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很顺利。
那些虾兵蟹将挡在前面也造不成什么阻碍。
只是拎着两个人还有点麻烦,所以他途中把拎着的小男孩改成挂在肩膀上,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握剑。
“呕——,到了。”
男孩只觉得自己的胃被刃的肩膀反复冲击。
快吐了。
打开门一看,就是被植物缠绕着的柏莎。
拎着的扎卡里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挣脱了出来,连爬带滚地一路往实验台上的柏莎靠近。
男孩也被放下来了。
“……”
刃皱眉看着这些枝条,莫名地有种厌恶感。
就好像他曾经看过什么与枝条有关的场景一样。
“柏莎……”
扎卡里想要抚摸妹妹的面容。
但似乎是被动静惊醒了,柏莎睁开眼睛。
那本该和扎卡里一样如大海般深邃平静的蓝眼睛,变成了富有诡异生机的绿眼睛。
柏莎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
扎卡里把耳朵凑近。
“————”
几乎是一瞬间,枝条飞速暴涨,冲着扎卡里袭击而来。
还沉浸在莫名厌恶感的刃没有回过神。
扎卡里受伤了来不及移动。
“唔……”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挡在扎卡里前面的居然是那个男孩。
明晃晃的血洞出现在他的腹部。
“!”
回过神来的刃赶过去劈散枝条。
但那枝条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蔓延,缠绕,重新生长。
比熬?
谁能比得过刃呢?
刃一勾两个人的衣服,把他们甩到实验室外面,自己单独面对起发狂的柏莎。
“嗤——”
砍断的枝条不断重新生长,浅绿色的汁液也从断口处流出。
“……”
刃机械性地砍断枝条,身上的衣服也损坏得差不多了。
外面的天空漆黑,慢慢透露出一丝光亮,之后等到太阳挂到正中央。
似乎是能量耗尽了。
枝条枯萎了。
包裹着柏莎的枝条也搭在她身上,颜色不复之前的鲜亮。
刃走近,试探了下她的鼻息。
嗯,还活着。
想起外面还有两个人,刃也出去看了下情况。
都重伤失血昏迷了。
这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刚刚甩出去太用力了,我们就不得而知。
所以,现在有一个非常严峻的情况————刃该怎么把他们搬到医院。
两个腹部受伤,肯定是不能直接扛。
刃扫视四周,盯上了一个小推车。
本来是给那个面罩白大褂放实验器材的车子,被刃一手扫去上面的东西,充当运载人的工具。
三个人排列整齐地放在车上。
藏在刃衣领旁边的黑影,也伸出头来。
“咕噜……”
虽然看着他们受伤很难受,但黑影还是强打起精神,吐出手机看地图。
“咕噜……”走吧……
于是刃就那样,推着三个半死不活的人走在路上。
乍一看就像是凶杀案以后转移尸体。
特别是刃现在看着凶神恶煞的,身上衣服也像是战损的状态。
但还好大家都习以为常,对这种可能是接任务以后受伤回来的状况。
所以刃也成功一路上没被举报,到达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