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开始掐算,推衍着种种事件。
突然,她心口一痛,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噗——”
“师父!”
人,向后栽倒。
童子面色大变,扑上前以后背抵住师父往下倒的身体。
“反噬?”
国师很虚弱,内心震动非常。
即便如女皇季宵月,依旧能掐清过去未来天机。
虽然不能全部言说,但至少心里清楚。
可是——
刚刚只是动了个心念,便立刻遭到了反噬。
“顾家顾甜、深不可测。”
只是,每个世界一旦出现超强者,本世界意识会下意识反抗。
此女等同于事故灾难体,在哪哪里便有动荡。
也不知对于飞姚国,是福是祸。
季贺裘一众人徘徊在一个谷口,在商讨对策。
“我们若是想要攻下这里,有些困难,易守难攻的地势对我军不利。”
“将军,这里面的据说是天狼国前女帝后桀,被达仓率部众抢了皇位后,狼狈逃窜到这一座谷城苟延残喘。”
“达仓狡猾不是一天两天的名声,她这是要借我们的手,灭了这谷城里后桀最后的兵力。”
“后桀未继任帝位前,骁勇善战。皇帝当很多年,图安乐,才会被达仓钻了空子。而现在的她队上我们只能背水一战。我担心,有诈。”
军师余空对这几个勇往直前脑子抛后的副将,已经没了脾气。
口水都说干了。
可是这几位被她越说越兴奋?
“军师大人,里面真的是后桀?”
房春激动,这可是天狼国前任女帝,那可是功勋章。
飞黄腾达之路的钥匙。
谁不想要?
“我是说了老半天,你们就听到一句话。天狼国前国主后桀在里面,是吧?”
余空很想拿手里团扇,敲开她们的脑仁瞧瞧。
目光落在跃跃欲试的将军身上,余空累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还是先做好部署吧。
——
嗙啷——
后桀狠狠砸飞手中的杯子,气急败坏来回踱步。
“飞姚国战神为什么会帮达仓那个乱臣贼子?她们用的什么交易?达仓抢过去的江山吗?”
“我主,季贺裘乃是男子,达仓是女子,莫不是许的天狼国皇夫之位?”
“不可能,我主,季贺裘乃是飞姚国女帝最宠爱四子,整个国度的战神,怎么可能会与达仓去我们天狼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主,自古阴阳调和,季贺裘乃飞姚国最强战神,达仓自诩天狼国真命女帝——”
“所以达仓心悦最强男子?”
后桀恼怒,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不会。”
“启用最后的人,给外面的人唱一首空城计。”
“是。”
后桀满目疯狂,她要让飞姚国战神、为她陪葬。
——
“报,将军,前方士兵说谷口一个人都没有。”
“报,将军,第一小队已经进入山谷,传信说,谷城内,空无一人。”
“报,将军,在谷城主城城楼,发现了后桀。”
房春几人大喜。
“将军,后桀果然没有兵了。”
“后桀是等着我们进去,才投降吗?”
“她是不是要献城?想求将军饶她一命?”
季贺裘被她们吵得头疼。
“空城计。”
余空皱眉观望谷口内寂静的小道。
季贺裘点点头。
“对,空城计,她在请君入瓮。”
可是明知这样,他们还是要进去。
“房副将,你带左先锋小队从左边绕进去。”
“是。”
“吴副将,你带右先锋小队从右边绕进去。”
“是。”
“孙副将,周副将,与我正面进谷城。”
余空大惊。
“将军!”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为什么不能再等等?
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再动手呢。
“军师,带领剩余几队在外接应,一有异动,立刻出手。”
“……是。”
房春爽朗大笑:“哈哈哈——余大姐,你姑且放心,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渣渣。”
山谷一时间回响着房春嚣张的笑声。
“说得好……绝对在实力面前,再多的聪明才智……也是无用。”
谷口上方,有人吃吃笑道。
“季贺裘?呵——”
天狼国有秘密武器,后桀手下人研究出了火炮。
用量大时,可炸平半座城池。
达仓闯宫时,后桀就想过要用,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改了主意。
带领心腹直往要塞谷城。
谷城是她当时安排的试验城池,没想到现在满城的火药,就要派上用场了。
只要达仓敢跟来,她第一时间引爆这全城地下的火药。
而出乎意料的先来的不是达仓,而是飞姚国战神季贺裘。
季贺裘其人,骁勇善战,且手段狠辣。
不臣服者,杀;
非真心归顺者,杀;
心有不轨者,杀。
辨无可辨,皆可杀。
他的脚下是血海尸山,是万骨哀嚎,在痛苦中,眼看着这个女尊国最另类的男子,一步一步走向高位。
传闻,飞姚国女帝大王夫蓝子石,乃是男尊国度将军,遭遇陷害,被扔到了飞姚国,被女帝捡回去,做了大王夫。
在儿子季贺裘出生后,蓝子石请战边关,再未踏入国都。
成年后的季贺裘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身教导,这才有了如今的季贺裘。
又有传闻,蓝子石与女皇季宵月,乃是强强联姻。
季宵月的皇位,有一半是蓝子石,帮忙打下。
虽说蓝子石一心驻守边疆,这么多年,见他最多的,只有他的儿子季贺裘季将军。
实则,蓝子石早已经不在飞姚国了。
“传闻——”
后桀阴毒的眼神扫过远远进谷的队伍,前面带头的想必就是季贺裘。
“季贺裘,你父亲抛下朕,回去他的国度元周国了。不如,你来陪朕这个元周国曾经的大公主,一起下地狱吧。”
她的身后,原先那些还有反对声的孤臣,此刻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站着。
时间倒放到报告之后,几人从后桀殿内出来。
“后桀疯了,我们不能陪她玩命。”
“对,她病得不轻,竟然想拉着所有人陪葬。”
“走吧,她再也不是我们曾经英明聪慧的女帝了。”
“啪啪啪——”
一个人拍着手从一边拐角慢慢踱步而出。
“说的很好。”
“我主。”
几人大惊失色,呼啦啦跪了一地,浑身颤抖。
“我主恕罪,饶过我们一回吧。”
“主上,微臣错了,微臣誓死跟随我主。”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