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想了想,说:“等你们一块儿吧,反正也不用多久。”
她说完,转头问裴以琛:“你呢?”
“我随你。”裴以琛自然跟着舒梨走。
“好吧,我尽量快一点。”埃里克把饭拿进去吃。
很快就到了晚上,舒梨估计得继续在这里过一夜了。
现在城堡完全就任由他们随便造作,想睡哪里睡哪里,换言之,舒梨不用和裴以琛挤一块了。
裴以琛也没有和舒梨挤一块的理由,说保护她吧,人家有亲哥在,轮得到他吗?
他正想着,就看到霍闻瑾进了埃里克审讯的房间,许久不出来。
这不正是天助他也?
裴以琛隐着开心,若无其事对舒梨说:“现在还是谨慎点好,我们今晚还是睡一起吧。”
睡一起?
怎么觉得这个说法那么有歧义?
舒梨瞅着裴以琛,他还是一脸正直的样子。
她想起之前他们隔着“楚河汉界”睡,结果也不知道他睡了没。
这家伙现在很守规矩。
舒梨权衡了一下,点头道:“好。”
裴以琛心里高兴坏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他们回到了之前杰克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想得非常周到的霍闻瑾,早就安排人守在他们房间门口和窗户
“有保镖在,你不用守夜了。”舒梨像是看穿了裴以琛的想法,对他说道,“你这两天都没睡好。”
裴以琛不想舒梨担心,点头答应道:“好,我们一起睡。”
话音刚落他就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和你都睡。”
看他着急解释怕她误会的样子,舒梨忍不住笑。
裴以琛就想,他现在在她眼里,一定像个傻憨憨。
傻憨憨就傻憨憨,只要她喜欢。
惯会自我安慰的裴以琛马上调节好自己。
两个人就这么相安无事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是第一次,舒梨总是忍不住偷瞄裴以琛,结果次次都被发现,只能窘迫地撇过头。
“睡不着吗?”裴以琛问,“还要听我的摇篮曲吗?”
“你给我讲故事吧。”舒梨说。
“从前有个……”
他还没说完,舒梨就打断他:“讲点有新意的。”
“很有新意的,你别打岔。”
“姑且听听。”
“从前有个叫裴以琛的……”
“你滚。”舒梨忍不住扔了个枕头过去,“谁要听你的自传,我还要不要睡了?”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裴以琛笑纳了这个抱枕,“你不要把睡意都折腾没了。”
“都怪你。”舒梨把被子裹好,赖在软乎乎的被窝里。
“我继续,从前有一群胖猪……”裴以琛现编了一个故事,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睡前故事,小时候听的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舒梨也不管他编得多离谱,听着渐渐有了睡意。
“后来,大猪哥终于娶到老婆了。”裴以琛说到这里,再看向舒梨,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得很香了。
裴以琛凝视着舒梨恬静的睡颜,笑得宠溺又无奈,他声音很小地叹息:“大猪哥都讨到老婆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讨到。”
他转回头望着天花板,没什么睡意,毕竟是在陌生的地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舒梨还在他旁边熟睡。
但是不睡的话,舒梨又会担心。
裴以琛就算没有睡意,也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舒梨睡到日上三竿也没发现,她茫然地坐起来,旁边的楚河汉界还在,裴以琛倒是不见了。
舒梨瞬间警惕了起来,睡意全无。
“以琛?”
“我在。”从浴室里出来的裴以琛歉意道:“我怕吵醒你就没弄出响声,对不起。”
舒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你不用太紧张。”裴以琛又高兴又心疼。
“谁紧张了?”舒梨欲盖弥彰,“我就随便担心一下,不想欠你人情而已,别误会了。”
好像她把他看得有多重要似的!
“嗯,没有误会。”裴以琛从善如流点头,他去把窗帘拉开,底下守夜的人见房间里的人醒了了,这才撤走。
裴以琛和舒梨吃过早餐,霍闻瑾和埃里克就来了。
“审得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舒梨问。
埃里克坐下来拿了一个三明治,边吃边说:“我亲自出马,还没有失败的特例。”
舒梨点头,看来埃里克已经拿到他需要的情报了。
“你们可以把封邵司领回去,怎么处理随便你们。”
霍闻瑾还是一言不发吃着早餐,看起来还是想就地把封邵司解决掉。
舒梨:“这事看魏兆恒怎么决定吧。”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魏兆恒的想法,肯定是和她的一样,让全世界人见证封邵司的罪有应得。
果然,等他们把封邵司带回去,和魏兆恒说明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他的决定和舒梨想的一样。
魏兆恒死死盯着封邵司,拳头握得死紧,他眼里的杀意尤为明显,他很想亲手把这个杀他全家的凶手千刀万剐!
然而理智还是稍微占据了上风,泄恨只是一时爽而已。
“可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呢。”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封邵司,还在挑衅魏兆恒,他似乎不怕死。
霍闻瑾在旁边提醒魏兆恒,“他吃硬不吃软,你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手榴弹,直接往封邵司嘴巴里塞,果不其然封邵司立马怂了,吓得眼泪都要出来。
魏兆恒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说:“暂时就这样吧,等警察来了再交给他们。”
“引渡法案已经谈得七七八八了,很快就可以落实。”裴以琛联系过相熟的相关人员,打听到非常可靠的消息。
魏兆恒:“嗯,下午我就去接回爸妈和姐姐们。”
“我陪你一起去。”舒梨拍了拍魏兆恒的手臂,她对霍闻瑾使了一下眼色,霍闻瑾就说:“我把帝都最好的入殓师带来了,待会一起过去。”
“谢谢你瑾哥,二姐一定很高兴。”魏兆恒撑起一抹苦涩的笑,霍闻瑾也拍了拍他,给他无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