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点不懂啊,不过才一下午的时间,怎么小环那丫头成了顾家大小姐了?
还有,人都不在府里啊。
搞不懂,搞不懂。
想不清楚干脆不想。
翠梅很光棍的,跟上了前面的主子二人。
伏夏青一进门,对上了女儿笑嘻嘻的脸。
“娘亲,今日弟弟妹妹有闹你吗?”
“没有,他们很乖。”
伏夏青赶紧回,上前几步握住了女儿的小手,眼眶又开始泛红。
果然,女儿这么乖,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甜甜,最近好吗?为娘有几天没见着你了?”
“很好呀,身体已经好了一半了。”
她重伤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除了零星几个人知道事实真相,其他的也全部算是吃瓜群众了。
脆弱的便宜娘亲也算在吃瓜人里面。
女皇知道不要紧,亲王知道也不要紧。
但是不该知道的人,当然就不能明白。
“嗯,好,好好养着身体。”
“嗯嗯。”
顾甜扶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鉴于她男尊国的是非观,顾甜怀孕瞒着她,小将军在府里住下的事儿也瞒着她了。
不然这会儿怎么着也不会得到个好脸。
嘻嘻。
寄几真聪明。
顾甜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
顾子昂看向旁边傻乐的翠梅:“听闻王爷来了,你去前院叫人请过来一起用个饭。”
“啊?”翠梅没反应过来,王爷不是一直住这吗?猝不及防,看到夫人奇怪的脸色,又秒懂。“是,小的这就去请。”
“王爷也来了?”伏夏青弱弱问。
顾甜面不改色,一本正经。
“是啊娘亲,今日在街上遇到,王爷说找祖母有事,并一起送我回府,然后找祖母去了。”
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的顾颐和:……
“啊?哦。”
伏夏青连连点头,听到婆婆的名字她就打怵,不该问不该问的。
府里有婆婆在,女儿应该不会那么出格。
走出门的翠梅脚步一顿,扒着门框从外面露出一个头。
“那要请太夫人与老太爷一起吗?”
顾子昂:……
元子瑜:……
顾甜:……
想到祖母那张年轻的脸庞,顾甜瞬间笑倒在椅子上。
“哈哈哈——建议你别去哈哈哈。”
省得找不着人。
顾子昂轻咳一声,不自然的端起杯盏喝了一口。
元子瑜笑容扩大,妻主还没见过太师,会被吓到啊。
“笑啥呀?”
翠梅挠了挠头,转身溜走了。
伏夏青轻轻拍抚着女儿的后背。
“轻点笑,小心伤口裂了。”
“啊?哈,哈哈哈——好的娘亲,我,我不笑了。”
顾甜捂着眼广袖遮住面庞,肩膀一直微微耸动。
怎么办?
又想笑了……
翠梅就像红孩儿接父王一样,半路接到了四王爷。
翠梅看着去往东香园的小路,幸好她来的快,不然王爷就要回去了。
“四王爷留步,老爷请您一起吃饭。”
“嗯。”
四王府,安来皱着眉看着眼前一群人。
“王府内不得喧哗,一个个都忘了吗?”
“不是,安管家,刚刚夏女官送来一张圣旨,点名要给你。”
陆丝麻了,这都什么啊。
并没有宣旨,而是直接送来的。
据说女皇与国师府的人刚从这边路过,夏女官抓紧时间送进来的。
有人将圣旨交到了安来的手里。
安来一愣,旋即打开圣旨。
【本皇子侄贤良淑德,特赐婚三王女季贺娇为正夫,赐三王府旁府邸一座,令其即日前往,待嫁。】
“……赐婚。”
安来面无表情合上圣旨,不理会一群看热闹的人转身离开。
原来王爷早就知道。
也罢。
在哪,他都可以活的风生水起。
当年——
“小子,你可愿为朕做事?”
“愿。”
“嗯,朕知你与娇儿情投意合,做好这件事,朕允你做她正夫。”
“是。”
“来儿莫担心,我会想办法求来赐婚圣旨,你照顾好自己。”
被女皇抽了一顿的季贺娇面色苍白,依旧对他笑得开心。
“你个……傻娇。”
也不知道,她用什么代价求来的这道圣旨。
安来抱着圣旨,靠坐着门口,仰头望天。
好像回到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陛下当真有意思,谋划这么多年,说放弃就放弃了吗?
还是说,只是放弃他这个棋子?
那剩下的棋子藏得可真是好,他半点没发现呢。
岑一蹲在屋顶,默默观察这安来。
上头真的是心思百转。
谁能想到四王爷一起长大的安来安总管,居然是陛下的侄子。
岑一是隶属于女皇陛下的贴身暗卫,想注重什么自然可以从夏淑这里知晓。
来之前,她大概与夏女官了解了一下。
说是前王最不缺的就是不受宠的子嗣,不少类似安总管这样,被主夫苛待,艰难度日的男子。
陛下登基之前大血洗时,当时的安总管还是个小少年,被三王女藏起来躲过了一劫。
后来再见到就在四王爷身边了。
根据陛下最近的稳定情绪,再有顾小姐保驾护航,四王爷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
连安总管这么隐秘的棋子都被挖出来了,应该没有别的了吧?
但是,为什么头儿叫她来看着嘞?这也不是危险分子啊。
被吱吱吵到耳朵的女皇,此刻被狗毛扑脸,鼻头一直痒痒的。
“啊切——”
胡宛骑在女皇给的枣红宝马上,羡慕的摸着守护的大耳朵。
守护动了动耳朵,拍开了她的咸鱼手。
“你受了风寒吗?”
“没有,只是狗毛让朕忍不住。”
今日要出城办事,她原先打算一个人去的,可是谁让她看到了女皇的守护呢?
乱葬岗阴气重,守护这纯纯大黑可以带走辟邪。
可是女皇死活不肯与守护分开,所以就有了胡宛骑着女皇的枣红宝马,女皇骑着守护,身后跟着岑进夏淑二人。
“你要跟来,我让你跟了,我们二人就行了,可你为什么让他们也跟来啊?担心我保护不了你吗?”
季宵月心说:朕的命可不能交到你手里,很容易丢的。
胡宛单手又撩上了狗耳朵。
“嗷呜——”
饭票,你让这个流氓离我远点啊,我不干净了。
守护不满的轻嗷,夜深人静的,说话都得小心。
寄几这么大体型吓着人可不好。
“好了,你别摸守护啊,它不高兴了。”
此刻的季宵月像极了跟闺蜜掰持的态度,身后两人离得远远的。
“好嘛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