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后桀,若有所思歪头,“迟了呢,各位。”
“饶命。”
“饶命!”
后桀身后的傀儡,快速将几人拖走。
再回来,就成了这般模样。
无悲无喜,听命行事。
后桀冷冷望着天空。
“背叛我的,都该死。”
达仓的那一份,也该送到了。
可惜跑了条泥鳅。
“唳——”
天空中,两只相随的大鸟,快乐的嬉戏,没多会儿,又飞远了。
“它们,真快乐——来世,我也不要做人了。”
后桀笑眯了眼,手掌慢慢抬起,就要狠狠握拳。
“姑母,好久不见!”
清朗的男声从城下穿透而来。
后桀手一僵。
负手立于城楼边。
她嘴角微勾:“你胆子倒是不小,敢进我的圈套,不怕死吗?”
“怕啊,但是,不得不来。”
不来,怎么给甜甜打下城池?
季贺裘对着城楼上的后桀,行了个晚辈礼。
他少年时,父君带他去过天狼国国都,那时候他才知道,天狼国女帝竟是父君的亲妹,他的亲姑母。
跟来的两位副将,瞳孔地震,下巴险些掉了。
好家伙。
将军的姑母,是天狼国,前国主?
这瞒的也太好了,她们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
诶?
不对!
怎么突然间让她们俩知道这秘密了?
孙副将,周副将面面相觑。
该不会,将军打算将她们留在这里吧?
不、不要啊。
将军啊,我们可以不听。
“你父亲,回去了是吧?”
后桀突然问道。
季贺裘淡然点头。
“正是。父君说过,那边很多事情等着他做。”
“狗屁的事情!”
后桀瞬间失控,她恨恨的瞪着城下的男子。
“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国,我呢?他放弃了我,将我扔在天狼吃人的公主府。明明我要的不是这些。”
这小子与哥哥长得倒是十成十的相似。
她慢慢喃喃。
“哥哥不愿陪着婕儿,哥哥的儿子,也可以。”
季贺裘沉着一张脸,他经过甜甜填鸭式喂养,耳朵灵得很。
后桀恶心的话,他听了个满耳。
“姑母,本将军已有妻主,请收起你龌龊的眼神。”
将军!!!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后面的两位副将嘴角抽搐的观察四周。
这空旷的城池,到底有什么猫腻?
为什么,这个不正常的后桀,那么笃定将军与她们都无法离开?
不怪她们完全想不出来,现在还处在冷兵器时代,关于热武器,根本无从想象。
就是将军为什么突然好像不按理出牌?
说好的进来之后,一鼓作气上城楼抓人呢?
“我龌龊?”后桀歇斯底里,“你个臭小子,凭什么说我龌龊?你以为你父君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她现在完全不管不顾了。
元周国该死。
蓝子石该死。
季贺裘更该死。
好像应和着她此刻的心情,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乌云密布。
“???”
两位副将倒抽一口凉气。
她们为什么要进来?
要不先退出去让将军先与他姑母叙个旧?
听了不少不该听的东西。
回头会不会被灭口啊?
大王夫,大王夫不是驻守南疆战场的吗?
怎么还离开飞姚国了?
元周国又是什么国家?
没听过。
还有,龌龊?
大王夫龌龊?
无稽之谈。
她们就没见过谁比大王夫还正直好吗?
包括将军。
老将军说过,当年他们女帝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夺嫡争斗,十分惨烈。
先帝总共24个女儿,拼到最后,血流成河,只剩下虽杀伐果决,但势弱的女帝。
眼看女帝是支撑不住,大王夫好像天人一般,带着军队从天而降。
咳,夸张了。
大王夫带着大军及时救场。
挽回了颓势。
最终。
女皇陛下成功干掉了她23个姐姐,登上了宝座。
说女皇陛下这个宝座,是大王夫帮忙抢下来的也不为过。
可偏偏大王夫在帮女皇抢下宝座之后。
啥也不要。
直到四皇子出生。
大王夫才请战南疆,半点争权夺利之心都没有。
是个人都要震惊的。
他不正直,谁正直?
这个后桀怕不是疯了?
“将军情况不对,地底有震动。”
孙副将勒住焦躁不安的战马马缰,试图让马儿安静下来。
“咴咴。”
“咴咴。”
“咴咴。”
一时间马嘶鸣声不断。
季贺裘的战马小贺,也昂头嘶鸣。
“咴咴。”
不安、不安的气息,主人我们快走啊。
季贺裘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
“唳——”
天空传来一声鹰叫。
“咴咴。”
不安的战马,好像瞬间被安抚。
[唳——宝子们,甜甜来救你们了,不要慌。]
[咴咴——啊,是璞玉,它跟小仙女一起来的吗?]
“一起死吧!”
后桀也意识到不对。
迅速抬手起落。
“轰隆——”
天空雷声一声比一声急。
城下。
“嘶——”
“嘶——”
四面八方传来滋滋之声。
“这是什么声?”
大家惊慌的四处寻找。
“砰——”
突然侧边一声巨响,火光爆出,地面土块炸飞。
“吁——”
“吁——”
城中一片混乱。
“砰——”
左侧再次传来一声炸响。
接着就是连串的爆炸。
“啊!是火药。”
“原来天狼国,早就研究出了火药!”
“唳——”
“唳——”
[靠一起,全部靠向小贺,不要慌。]
[甜甜在努力了,马上就好了。]
冒着被雷劈的风险,吉塔、璞玉,在城池上方不断指挥战马。
顾甜使用空间转换术,到了季贺裘寄信的地址。
吉塔璞玉通过高空搜索着,季贺裘军队的踪迹。
等到终于过来了。
这才发现这座城池的下方全部都是炸药。
顾甜一时头大,手边什么画符工具都没有。
还是吉塔临时抓了只兔子给她放血,在地上画了个急行雨的行雨符。
虽然璞玉提前在高空,提醒季贺裘拖延时间,但是,大雨的乌云密度不够,不降雨啊。
顾甜忍住嘴角抽搐。
没想到她也有今天,都不能直接引动天地灵气,来一场瓢泼大雨。
使用灵气的时候,感应到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排斥,她能怎么办?
还是那句老话。
屏障不能破。
不然飞姚国危险了啊。
事态迫在眉睫,她忍痛在手心划了一刀,直至鲜血洒遍了行雨符。
“轰隆——”
最后一道雷落下,瓢泼大雨倾盆往下倒。
“砰!”
“不!不可能。”
后桀尖叫。
城池上的炸药终于炸开,伴随着后桀的尖叫。
整个城墙被炸烂。
石屑翻滚,被雨水瞬间冲刷。
看着炸出一个窟窿的城楼,城楼下的季贺裘等人,呆呆立在暴雨之中。
暴雨倾盆,地下的炸药被雨水打湿,无法启用。
季贺裘,拔出腰间佩剑。
狠狠向着四周一挥。
他大喝。
“趁现在,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