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硬汉将军废物顾小姐

这个男人做错事了还有一副委屈的样子?

顾甜也好委屈,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瞪着他,她假装凶狠的呲牙。

“不是为了你,我会到这边来嘛?你就这么对我?我跟你讲,这个事情没有一锭银子解决不了。”

“好好好。”

季贺裘下意识掏银子,这才发现身上啥都没,他取下腰间的黑色铁牌,放到顾甜的小手里。

狼狈的俊美脸庞此刻带着讨好:“甜甜,这个先抵押在你这里,回去我拿银子换回它好不好?”

小妻主态度软化了,他立刻得寸进尺的将人又抱在怀里蹭了蹭。

顾甜纤纤素手两边揪住了他的脸颊,没用力气,就那么禁锢着他。

“说,那个男的谁?”

季贺裘:……这语气有点自己被抓J的即视感?

他面不改色,正襟危坐,实则双手搂着顾甜更紧了些。

“那是我的贴身侍从安来。”

“哦~”顾甜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抿了抿唇,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喽?”

“我跟他关系很一般。”季贺裘不假思索的回答,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让他分得半点小妻主的注意。

马车外驾车的人:……百感交集,心情复杂。

将军居然说与他一同长大的安来小哥不熟?

同吃同睡还叫关系一般,那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关系好了。

这个同吃同睡,是指安来一直伺候着季贺裘,只要不上战场正常情况下不离其左右。

顾甜忍不住扑哧一笑,双手按在了男子的双肩,微微低首凑近了他的唇,并不亲上去,水眸笑盈盈的。

“季将军,答应我,做到你说的。”

“什么?”

吐气如兰的呼吸轻轻挠了他的脑中神经,痒到了心底,他心不在焉,手下又收拢了些,顾甜已经感觉到腰间阵阵疼痛。

“唔——”

她无奈,想咬他的脸庞,但脏兮兮的实在下不去口,索性大胆一回,轻咬了一口男人的薄唇:“魂淡,松手啦,我要被你勒死了。”

季贺裘手下松了一点点:“还要。”

顾甜两颊绯红,小手捂住了他的眼:“要你个头啦,没了,唔——”

他们的车夫,竖着耳朵听着一阵又一阵属于将军夫人的娇吟,忍不住想入非非。

td,回头她要出去找个小夫郎,不然夜里睡不着了。

将军受伤了,夫人都吃不消?

这要是洞房花烛,不得直接报废?

也许用不了多久,整个军营都能知道将军找了一个特别无用的小妻主,身形娇弱,男儿脾性,就连逃跑都能跑到将军怀里的废物女子。

(约等于,男人被说娘炮一样的意思。)

车夫忍不住猜测,难道——将军就好这口?

如果是这样,那就怪不得女皇大人一次又一次催婚不成功了。

直到到了营地,顾甜双颊绯红的下马车,而她们的将军满面红光。

房春嘴角抽搐,将军果然勇的很,后肩胛骨一个箭头还在身体里,她肩膀中了一箭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可将军这会儿反倒像个没事人。

“嘶——安来回来,记得让他帮将军拔了箭头上药。”下马车的时候扯动伤口,房春疼的龇牙咧嘴,她交代随从。

“是,副将军,小的先扶您进去,安来小哥估计还得等会儿到。”

将军是男子,军营里的军医皆是女子,即便将军自己认为没关系,但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幸好将军的侍从安来小哥医术不错。

等到安来带着队伍回来,端着托盘进了营帐。

一眼就看见未来的将军夫人双眼水汪汪的埋在将军怀里,一时间有些纠结要不要先退出去。

但是将军的伤刻不容缓。

“将军,该处理伤口了。”

“好。”

退到一旁的顾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受伤了?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小伤而已。”季贺裘泰然自若,就要宽衣。

安来赶紧阻止:“将军,顾小姐一个女子还在。”

“没事,她是我的妻主,不用避嫌。”

安来脑子里迅速闪过了将军刚到军营受伤时的记忆碎片——

“将军,军营中的军医皆是女子,您是男子不大方便,要不我给您到镇上请一个男医来?”

“哦,我不打算成亲,有伤自然可以找军医处理。”

“不、不不不、属下不敢。”

最后还是他这个半吊子男医临时上阵包扎的。

再看眼前扬言不愿成亲的将军大人——

一脸的理所当然,脱下了身上的甲胄,顾小姐过去要接,他手却是一让。

“有点重,我自己来。”

“哦——”

顾甜双夹依旧红扑扑的,双手讪讪的收回,背到身后。

端着药的安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亮,都可以顶替四盏烛火照明了。

“愣着做什么,给我处理伤口。”

脱掉甲胄的季贺裘咬住木棍将后背对着他,羽箭整个箭头都没入身体,伤口被他点了穴止住血,为了拔箭时候顺手,留了一指长的箭身在。

安来轻车熟路的拿麻布缠住了箭身,猛然往外一拔,顾甜随着他的动作一缩脖,整个人颤了颤。

眼角余光扫过她,安来心底冷笑,万万没想到英明神武的将军最后配了这么一个废物。

“嗤——”

原本止住的血,嗤的喷出一小股。

“唔——”

喉间忍不住溢出痛哼,额头一阵细密的冷汗冒出,他有些脱力,双手撑在强劲有力的大腿,后背有些颤抖。

安来手脚快速的给他止血、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季贺裘的额头被一方帕子轻按,他半眯着通红的双眼,看到给他擦汗的甜甜,心中一股暖意流过,他吐掉口中木棍,虚弱的对她笑了笑。

“我没事。”

顾甜抿唇,流那么多血,脸都疼的白的发青了,这还不叫疼?

她都快不认识疼这个字了。

上药的安来与擦汗的顾甜二人没有任何的视线交集,甚至安来故意忽视了顾甜的存在。

他对这个废物有着不忿,有着轻蔑,但是将军在场,他能做的只有淡漠的无视而已。

顾甜又不傻,不至于这点看不出来,她也没管这眉清目秀的狼心侍从,一心只在面色苍白的季贺裘的身上。

来日方长,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