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一直跟着捣乱。
本来她与守护一会儿就能解决的事情,可现在已经月上高空,还有一只。
啊,这个女人好烦。
为什么她是女皇?
啊啊啊她都不能打死这家伙!!!
她到底为什么脑残的,答应这家伙可以过来?
就算没有守护她一个人也不会打到现在啊。
更没天理的是,守护还一直帮着她。
作为发起人的自己。
现在只剩下炸毛的情绪了。
“哈哈哈——胡宛快来,我砍中它了。”
女皇猖狂的笑声,在这个夜晚,比僵尸还恐怖。
“我敲,你怎么没事?这玩意儿毒死一个你立刻马上即刻的事啊?我天,我天,你居然有驱魔符啊啊啊!”
远处的岑进手中的刀也蠢蠢欲动,夏淑则已经不敢看了,抱着岑进的臂膀瑟瑟发抖。
“夏总管,我想——”
“不,你不想。”
彻底坚定了以后一丈红的时候,必须加一个火刑。
坚决不给那些东西成僵尸的机会。
啊啊啊太恐怖了。
在女皇认为这是激情四射的夜晚之时,顾甜睡的香甜。
明日还要早起。
睡吧,睡吧。
被季贺裘环抱着,一夜无梦。
“欧啊,欧啊。”
西苑一大早热闹的很。
钱彩麻爪的看着眼前这头大黑驴。
今天这头驴生崽,天刚亮就开始喊。
还挺会挑时间。
主子夫妻俩一人端着一盘糕点,吃的正香。
“祖宗!别叫那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老钱我要你命啊。”
这西苑只有她与夫君住着,这驴响亮的喊声,隔一条街都能听见。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钱她凶性大发,要吃驴肉了。
“欧啊,欧啊。”
疼啊,疼啊,生崽子怎么那么疼?
顾甜当没听到,实则小声悄悄的问季贺裘。
“这家伙的崽是小贺的吗?”
毕竟当初在边疆的时候,大黑驴只钟情季贺裘的小黑马。
跑路跑一半还为了小黑马去救人呢。
季贺裘半皱着眉头,不大确定。
“你失踪以后,这头驴收服了整个军营的战马,围着它的公马并不少……”
“欧啊,欧啊。”
好你个小破将军,瞎说什么呢?老娘对小贺哥哥一见钟情,一往情深,至死不渝。
顾甜敲摸松了口气,凑近了他。
“看来是小贺的。”
“欧啊,欧啊。”
我与老房那白雪,只是露水情缘,这个崽只是意外。
刚松了一口气的顾甜:……
好家伙,这头驴还花心的很。
察觉到她的僵硬,季贺裘挑眉。
“你给母后喝的那茶,要不给我来一口?”
跟着甜甜,好像在哪儿都能吃瓜。
但现在他的确听不懂这头驴在叫什么……
钱彩看着黑驴又喊又叫,时不时低头吃两口草料,然后继续。
“你这驴。”给她整笑了。“戏园的戏子都没你这么会唱戏。”
她还以为真的痛不欲生,要不是它淡定的低头吃两口草料才继续嚎着嗓子的话。
她的小夫君为她端来两包子,让她垫垫肚子。
在顾甜两人没来之前。
钱财的确慌了,每天必不会落下的早饭都吃不下。
结果呢。
这头破驴,欺骗她感情啊啊啊。
“欧啊,欧啊,欧啊,欧啊。”
的确疼啊,老娘不多吃两口,哪有力气疼?白雪哥哥不在,小贺哥哥也不在,只能喊给你们听了。
喂那边的小将军以后见着白雪哥哥,见着小贺哥哥,记得告诉它们我生崽有多辛苦啊。
顾甜在季贺裘的耳朵边上轻轻一点,下一刻就听到了大黑驴不要脸的发言。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驴。”
季贺裘暂时找不到形容词,顾甜吃吃笑了。
“嘻嘻,它刚刚还说与白雪是露水姻缘,与你家小贺是真爱。”
“所以呢。”季贺裘仰头望天。“天要下红雨了吗?一头驴子也有两配偶?”
顾甜耸了耸小肩膀。
“谁知道呢。”
“常言道,物似主人形,甜甜……”
季贺裘,表情认真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指尖捏着的糕点一口吞吃。
温热唇瓣触动指尖,顾甜忍不住心里一抖。
什么哦大黑牛驴滥情,关她什么事情?
“有没有可能它本就这个德行?”
小姑娘没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
“吉塔、璞玉不是一生一世一双鹰吗?那你这样讲,璞玉若是回边关了,有了外面的鹰,不稀罕我们吉塔这个黄脸鹰了,是不是也跟你学的。”
简直够了。
寄几多冤枉啊。
“欧啊,欧——”
那边的两个,不要以为老娘听不到你们说我——
顾甜转头,小鹿眼愤怒的瞪着大黑驴。
“再叫,我让小将军给你做个剖腹产。”
因为这头滥情的大黑驴,她被误会啊。
很气的好吧。
明明没有他,寄几都没打算谈恋爱的嘞。
大黑驴被吓得一怂,PP猛的一收缩。
妈耶,甜甜为什么突然好凶?
今天它生崽耶,都不能浪一下吗?
“唉,看见头了,看见头了。”
大黑终于不瞎喊了,钱彩从另外一边绕到了马厩后面。
没想到,被主人这么一吓,迟迟没生的崽,一个头噗的露了出来。
顾甜:“……我这么吓人?”
“咳,是吓驴。”季贺裘轻咳一声,哭笑不得的纠正她。
“……麻了。”
顾甜撇撇嘴,气呼呼的一口咬掉了半块点心。
崽崽露了一个头,接下来就更顺利了。
没多会儿一头小小的骡子,降生在马厩。
顾甜想凑过去,又被季贺裘拦住了。
“血气太重了,等钱夫子清理一下,你再看。”
“是啊,是啊,主子你等会儿,老钱我马上清理完。”
黑豆最近被顾冉借走了,所以钱财将大黑先牵到了黑豆的格子间,用一大块皮革将小骡子也抱了过去。
开始拎着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冲洗着。
顾甜刚刚已经看清楚了小骡子的全貌。
“额间有一点白毛,倒是漂亮。”顾甜笑嘻嘻评价。
季贺裘也看见了。
小小的骡子,额头间一撮白色,4个蹄子往上也有一圈的白色。
“还是个四爪白。”
的确好看。
只有大黑一直嫌弃。
“欧啊,欧啊。”
不是最好看的纯黑色,做了老母亲的我,好伤心。
大概被顾甜凶过了,它此刻特别乖觉,小小声的吐槽。
顾甜没好气的给它喂了一颗药丸。
“闭嘴,聒噪。”
好好一头驴子,怎么就长了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