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三小只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粘到了咕嘟咕嘟冒着泡的小锅里。
顾甜腿上一重,蓦地手下一顿,扫了一圈这四小只。
好家伙,蹭早饭的来了。
“你们上来送自己的肉肉给我吃的?”她抿了抿唇,一把抱起了阿大,左手托着它的腰将它仰抱在怀里,右手对着它的肚皮一顿撸。
“哈哈哈,小姐姐,不要挠痒痒嘛~”阿大反抗,想要从她手上下来,但是失败啦。
放下阿大,顾甜认命的又加了一盘子的包子,她吃包子,粥给小崽崽们喝。
“不是说了,见到人类要绕着走?怎么你们半点不怕?”
她昨天还当着两只兔子的面,吃掉那只蛮横的小鸟的啊。
阿大,阿二歪了歪兔子脑袋。
“我也不知道啊。”
“就是觉得小姐姐好温柔,人好好。”
顾甜无奈的笑笑。
“行的叭,赶紧吃,吃完了你们早点回去,我也该走了。”
大尾巴吃的唏哩呼噜,还不忘插两句话。
“是该走了,听虎族长说过最近山上来了一批外来的恶狼,吃了不少森林里的动物了。”
土拨鼠丢丢也抬起头说道:“是呢,是呢,听说昨天晚上族长一只大老虎单挑了4只饿狼,打死了三只了哟,有一只丧家只狼跑掉了。”
阿大畅快的吸溜了一口粥,昂起头担忧的说道:“我今早听说虎族长受伤了呀,不知道要不要紧。”
阿二说:“你们三个是趴在族长伯伯床底下听的消息吗?一个比一个细致。”
大尾巴吃完了,双爪不断的洗着脸:“族里都知道了呀,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早上睡懒觉了,如果不是我们说要到小姐姐这里来,你肯定还要再睡。”
土拨鼠丢丢:“就是就是,懒兔子,睡懒觉,肚子饿的咕咕叫。”
“丢丢!!你不要在小姐姐面前,抹黑我的形象。是不是想决斗?”
小崽子们吃完了,又开始活跃。
“决斗就决斗,怕你啊。”
丢丢对着它摇了摇自己的PP,又是拍又是笑。
“好啊,好啊。”阿二冲过去就将圆滚滚的土拨鼠压倒在地,“不打的你跪地求饶,你就不知道你兔爷爷多厉害。”
组里面黑豹叔叔与金钱豹叔叔经常这么打,两个小崽子有样学样,闹得贼拉开心。
“呜——”
突然,一声狼啸响彻了整个森林,小崽崽们身体一僵。
“不得了,不得了,饿狼来了,饿狼来了。”
“快跑啊,快跑啊。”
“小姐姐你快躲起来,我们一会来找你。”
“大家跟我来,我在前面有挖过一条长长的地洞,可以躲一躲。”
土拨鼠在前面就要带路,突然前方一个巨大的狼影扑了过来。
“啊啊啊——”
小崽子们连滚带爬的又跑回到了顾甜的身边。
“不得了,不得了,饿狼发现我们了。”
“救命啊,救命啊。”
顾甜面部改色的吃了一口包子,眯着眼看着踱步过来的浑身是伤的恶狼。
“嗷呜——没想到今天运气挺好,有4只来自森林深处的美味崽崽,还有一个看起来很香甜的人呢。”
浓重的血腥味,下了几个小崽子全部团成一团,靠在了顾甜的脚边。
“啊啊啊,可怕的杀气,好臭——”
还得吃早饭的顾甜,一顿,一本正经的对还在靠近的恶狼开口。
“不要再过来了,你身上的臭味影响到我食欲了。”
“嗷呜——”
饿狼突然弯下腰,准备扑过去吃掉这个女人,小崽子就当饭后甜点了。
“唉——”顾甜有些心烦的端起了包子,“你们几个崽崽,往后去一点。”
小崽子们很听话的往后一直退到大树下。
顾甜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柄黑洞洞的火铳。
喜欢看警匪片的宝贝肯定知道,这就是一枪能炸开一个血洞的那一款长枪。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离开这里,我就不浪费子弹了。”顾甜的小脸冷冷淡淡,手中的家伙已经瞄准。
饿狼不以为然,蓄势完毕,一跃扑了过去。
“砰——”
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森林里炸开,四只小崽子瑟瑟发抖的抱成了一团。
“啊啊啊,杀狼啦!”
一时间,尖叫声不断。
“闭嘴。”
顾甜将东西收进衣袖,从它们面前端过包子。
“聒噪。”
她还饿着肚子呢,脾气自然不好。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再次被弟弟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大王女季贺璇,嘴角抽搐的进了御书房。
“又是你来啊,老四呢?”女皇季宵月面色淡然的批阅奏折。
老四季贺裘是飞姚国唯一的男将军,与王夫蓝子石一同驻守边关。
女皇每次称病将人骗回来,无外乎就是催婚催婚催婚。
“老四已经18岁了,还整日陪着你父君在边关,难道打算一辈子不嫁吗?”
季贺璇一头冷汗,让她处理政事可以,但是谈到顽皮的弟弟成亲的事儿,实在是搞不定啊。
“母皇,四弟还小,我们偌大的皇家又不是养不起他,他本就是翱翔于天空的雄鹰,真要将他关到某个女人的后院吗?”
女皇季宵月停下手中动作,淡淡抬头瞥了一眼即将被立为太女的大女儿。
“也可以招赘,可你看老四像愿意的样子吗?看出一点苗头,人立刻就跑了,我看他是想一辈子不成亲,好气死我。”
“母皇误会了,小四说不定是缘分未到……”
特喵的,这瞎话她都编不下去了。
季贺璇用帕子轻轻印了印额头的细汗,压力山大。
她已经成亲生子,并没有与老弟一样,做个不婚族啊,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替弟弟受母皇责备?
“都是你对他过于宠溺,才让他无法无天,明着忤逆本皇的旨意,就仗着朕宠他,小混球啊。”
儿子武艺高强,守卫边疆是本朝第一战神,固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凶名在外,也使得整个京城的女子对他避之不及。
偏偏还不让她赐婚,烦人的臭小子。
而半路跑路的季贺裘,带着一众手下披着蓑衣策马奔腾在雨中的官道,向着边疆赶路。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