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双腿发颤，朝衣帽间走去。
墨晟渊单手拿着托盘，另一手扯住她的胳膊，将人拽回身前。
他微微低着头，唇角勾勒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不装了？”
白凝咬着牙，“你不想看，我又装给谁看。”
她又恢复了以往浑身竖着尖刺的模样，只要对方靠近，她就要扎得他满身是血窟窿。
墨晟渊扯着人回到床边，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将人一把推到床上。
白凝被摔的身体上下点了两下，撑着手臂爬起来，就被床边的男人抓住了脚踝。
他只是稍稍用了些力道，她就滑到了他的身前。
被他从上方笼罩着，昨夜的记忆冲进脑海。
“阿凝，你说你有障碍，我看你每次都爽到抽搐。”
白凝被一股羞愤支配着大脑，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墨晟渊被打得偏开头，黑眸里浮现暗沉的光芒。
他转过头，看着她倔强的脸，抬手摸了摸，“我说错了吗？”
白凝喉咙压抑地动了动，“墨晟渊，但凡是个男人，我都是这种反应，你真以为这是专属于你的吗？”
墨晟渊盯着她的眼神，如冰雪般铺天盖地席卷下来。
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凝在别的男人身下，露出动情娇怯的模样。
他只要想想，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他狠狠掐住她的下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凝红唇微张，挑衅地看着他，“你是聋了吗！”
墨晟渊喉结滚动，唇瓣因为过于愤怒而抽动着。
下一秒，他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她嘴角的豁口又一次被他咬破，痛意让她皱着眉挣扎，可根本抵不过他巨大的力气。
白凝双眼渐渐浮现泪意，她猛地偏过头，“墨晟渊你王八蛋！”
墨晟渊重新钳住她的下颌，堵住她的话。
白凝眼泪滚落，重重咬他。
墨晟渊抬起头，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跟着揪成了一团。
明明他们之间，已经缓和得很好了。
可为什么又回到了过去。
好像又回到了她刚出狱的时候，水火不容。
他眨了眨眼，“阿凝，你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想的是谁。”
白凝呼吸剧烈起伏，“怎么，你又要猜忌我什么，是在脑补自己被绿了？墨晟渊你贱不贱！”
墨晟渊心底泛起一股酸涩。
这不是他的阿凝……
他的阿凝，会满眼都是他，会舍不得跟他说狠话，会亲一下就害羞到耳朵都会变红。
他压制眼底的慌乱，低声笑了笑，“我贱，所以才离不开你……”
白凝身体扭得像麻花，“大可不必！墨晟渊，我们早就该结束了！从你为了宋家人，把我送进监狱开始，从你也认为我是杀人凶手的那一刻，我们这辈子再无可能！”
“如果不是我逃不开，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装得低声下气吗！”
她每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刃，直冲他的胸膛。
“跟你上床，我只有告诉自己，这是别人，才不会疯掉！”
她用最狠毒的言语刺激着他，看他难受，看他痛苦。
她自己早已千疮百孔，她要托所有人一起进地狱！
凭什么苦难要她一个人承受！
墨晟渊压在她的身上，看着看着就笑了。
他一把撕碎她的衣服，“恶心？等你生下我们的孩子，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白凝身前一凉，她的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从云端跌进泥土里。
孩子……
她就算死也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这一下午，墨晟渊将全部精力发泄在她的身上。
白凝承受不住，又累又饿，情绪起伏太大，最终晕了过去。
墨晟渊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心口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他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就好像，无论他怎么用力奔向她，最后都会距离她越来越远。
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下颌在她发顶蹭了蹭，“阿凝，我不会放开你的，死也不会……”
白凝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她饿到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床边放着凉透的饭菜，她也顾不得许多，坐起身来往嘴里塞。
房间里温度很暖，所以饭菜即使凉了，她也能忍。
吃了大半碗饭后，正要喝汤，身后的房门推开。
墨晟渊端着一碗酸汤水饺进来，看到她吃冷饭，不悦地皱起眉，“吃那些做什么？”
白凝不理他，将汤喝了大半，最后被他快步走来夺走。
白凝抹了抹嘴，心慌的感觉退去，她又躺回了床上。
墨晟渊感觉有气发不出，说出的话，跟拳头落在了棉花上。
他将人从床上拽起来。
白凝甩开他的手，“我不吃这些吃什么？我还有力气下床吗？”
墨晟渊叹了口气，舀了个饺子递到她唇边，“吃点热的，晚上胃会不舒服。”
白凝冷笑，一把挥开，饺子连汤洒在了被子上。
她目露讽刺，“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墨晟渊，你驭人之术玩得厉害。”
墨晟渊耐着脾气又舀了一个，“阿凝，我只想对你好。”
白凝跟听到了天方夜谭似的，“你应该去吃药。”
墨晟渊指骨滚动两下，“你起来吃饭。”
白凝都被气饱了，怎么可能还吃得下去，“不吃，拿走。”
墨晟渊站直身体，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捏着她的嘴，将饺子塞进去，“你不吃，就不要出这个房间。”
白凝嘴巴被迫闭合，嘴里塞着饺子只能嚼了两下往下吞，“你有病是不是！我吃饭你也要管！又来过去那一套！墨晟渊你说话就像放屁一样！”
她骂他，他倒不气，“继续骂，还有力气，晚上继续。”
白凝被子下的两条腿紧紧收起来，
墨晟渊见她老实了，又舀了一个饺子递过去，看她这次学乖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吃过饭，墨晟渊从裤兜里摸出一管药膏。
白凝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将自己卷成一团，“我自己来，不用你。”
墨晟渊将被子从她身下揪出来，低声道，“里面也要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