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出来的百官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小小少女顾甜身上,惊讶,几乎要化为实质。
所以,他们飞姚国神秘的驯兽师就是眼前这个矮冬瓜?
全京城传遍了的那个用手段得到四皇子,成功上位的废废?
谁说的?
麻烦出来。
她们想要礼貌的送她轮回。
就这么一个谣言,全京城上层交际圈,没人没有讨论过。
论四皇子的好扑倒。
论顾家女的废柴。
论二人的孩儿日后像爹还是像娘!
更有人缺德的摆起了赌盘。
谁是日后飞姚国太女,谁是日后飞姚国女皇。
大王女……
啊啊啊不提也罢。
谁不知道四皇子最拥护大王女?
谁不知道女皇最宠爱四皇子?
谁不知道?
是啊,谁不知道呢?
可赌局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真的有动摇过。
也是在这一盘二王女赢面最大的情况出现之后,才有了二王女被圈禁的事吧?
总之,此人其心可诛。
再有——
到底谁那么缺德在京城圈钱啊?
“唳?”
好多人。
两头鹰落下,吉塔的身高几乎比肩顾甜,璞玉稍小一点,到顾甜肩头。
天狼国达塔公主又靠近了些,低头打量着近在眼前的神鹰脑袋,惊叹不已。
“真是丰神俊朗,英武不凡。”
她看上了吉塔。
吉塔鹰眼一转,有人夸自己?
它下意识抬头挺胸,站的更加笔挺。
“唳——”
这个人类有点眼光。
大王女分开人群,挤了进来。
璞玉看她挤得费力,一翅膀将她身边的人,都扇退了一步。
“唳——”
好了,过来啊。
它冲着季贺璇轻声咕哝,叼着她的衣袖往甜甜身边拖。
顾甜挠了挠璞玉的脖颈一圈绒毛,明亮眼眸闪过笑意。
她对达塔昂了昂下巴。
“它们都在了,你自己商量。”
达塔奇怪:“商量?就行?”
顾甜点头。
“是啊,不是你们说它们是神鹰吗?神鹰听得懂人话不奇怪吧?”
季贺璇:……
有点子道理。
达塔一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达塔身边一个黑壮女站出来。
“在下天狼国速雷,请问顾甜小姐,说话可算话?”
别看她长得黑壮,就以为人家没带脑子。
要眼见为实嘛。
“我说话算话,这俩你要是说通了谁跟你走,我绝不阻拦。”
到时候你能不能走,我就不知道了。
顾甜点头,笑的可爱,向后退了一步。
大王女季贺璇下意识跟着她退。
后面的也默默后退半步。
因为,她们终于想起了,璞玉偷肉被抓时,有八名大内侍卫在御医馆呆了半个月……
至于吉塔,比璞玉还要高一个人头啊,退退退。
一时间,内圈只剩下达塔几人离神鹰最近。
“来吧。”
让我看看谁倒霉。
想要她的吉塔璞玉,想P吃?
璞玉是给季贺裘的聘礼,吉塔是她的战宠。
在这一队人开口闭口买卖时,她们的命,就注定留下了。
当然,不是现在。
至少在飞姚国境内,这几个人还是安全的。
速雷对着吉塔一抱拳。
“这位,神鹰大人,我天狼国愿为您建神鹰楼阁,圈地猎场,常年供奉,请——啊!”
吉塔听到一半,脑子里突然响起警铃。
钱夫子说过,外邦都是神经病,将她们认为的神物在专有的圈地,养上个几年,再挑日子吃掉。
这个黑球是外邦人,她想吃掉我?
两簇火焰在鹰眼中熊熊燃烧。
找死!
一翅膀将速雷拍了个实在。
好家伙,一翅膀刮起的风都能刮飞一个人吧?
这拍实在了,得多疼?
有人的心已经扑通扑通跳的加速。
身后的使团,被迫七手八脚接住她。
但是,速雷嘴角流出一丝血,已然撑不住,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嘶——
这就废了一个?
退!退!退!
看热闹的官员们,一时间跟被牧羊犬追着的羊群一般,速度回了殿里。
神鹰猝不及防发难,让达塔惊的后退一步,她愤怒的瞪着顾甜。
“请问顾小姐这是何意?”
正在接受姐姐投喂的顾甜,慢悠悠咽下口中糕点。
“我都没动,你问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指使它们花力气揍你们?”
花重金请回来的钱夫子不错啊,这就让她看到效果了。
所以嘛,鹰都有个人壮了,没道理不需要学习啊。
不错不错。
达塔:“不是你说,我们可以与它商量?”
顾甜还是点头:“是啊,你商量啊,神鹰嘛,听了你们的话,有反应行为不奇怪吧?”
“你!”达塔气结。“你故意的!”
顾甜微微一笑,露出来的一排贝齿闪闪发亮。
丝毫看不出,刚刚吃了一块糕点的痕迹。
“怎么会呢?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高台上的女皇撑着下巴,远远看着殿门口听不清声音的闹剧,嘴角微勾。
“真好。”
年少时,她也曾如这丫头一般,伶牙俐齿。
后来发现面对实力强大的姐姐们,伶牙俐齿只会让自己挂的最快,盘好自己不暴露才是保命王道。
若是自己当初有这般实力,何至于……
目光微微扫过看热闹的大女儿。
或许,璇儿继位真不错?
唔,再看看。
一旁夏淑的脑袋垂的更低。
下首,同样没有出去看热闹的左丞相,一盘狮子头已经喂完了守护。
“呜呜呜——”
但是自从吉塔璞玉出现后,守护彻底躲到了他的桌子底下,脑袋闷在他的袍子
他失笑的摸着守护都得跟筛糠一样的身体。
这狗,油光发亮的皮毛让他摸着心情就极好。
听说南苑还有几条狗,回头自己的二王夫宫殿里,也养上两条。
“好了好了,不怕。”
岑一:……
丞相不愧是丞相,收买人心收买狗心样样6。
“小远,喜欢守护?”
耳旁女子温润的声音带着笑意。
远,是项浩的字。
女皇私下亲昵的唤他小远。
“陛下。”
项浩想起身行礼,被女皇按住了肩膀。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套。”
“是。”
项浩嘴角淡淡勾起,笑得温柔。
亲女季贺思造反的事被及时拦住,到被圈进,二人之间好似半点隔阂都没有。
依旧如情浓时那般自在。
只有项浩自己心里清楚,天威不可预测,女皇愿意给,那他就接着。
若是问,后悔吗?
项浩摩挲着官服上的仙鹤。
妻主与权势,他都有,为何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