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甜迷糊了,轻轻碰了碰吉塔的翅膀。
“我是真心的愿意救你,为什么要拒绝呢?毕竟你这样的伤势也没有办法自己复原,情愿等死也不愿意被救?”
趴在原地不动的银狼脑袋昂了昂,两个前腿交叉按在地上。
它挺好奇,小美女为什么看上这头胖鹰。
吉塔又抬起头,歪着脑袋看她,有些激动了。
“唳——先知的意思是,我伤的这样严重也能救吗?”
顾甜点点头:“为什么不能救?你只是之后恢复的时间要多一点而已啊。”
“唳唳——那、那吉塔愿意跟随先知。”花白色的鹰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
顾甜微微一笑,挠了挠它的羽毛:“我是出来为我未来的相公寻找神鸟海东青哒。”
吉塔歪头露出了半边眼,又向那边歪头将另外一边眼睛又转过来。
“唳唳——可是您之前说条件是让我跟随您。”
难道先知未来的相公是比先知更厉害的人?那它也不愿。
顾甜咬了咬唇,介个——
“可是我未来的相公也很重要,他好可怜,身边人都算计他。如果有像你一样的神鹰守护,我相信他以后会平安顺遂的。”
她用了一下午才等到一只大鹰,凭她那一锅肉的引诱力度,说明附近的老鹰真的很少。
毕竟像吉塔一样英姿勃发、健壮体型的雄鹰,放在哪儿都很难得吧?
其实她想的也对,吉塔一鹰成功单挑了巨蟒,很厉害了。
蟒蛇长达5到11米,最大体重在50到160千克,属无毒蛇类,但力大无穷啊。
[1千克=两斤]
吉塔自身也就10多斤而已。
吉塔脑袋有点痒,爪子轻轻挠了挠,它才慢吞吞的开口,好像刚刚有在思考。
[这个世界动物我赋予了他们动画片里‘正常'的思考能力]
“唳唳——先知,您能治病,是什么病都能治吗?”
顾甜疑惑它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点头:“如果说的是你们雄鹰,那么我可以说是的。”
银狼双目炯炯——
是吗?
那他们荒漠狼呢?
旁边的天玑鸟惊讶的歪头:难道这是兽神派来的使者?
吉塔鹰脑袋转不过来:“唳——雄鹰?那雌鹰不能治吗?”
顾甜:……
“我说的是你们老鹰,因为你们太英勇了,所以我们一般用雄鹰来称呼你们。而你这样的海东青,在每一个国家的称呼是神鹰。”
她耐心解释。
怎么,吉塔还有别的小伙伴病重了吗?
“唳——如果我替您找到了,愿意跟随您未来相公的我的同族,那是不是我就可以跟着您?”
虽然跟随人类,会失去自由,但是属于它们鹘鹰的敏锐直觉告诉它,这个决定不会后悔。
嘶——
顾甜心里倒抽了口凉气,她好像引来了一只不得了的大佬海东青?
“当然!”顾甜连连点头。
他们没注意到,趴在那儿的银狼,慢慢起身,快速的返回丛林,一会儿消失不见了。
吉塔慢慢点头:“唳唳——吉塔知道了先知,您稍等,我呼唤同族带它们过来。”
虚弱的海冬青慢慢扑扇着自己的翅膀,仰天长啸:“唳——唳——姐姐,快回去请大家带上骨洞的鹘鹰们过来。”
骨洞,是他们鹘鹰一族栖息之所的坟墓。
知道自己没救的情况下,鹘鹰们会选择自己进洞,慢慢等死。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鹰鸣:“唳——唳——吉塔,我这就去。”
它双翅一扇,硕大的身影如炮弹一般飞向远处。
以它们的飞行速度而言,它们的栖息地离这里并不远,就在这荒漠隔壁那座山的悬崖之上。
等待的功夫,顾甜的双手按上了吉塔的翅膀:“放轻松,我先给你包扎翅膀。”
吉塔果然没有反抗,等她一点一点捆绑好,已经一头的薄汗。
巨鹰虽然挺大一只,但是翅膀上骨头还是与猫咪骨头差不多,包扎的时候更要小心翼翼。
那里的骨头渣子一旦伤了包裹外面的皮肉,很容易腐烂,她的药起效就更慢。
“张嘴,这颗药丸吃下去,你的翅膀就可以慢慢长好了,有点痛啊。”
长骨头怎么可能不疼。
吉塔帅气的鹰脸因为疑惑带来一点呆萌,跟猫头鹰似的,脑袋歪着看她。
嘤,顾甜激动的咬着下唇,好萌的一大只。
喂了药丸,她忍不住摸了摸吉塔的鹰脑袋:“我的天呐,吉塔你好乖哦。”
吉塔想蹭蹭顾甜,可是从身体里涌上来的能量全部钻到了翅膀,尖锐的刺痛让它一个站立不稳,瘫到了地上。
“唳!”
鹰嘴在地上刨出了一道深痕,鹰爪死死抠住地面,抓紧,坚硬的土块瞬间化为齑粉,再抓。
没一会儿,它已经刨出了一个大坑,身上花白的羽毛扑扑簌簌一层的土灰,脏兮兮的。
顾甜躲避扬起的灰离的老远,想靠近碰碰它,但又没犹豫,心里已经在想着,这种药丸以后看看是不是能加一点止痛的吧。
吉塔现在这样,一定很疼。
骨头是瞬间长成,吉塔挨过这一阵,剧痛渐渐减弱。
等到完全消失,它已经累的成了一头废鹰,整个鹰脑袋歪在土坑里。
“唳——唳——吉塔,我们到了!”
“唳——唳——不好了,吉塔死了!那个人类已经给它埋坑里了。”
“唳——唳——我们被骗了,怎么办?最强的吉塔也送了鹰头,我们没希望了。”
“唳——唳——扔我下去,我要砸死这个恶人!鹘鹰永不投降。”
老远,顾甜就听到了天空中,一声又一声海冬青的哀嚎。
她:……
“吉塔,还有力气吗?再不动一下,你的族人就要刀我了。”
瘫地上的吉塔轻轻动了动,虚脱的抬起头,仰天叫了一声。
“唳——唳——我没事,你们下来吧。”
“唳唳唳——舅舅还活着,我就知道两脚兽小姐姐是好人,走啊走啊。”
“唳——小二,回来。”
“唳——哦——”
刚俯冲下去的小鹰,就受到了母亲的召唤,一个滑翔又飞了回来。
季贺裘在军营里处理了一天事务,直到太阳西斜,也没有看到顾甜回来。
“甜甜还没有回来?”他放下笔,整理好衣袖,问刚进来的房春。
“啊?夫人该不会跑了吧?不对不对,大黑驴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