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没买到菜,直接去旁边的餐馆买了一份鸡蛋饼。
她不停地往四周看,却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刚刚只是错觉?
不可能!
她明明听到了那女人说话的声音!
那个声音,她死都不会忘的!
墨晟渊提起打包好的餐品,牵住她的手,“想什么呢?”
白凝被吓了一跳,掩饰脸上的紧张,“你怎么过来这么快。”
“给你打电话时已经到了医院。”
白凝冷哼一声,“支走保镖,现在亲自上阵看我做什么?看到我和别的男人接触过密,忍不住了才现身,对吗?”
墨晟渊被她怼的无话可说。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连绍城三番两次出现在白凝跟前,如果说是偶然,那她们缘分还真是不浅。
他立刻将这个念头挥去,“离连家人远点,他们家现在想方设法抢我生意,接近你没安好心。”
“墨晟渊,你让人家有点分寸,那你有吗?我还有什么值得被人利用的?”
“你自然有,你是我的女人,想利用你打压我的人多的是。”
“那你放我走,我就不是你的累赘了!”
走这个字,是两人解不开的死结。
墨晟渊看着她,低笑一声,“阿凝,你从来不是我的累赘。”
你是我的脊梁。
白凝不想看他故做深情的样子。
有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狗屎贱。
“晚上回庄园睡。”
“你不是答应我可以陪我爸吗!你的嘴是屁股吗?”
墨晟渊挑眉,伸手掐她腰上的软肉,“那你亲的是屁股吗?”
“你恶不恶心!”
墨晟渊低笑,“白天随时过来。”
白凝心头的气焰微微消退。
晚上回庄园后,白凝第一时间跑到知知房里。
在超市遇到的那个人,勾起了她很多不愿记起的回忆。
庄园唯一有安全感的地方,就是知知身边了。
“阿姨,我下周就要去幼儿园,你能送我去吗?”
白凝回过神,慢半拍道,“可以。”
知知兴奋地举起小手,看着推门进来的男人,“爸爸,阿姨说可以送我去幼儿园!”
墨晟渊瞧着蜷缩在床上,洗的白白净净的女人,墨眸暗了暗。
她浑身散发一股紧张的气息,更容易激发男人蹂躏的想法。
他坐在床边,看着白凝将知知哄睡。
白凝紧张地看着他,“我今晚陪知知睡,你回去吧。”
墨晟渊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起来往外走。
“孩子大了,要学会自立。”
白凝对于他心里想什么门清,“墨晟渊我告诉你,是你说的不再碰我,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我把你阉了!”
她恶狠狠地表情,不像是在作假。
墨晟渊眉峰轻挑,“你还有这本事?”
白凝,“……”
回到二楼卧室,他的确没有碰她。
只是静静从身后抱着,“关灯,睡吧。”
白凝将信将疑地按了灯,浑身紧绷的劲儿慢慢松懈下来。
可几分钟后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确没直接扑上来,可手却钻进她的后腰!
白凝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出那些令她作呕的肮脏画面!
她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行!”
男人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廓后颈,“阿凝,我不进……”
白凝疯了似的从床上爬起来。
屋子里视野黑暗,她眼前却清晰地浮现被人撕扯衣服的画面!
“不行!”她紧紧抱着枕头,跟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在床头。
墨晟渊瞧着她的反应不对劲儿,两人早就有了亲密行为,可她今天却抵触得厉害。
或者说,她抵触这种方式。
“阿凝?”
他坐起身,朝她伸出手。
白凝牙关跟着发颤,“墨晟渊你别碰我……我……”
“你别怕,我不碰你,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白凝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掉,她借着窗外的血色映出来的光芒,看着他的眼睛。
此刻,她的脑海里闪过阴暗的想法。
“墨晟渊,我在那里头,被人强暴过。”
墨晟渊内心猜测着种种可能。
可唯独白凝所说的话,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整个人如遭雷劈一样定在那里,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张嘴时,嗓音涩哑得如同不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你……你说什么?!”
白凝紧紧抱着枕头,将不想面对的过去,直接伸手撕开。
血淋淋的过往,被她拎到眼前,拎到墨晟渊的面前。
“你猜为什么和你做的时候,会吐在你身上。”
墨晟渊脑海里轰隆隆作响,听着她忽远忽近的声音,做不出任何反应。
“你猜医院确诊的重度抑郁是怎么来的?”
“你觉得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一句句反问,彻底让墨晟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明明跟白凝的距离只有几十公分,可现在,却像是处于两个世界。
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大,滋生出的怒意和悔恨,让他不知所措。
“阿凝……”
“我跟你说过,万一我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你是不是认为是玩笑?”
“那里头的人,肮脏不堪,我能好到哪去?”
白凝很疼。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即使过去了很多年,可回想起来,还是有种凌迟的痛感。
无助,恐惧,撕痛轮番磋磨着神经。
可她不想一个人承受这些。
墨晟渊不是说爱她吗?
那就跟她一起分担这种痛吧。
如果他真的爱她,他也会痛苦。
如果他不爱她,那么会嫌她脏,会厌弃她,远离她的。
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之法。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墨晟渊觉得自己做了个荒唐的梦,他慢慢挪动手臂,却发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想摸摸她,告诉她别怕。
可他双腿不受控制地逃离了这个房间。
他害怕。
因为白凝这一切的痛苦噩梦,是他造成的……
是他没有全力护住她,才造成的!
他在这一刻,真的后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