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反对,这丫头越跟你唱对台戏。
让她自己静下心来慢慢选,但凡没瞎没傻,都知道温绍民是个多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对象吧?
李凤琴心理暗乐,对未来女婿信心十足。
母女多年,苏玉清还能不知道自己亲妈是个什么脾性?
但她可有上辈子记忆,知道温绍民想一辈子从军,根本无心婚事。这回来,就是要跟她说清楚的。有了这么个由头,她就又可以失落一段,然后全身心投入到养鸡场、饲料厂上咯!
明年塑料大棚万里行的活动开始,几年间就迅猛发展,遍布全国各地。想在万千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可不是件容易事儿,且得多花些心思呢!
再有养鸡场、养猪场、饲料厂等,简直忙不过来的活,她还计划着将二三十年后家乡搞得如火如荼的木耳人工种植提前提上日程。
到时候种植、养殖、机械化农业、农产品精深加工等几条腿走路。
不愁不能让富强生产大队真正富强起来。
哪有时间想什么风花雪月?
她又就不是苏玉柔,满肚子心眼都用在怎么钓个好男人身上,整天想着嫁入豪门。
她啊,要利用上辈子磕磕绊绊打工时所积攒的一切经验与教训,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踩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让自己成为豪门。
等温绍民被苏满仓带着回来时,就看着她系了个花布围裙,小腰都更细了几分。
一手提着鸡,一手拎着寒光闪闪的大菜刀。满眼希冀地咣咣咣剁下去,几刀就把一整只鸡分成了大小均匀的块状。
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跟个飒爽的女战士一样,让温绍民都忍不住想开口夸两句。
就在这时,苏玉柔又殷勤地递了杯水:“绍民哥哥转了这么久累了吧?快喝点水歇歇。要说我姐也真是勇敢又利落,还特别狠的下心。亲手喂过的鸡,说杀就杀了。”
苏玉清嗤笑:“马上我还说炖就炖呢,我们慈悲善良心疼阿鸡,问为什么要杀阿鸡的玉柔姑娘是喜欢清炖还是红烧?呃,我错了。你瞅着啊鸡这么可怜,也许舍不得动筷?”
交锋这么久,苏玉柔可知道她那你敢应,我就敢真不给你吃的尿性了。果断马耳东风,跟没听着似的。继续给温绍民递水,还温柔问他有没有吓到。
温绍民木着脸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是当兵的,日常出任务。别说鸡鸭了,我连处理歹徒的时候都面不改色。”
他依旧没接那杯水,只问苏玉清要不要帮忙。
苏玉柔小脸一白,眼泪又含在眼圈。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李凤琴怎么瞧温绍民怎么好,哪容得了她跟在中间裹乱?
赶紧喊她一起去喂猪,再帮她给黑白花洗刷洗刷、打扫打扫猪圈。
这一个多月,黑白花体重累累增加,必须得继续保持下去。争取过年时养出个三四百斤的大肥猪来,去掉交任务的,自家还能剩百八十斤肉。
金龟婿就在眼前,苏玉柔不想离开哪怕一会儿,多给堂姐丝毫机会。
架不住李凤琴直接上手拽人,拉到猪圈边上就是冷着脸一顿警告。让她长点心,要点脸。大姑娘家家的,别老往小伙子跟前凑。
尤其这小伙子还跟自己堂姐有口头亲事,十有八九就是她未来堂姐夫。
姐夫小姨子的,得知道避嫌。
也是特别直白,半点不留情面了。让本就挺羞愤的苏玉柔脸上乍红乍白,泪珠子断线似的往下掉:“没,我没有,大娘您误会了。我对绍民哥哥就跟堂哥们一样,是……”
“是什么是?把你的眼泪和心眼都一起收收。”李凤琴不耐烦地说:“女大避父,男大避母。就算亲爹亲妈,也还得讲点忌讳呢。更别说别的了,大娘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哭哭啼啼好像我虐待你了似的。挺尖挺灵个孩子,难道没看出来人家绍民躲着你,不愿意被你这么示好?”
这简直是把苏玉柔脸皮子扒下来往地上踩,气得她失去理智:“大娘总说拿我跟姐一样对待,那同样的事情在姐身上你也这么不留情面吗?她当初……”
啪~
李凤琴狠狠一巴掌扇过去:“留情面?她要是不要脸,我也不给她留脸。直接大耳刮子过去,看能不能把人扇疼、扇醒。能就一切好说,不能的话,就给老娘滚出去。别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光屁股拉磨──给老娘转着圈儿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