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谁不想有妈妈疼呢’,是在为他抱不平吧。
就像是冷硬了数年的心,忽然被一簇火苗烘烤了一下。
那种温暖温热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墨晟渊不记得多少年没感受过被人维护的感觉,被人理解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尤其理解他的人,是他所在意喜欢的。
白凝一脸莫名其妙,伸手推他,“你没事吧?”
他将人松开,捧着她的脸,重重亲了下去。
他心头枯萎的草原上,像是被她不经意间的话,激发出了一棵鲜嫩的绿芽。
白凝瞪大眼睛,这人有病吧?
干什么都要亲,恶不恶心!
她张嘴咬他,没咬出血,但却是疼的。
“你别亲我,烦不烦!”
墨晟渊后退开一些剧烈,眼里晃动笑意。
每次亲她碰她时,她才愿意展示真正的情绪。
他心里满足,吻了吻她的脸颊,“好,我们回家亲。”
白凝一脸无语地擦脸,“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牵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往掌心哈了一口气,“只喝了两杯红酒,不算多,味道很大吗?”
白凝,“……”
“回家刷刷牙就没有酒味了。”
白凝,“……”
重点是这个吗?!
他心情出奇的好,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外衣和围巾,给她捂严实,搂着她的腰往外走。
宴会还未结束,可墨晟渊已经达到了今天的目标,不必再留。
两人从侧门前往停车场。
身后,人群中有人出声,“连总,您和墨晟渊是怎么认识的?他主动向您示好,肯定没安好心。”
连绍城回过神,将视线从女人不情愿的背影上收回来,淡淡一笑。
“之前偶然帮了他一个忙。”
他倒是没想到,顺手帮了一个女人,墨晟渊转身递过来一份利润极高的合作案。
明知道他们是对手,还送大礼给他。
追根究底,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可见,白凝在他心中,意义非凡。
回程的车上,墨晟渊抱着旁边的人不撒手。
挡板升起的时候,白凝如临大敌。
墨晟渊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模样,笑道,“之前嚣张的劲儿哪去了。”
白凝惊疑不定地绷着身体,压低声音威胁,“墨晟渊你要敢碰我,我让你绝后……”
他心脏一软,忽然笑了,亲了亲她的脸,“阿凝。”
“我们生个孩子。”
白凝大脑瞬间一白,跟被劈了一样愣在他腿上。
“傻了?”
白凝嘴唇剧烈哆嗦着,“做什么梦!谁要给你生孩子!”
给他生孩子等同于逼她去死!
白凝抵触的情绪蔓延到墨晟渊的身上。
他周身的笑意慢慢散去,眸底的冷漠盘桓着骇人的光芒。
“你可以给别人生,不能给我生?”
她喉咙哽咽,想解释却又觉得多余。
她偏开视线不再看他。
任由他亲吻乱摸都咬紧牙关不做声。
两人就在这股僵持的气息下回了庄园。
车子停稳后,白凝立刻推开他往楼上跑。
她今晚要和知知睡。
可墨晟渊早就算计到了她的小心思,长腿迈着大步追上她。
在她即将踏上三楼的台阶时,从身后将人掳住,将她抱回主卧。
白凝张嘴咬他的胳膊,“你松开我!”
墨晟渊将人丢进床上,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白凝身体颠了好几下,翻身就要往窗户那边跑。
忽然,脚踝被身后的人握住。
他不悦的声音响在身后,“你又想跳楼?”
白凝抬腿踢他,“你松手!我不想死,你别逼我!”
他一只手抽出领带,解开衬衫纽扣,闻言低笑出声,“好,我不逼你。”
白凝脸上浮现惊讶,他答应不逼她?
然而下一秒,她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扯着她的脚踝将人拉到身边,领带迅速缠绕住她的双腕。
白凝惊到声音变了调,“你这个变态!放开我!”
墨晟渊瞧着她无用的挣扎,瞬间有种将她牢牢掌控的满足感。
他俯下身,将她脖子上的珠串摘掉,随手丢在床头柜上。
白凝往后顾涌,“你敢碰我,我就咬死你!”
她恶狠狠地威胁,但起不到丝毫作用。
墨晟渊脱掉外衣,极具耐心地跟她周旋。
他的吻不似往日那般急迫,春风细雨般温柔,流连在她的身体上。
白凝死死闭着眼,脑海里翻腾出令她抗拒的画面。
可身体在他的掌控下,延伸出令她恐惧的欲望。
被她恐惧抵触的画面,慢慢被过去两人恩爱无疑时的场景层层覆盖。
毫无征兆涌出的画面,让她的情绪跟着坠进深渊。
她慌到身体发着抖!
她怎么能这样……
墨晟渊从未紧张过。
他知道白凝抵触跟他的亲密接触,他询问过医生,这是双向情感障碍其中之一的表现。
让她吃药不安全,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次性吞太多,所以只能进行心理疏导。
他要帮她克服对亲密关系的恐惧,可又怕失败后反噬得更甚。
持续半个小时的对峙,他听到头顶一声沙哑的呼唤。
“墨晟渊……”
他抬起头,眸底翻涌的暗色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白凝脸色绯红,颤抖的睫毛尾部被眼底的泪意浸湿。
墨晟渊心头狂跳,轻吻她的唇角,“想说什么?”
她咬着唇,坚定的意志被男人磋磨得溃不成军。
他在她耳边低笑,“阿凝,不是我逼你的。”
她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你、你把领带解开!”
墨晟渊三两下脱掉衬衫,掐了掐她的脸,“放开你,估计你反手就是一巴掌。”
他压制着她的腿,才不让她趁机踢他,可还是能感觉到她扭动的力量。
“阿凝,别怕。”
他声调温柔含笑,白凝眼前一阵恍惚。
恍惚记起她们第一次时,他也用同样的声调说过同样的话。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
但耳朵还是能听到他的喘息,以及他不停的央求声。
“阿凝,给我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