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季贺裘到了顾家小院的岑一,转头去了太师府。
陛下交代,请太师进宫一趟。
“笃笃笃——”
“您是?”
“御前侍卫岑一,陛下有请太师入宫。”
“?大人,半个时辰前,宫里已经派人来接太师进宫了啊。”
岑一:……
出宫的就她,哪还有旁人?
门房一头雾水,傻傻的看着岑一出示的古铜色令牌,好像有哪不对……
嘶——
她也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开口。
“来传话的是位宫女,对方手中的令牌是内侍才有的金色令牌。”
岑一黑了脸,宫内经过一趟血洗,哪里还有什么内侍侍女?
“她叫什么名字?”
“游素。”
“什么?游素?怎么可能?”
看在夏淑女官的份上,游素被暂时收押大理寺。
怎么出的来?
“不好,要出事。”
岑一大惊,她转身就跑。
对,找王爷。
王爷还在顾小姐的顾家小院。
有这两位,说不定太师还有得救。
门房惊恐地眼神,在她消失后,面色渐渐趋于淡然,嘴角轻轻勾起。
找老太婆?
去乱葬岗找啊。
“砰——”
大门再次被关闭。
房内,温度在上升。
季贺裘的盔甲已然卸下,身上此刻只着中衣,身下是一样只着中衣的顾甜。
她被男人吻得七荤八素,一点想不起来自己现在应该推开这个男子。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浓情深处是擦枪走火的心甘情愿。
衣领被摩挲拉开,内里粉红的兜兜渐渐露出。
“砰砰砰!”
“王爷,顾小姐,不好了。”
暧昧就像气球。
啪——
它没了。
季贺裘第一时间拢住了顾甜的衣领,扯过一旁棉被,将人盖得只剩个小脑袋露在外面喘气。
“呼——呼——呼——”
“你、”占我便宜。
季贺裘安抚一般亲了亲她的红唇。
“乖,不气,有事,下回。”
顾甜:?
她面颊酡红,气的。
说什么呢?
说的跟她主动一样?
明明是他先动嘴的。
魂淡啊啊啊——
顾甜死死抱住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埋了进去。
羞耻,太羞耻了。
她、她差点。
“嘻嘻嘻——”
有点喜欢。
季贺裘见她整个人不乐意的埋进被子,嘤嘤嘤的不乐意他走。
心里对外面锤门的岑一,涌起一股怒意。
最好有大事,不然母皇来了,都救不了她。
迅速穿好外衣,他去开门。
岑一在他杀人的眼神中,还是艰难发现王爷没穿盔甲。
再迟钝,也知道里面刚刚发生了啥。
咕嘟——
她咽了口唾沫。
“王,王爷。”
“何事喧哗?”
岑一这才想起。
“是,是太师出事了。有人用前内侍游素的令牌冒充皇令,接走了太师。”
“什么?”季贺裘大惊,“你速速去城门守着,我立刻到。”
“是。”
“等等,你们那狗子牵一条带上。”
顾甜匆匆跑出来,又对跟来的水月开口。
“水月,将祖母送我的那套她的手书拿来。”
“是。”
“奴这就去。”
她快速帮季贺裘穿着盔甲。
这盔甲得亏是几个大块,要是像电视上科普的那一片片,她该哭了。
“她们的狗,很聪明,记住了祖母身上的味道,很快能找到人。”
磨刀不误砍柴工。
只要带上狗子,找人事半功倍。
“好。”
两人一路进入西苑,季贺裘的战马小贺与顾甜的黑豆正在吃晚粮。
吉塔、璞玉两大只,经过上次同患难的事,感情急剧升温。
顾甜也才察觉,平时比吉塔还废的璞玉,真的是个母鸟。
所以,自然界对雄性还是很有偏爱的。
就是没搞懂女尊国这个构造是啥。
她至今见到的男子,小猫两三只啦。
“干活了干活了。”
她与季贺裘的暧昧都被搅了,没道理这两只鸟还可以若无其事谈恋爱。
“咴咴。”
“咴咴。”
“唳?”
“唳?”
天快晚了啊。
不管怎样,大家都一起出动了。
另一边,太师注意到这个不对劲的宫女。
“你是新进的宫女吗?老身未曾见过你。”
“是的,太师。”
宫女恭恭敬敬。
“哦。”
太师面色微变,宫里血洗后,没有新进宫女。
但抱有侥幸。
万一,是呢。
直到太师发现这条路不是去宫里的,心中才心中一片冰凉。
她一时大意,竟然就入了圈套。
她默不作声,闭上双眼。
宫女反倒开口问她。
“已经出城了,老太师有什么遗言吗?可以说给我听听。”
“改日送你儿子下去陪你之前,我可以与他分享分享。”
顾太师淡淡一笑:“谁派你来的?顾子娴?”
能对她对六儿恨之入骨的只有大女儿了。
宫女一改恭敬地姿势,大马金刀横在马车门口。
她摇了摇头,轻蔑一笑。
“顾子娴?您多高看她啊,她不过是个废物,连我主交代的事情,一半都未做到,有什么用?”
顾太师:“你,不是我飞姚国的人。”
“没错,”宫女欣然点头,“我乃青宝国人。”
太师笑了:“你是元周国人。”
宫女惊诧的打量这老太太。
自己哪露馅了吗?
“不愧是一国帝师,飞姚国三朝元老。”宫女眉头一挑,“没被我一言半语,挑拨了思想。”
“我大女儿虽不争气,但也不会与你们这样的国家合作。”
太师依旧泰然自若。
“她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元周国视女子为货物。”
宫女哈哈大笑。
“哎哟,老太太,你这回猜错了,我能将你成功骗出来,还真少不了你大女儿的帮忙。”
“哦,原来你是男子。”
太师依旧不疾不徐。
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不能窝囊死。
‘宫女’笑声戛然而止,细眉慢慢调高。
“老太太的观察力果然不一般,见过我的人,至今没有一人识出我是男子,你是第一个。”
也会是最后一个。
“过奖。”
她也不是看出来的,只是猜测而已。
眼前这宫女对女子多有轻慢,再结合对方是圆周国的人,这个猜想自然而然就形成了。
“大人,乱葬岗到了。”
外面车夫冷冷的声音传进来。
飞姚国的乱葬岗?
太师微微一叹,罢了,到底还在自己国中。
“老太太安心,我下手很稳,过程很快。”
“噗嗤——”
‘宫女’手中一把长剑,一剑穿过太师胸口。
“唳——”
找到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