柔名为拉架,实际激发矛盾的,他哪里能忍?

随口说几句而已,哪有逼死人的意思?倒是她苏玉柔小题大做,先动手把他这个会计兼长辈挠成了血葫芦。然后又贼喊捉贼的,搞撞墙寻死的那一套。

不就是想浑水摸鱼,把她吃里扒外伙着毛德富坑自己亲大爷的事实给糊弄过去吗?

真·一语中的。

特别精准地说中了苏玉柔心思,但群情激奋间可没人听他怎么说。淳朴的社员们都觉得苏玉柔虽然……

咳咳,也许不够诚实。

但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再不可能有这么多心思,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苏玉清倒是知道白眼狼有这个狠劲儿呢,但她也没有证据呀。

而且……

苏玉柔是敌人,毛有余就不是了吗?

这人自打她提议白羽鸡养殖开始,就处处唱反调。以捍卫全体社员利益为名义,行不遗余力给她们父女添堵之事实。

简直就是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瞧着就万分心塞。

再说这养鸡场、塑料大棚事儿后,她还琢磨搞木耳人工培育、农副产品深加工等呢。正需要上下同心,快上的时候,可容不得这么一根时时惦着刷存在感的搅屎棍、绊脚石。

就算没有今儿这出,她都要找机会把人刷掉。现在白眼狼戏台子都搭起来了,她当然得推波助澜一下啊!

于是第一位知青站出来,表示毛会计曾经卡他回乡探亲机会,收了他整整五张大团结的贿赂后。

苏玉清立即震惊,满脸认真严肃:“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张松同志,我谨以富强生产大队社员名义问你,你能保证自己所说确定属实吗?有相关证据或者证人吗?你要知道,诬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当然,不止我,很多知青同志都因为被明示暗示,送过毛会计些土特产甚至钱票。”

“对,他们家那只红双喜的搪瓷痰盂,就是我买了准备自用的。”

“我送了个暖水瓶。”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对上了生产队二把手,那么为了以后的日子能够太平安康。当然得趁着他跟大队长有隔阂的时候努力添油加醋,争取彻底搞掉他啊!

只有送他去农场跟毛德富作伴,才不用担心他秋后算账。

分分钟算明白了这经济账的知青们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那细心的,还真保留了买东西时的相关票据。

再往毛会计家里那么一比对,管叫他辩无可辩。

而且,他都敢明目张胆地受贿甚至勒索,那生产队的账面上会不会也有猫腻?

顺着这个思路一发散,连在场的大队干部们都不淡定了。

纷纷建议严查。

最后,苏满仓拍板,直接把被挠到血呼淋啦的毛有余扭送到了公社。到底是非曲直的,让公社派人好好查一查。

既不冤枉人,也绝不允许蛀虫担任大队干部,窃取人民的劳动果实。

正为富强生产大队种种成果欢喜的徐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