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女瘫坐在院中地上,身后倒了一片的卫队。
女皇陛下与夏淑女官坐在门槛上,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男子。
大黑狗守护守在她们身前,对着游素女官呲牙怒吼。
岑进一个纵跃,单膝跪在女皇面前。
“岑进救驾来迟,陛下恕罪。”
“无事,你起来吧。”
季宵月挥挥手,手肘靠了靠夏淑。
“人呢?”
顾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身受重伤的左相。
“陛下,咱一会再说,现在您该看看受重伤的左相大人了。”夏淑小声提醒。
“……岑进,传御医。”
“诺。”
女皇眼神闪烁,刚刚浓雾升起一瞬间,她听到那丫头的心里话。
[打完,收工。]
飞姚国得神女,要起飞啊。
个鬼!
自那天之后,顾甜没有再出门。
顾太师邀人来请,她拒绝;
国师大人上门拜访,被拒之门外。
女皇来了才发现,人,不在。
京城郊外,顾甜生无可恋的刨坑。
旁边是几只在努力干活的,土拨鼠。
“吱吱——”
小仙女,我这个坑里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我这里面也没有啊。
小仙女让它们挖什么珠子,已经连续了好几天了,什么都没有。
倒是这块地东一块西一块,坑坑洼洼。
顾甜拄着铲子,歪头,大圣远眺状,这块空地都被挖的到处是坑,还是什么都没有,为什么?
难道偷龙气的邪物不在这?
可是这片土地的确在发黑,生机不断流失。
抬头望天,再也没有得到哪怕半点的提示。。
我又没有透视眼,去哪儿找?怎么找?
我说老天爷,你能不能再给点信息?
我又没有透视眼,哪里能扫描得到。
“今天收工了,辛苦了。”
给一只土拨鼠发了颗糖当做报酬,她骑着黑豆郁闷的往回走。
什么偷气运的珠子,城外空地寻找,哑谜吗?
那天她原本是已经到府里,跟着感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之后一路追到了这片山。
现在,没动静了,她一时间真找不到源头。
跟着直觉,在那片空地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
什么都没有找到。
所以,直觉管个毛用?
“救命,救命——”
一抬头,看到一只五彩斑斓的小东西一划而过。
吉塔追在它身后。
?
救命是前面那只小东西喊得?
鹦鹉?
吉塔在干什么?
打牙祭,这么小只,也不够啊。
该不会在玩吧?
“咻——”
吹响哨子,叫它回来。
“唳——”
吉塔很快回来,在低空冲着甜甜叫了好几声。
甜甜,那只寒鸦它肚子在发光。
“寒鸦?肚子发光。”
不是黑的吗?怎么还是彩色的?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寒鸦不一样?
[对,更奇怪的是,这只小破鸟上来就攻击我,被我反追了,又不停地喊着救命。”]
吉塔气的整只鹰都不好了。
小小一只鸟,不自量力,刚刚差点就追上了。
“唳——”
又传来一声鹰叫。
顾甜抬头,她们的行进方向在太阳相对的方向,迎着明亮光芒的璞玉,好似每一根翎羽都在闪着极致的光泽。
啊,真好看。
恩?
不对,璞玉爪子上抓的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直在发光。
她迅速拍了拍黑豆的鬃毛。
“黑豆靠边停下。”
“咴咴。”
璞玉跟丢炮弹一样,将爪子上的发光物体,扔到了顾甜的怀里。
“唳——”
[甜甜,接。]
双手接住,感知到是活物的一刻,她心里噗通漏跳一拍。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发着光的活体?
到了她手里,光芒渐渐弱了。
才看清这是一只小鸟。
羽毛大多为鲜红色,长喙,有的具鲜明的黄色颈圈,灰羽具反光的紫金色金属光泽;翅远长于尾;腿及脚纯黑色。
最起码嫩黄的鸟喙,表示它还在幼生期。
“唳——”
[就是这只寒鸦,点儿大的小东西还想袭击人。]
顾甜:“?这是寒鸦?”
五彩斑斓的寒鸦?
“唳——”
[是啊。]
顾甜顺着半死不活的鸟脖子,一路按到鸟腹
有个发光的东西在它肚子里。
她的手指刚刚按上去,一股力量将她的手弹了开。
?
这幼鸟身上羽翅开始微微扩张,但是它分明还在昏迷。
顾甜加重力道,一下将它肚子里的珠子引了出来。
“救命——”
珠子一出小鸟体内,它居然迅速恢复,整只鸟跟没事鸟一样,要逃。
“等等!”
顾甜一弹鸟头,光珠差点掉了。
“唳——”
吉塔又要来啄它。
“打住,都消停点。”
她默默盯着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吸运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个世界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外来者?
“咔嚓——”
一道雷花凭空出现,打在了光珠上。
珠子瞬间化为齑粉。
粉末化作灵光散开,向着地上渐渐蓄起的黑气扑了过去。
“噼噼啪啪——”
两股力量相撞,火花四溅。
顾甜拉着马缰将自己几个向一边挪了挪。
到这里,有点明白人家打的什么哑谜了。
因为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出现了,所以天道衍生出灵物来应对,但是缺少个执行人是吧?
风中带来絮语。
[屏障、不能破。]
又是屏障不能破,她没有不守规矩的动手啊。
[帮忙。]
“所以……”
刚远离的顾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手上轻轻掂量,朝着黑气最浓的方向砸了过去。
“是在这里?”
原本还与银光势均力敌的黑雾,突然被打破形体,瞬间被银光找到可乘之机。
“砰——”
银光裹入黑雾内部,一阵闷响传出。
地上的黑雾,瞬间被吸收殆尽。
一颗圆滚光珠再次掉落地面,咕噜噜的滚到黑豆的脚下。
顾甜呆滞,脑中文件库也被刷新一下下。
黑雾属于厄运,吸运珠居然吸收了厄运?
“吸运珠还能这么用?”
这个世界的天道,有点东西。
璞玉好奇的叼起珠子,放在顾甜手心。
吉塔在树底下刨着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脏兮兮的也叼着一颗散发幽光的黑珠,放在顾甜手心。
咦,黑珠?厄运珠?
顾甜看了看脏兮兮的吉塔,又将手心黑白两颗光珠来回滚了滚。
她一僵,才想起来……
吉塔,怎么看得见埋在地、底、的东西的?
“吉塔?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