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顺着两人遗留的能量波动追踪。
于是刃很快找到了那个挂着“孤儿院”的废弃场地。
“你是什么人!”
那些看守的人被刃的突然闯入吓到了。
刃不作回答,身上的气势却一步步压迫着他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握紧手里的枪,强撑着勇气,一颗颗子弹组成狂风骤雨朝刃射去。
“……”
“咻————”
刃几乎是随手一挥,那些子弹就转了个弯回去了。
“啊!”
惨叫声成了他过路的风景。
其实他本来连防护都懒得做。
但是胳膊里还夹着一个小孩。
“左转。”
男孩被晃得有些想吐,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指路。
走到一个破旧的门前,刃将它击破。
房间里的扎卡里,眼含希冀地望着他。
“柏莎……去救救她……”
“不用管我……”
身上显而易见的各种弹孔,这是因为他之前变成了一张人肉盾牌,挡在他妹妹身前。
所以他动弹不得。
“……”
刃给了他和男孩一样的待遇————夹在胳膊
“继续找。”
不顾扎卡里有些呆滞的样子,他继续对男孩发出指令。
…………
“……”
实验室里,除了那个面罩白大褂在捣鼓着什么器械的声音,一片寂静。
柏莎被绑在手术台上。
无影灯直直地打在她身上,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的手脚被锁住了,嘴巴也被胶带捆住。
“哦呀,找到了。”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那面罩白大褂停下了翻找的动作。
他手里拿着一个未开封的注射器。
“嘛,果然还是少年人的细胞最有活力。”
他走近观察着柏莎的肉体,看她的眼光就像是医生看医务室里的人体模型。
带着点不正常的冷淡,却又为身体的活力稍稍感到兴奋。
“让我看看,这个剂量就差不多了。”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根小试管。
绿莹莹的液体流淌其中,带着点让人眩晕的魔力。
用注射器吸取了一些液体后,这人直直地把注射器插进血管里。
这是没有防护,也没有麻醉的。
他的手法也不太温柔,但是却没有血液逆流回注射器。
绿色的液体在注射器里逐渐减少。
他也逐渐手舞足蹈起来。
“没想到啊,你居然那么合适!”
他几乎是疯狂地一管一管把剩下的液体注射进血管里。
柏莎的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死咬的牙关里微不可觉地透露些痛呼。
太痛了,就像是每段血管里都种下了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
种子们借着生长的气力,使劲顶破她的血管。
面罩白大褂几乎是疯癫地掏出一个笔记本在上面涂涂改改,嘴里是听不清的词语。
“啊啊啊啊啊啊————”
柏莎终于控制不住了,这已经超过了她的忍耐力,她感觉自己正在爆炸,变成数不清的碎块。
无数新生的枝丫从她的皮肤里长出来,蔓延,把她除了头部的地方包裹住。
“来了扫兴的家伙呢。”
面罩白大褂扫了眼外面。
“算了,已经实验得差不多了。”
他再次掏出一个玻璃瓶,砸在脚下,一阵烟雾闪过,就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