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吕信冷笑,“她才来两天就惹这么多麻烦,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我们直接推他们进手术室?”高超嘴角勾起残忍笑意,“她不是想找同伴吗?我们让她彻底和同伴团聚,骨灰都放在一起。”
“不行!”
吕信给高超看手机,上面赫然显示一个公众号,作者名:游飞鸟。
公众号从昨天开始记录华西山川医院的视频,包括食堂、药品、自愿露脸的病患,还有一段儿昨天他们对峙视频录音。
因为声音、名字做过处理,无法以侵犯“个人权益”要求游飞鸟删除。
有这么个东西在,游飞鸟出点儿什么事,或发点什么东西,他们所有人都落不到好。
“主任,我们该怎么做?”
“她不是说给我们投递简历了吗?”
吕信把眼镜拿下来,眼眸微眯,不怀好意看着游飞鸟的病房。
“录取这两口子,死死拿捏住他们,还不容易?”
“吕主任,高明!”
高超一通马屁拍下来,吕信身心舒爽地走了。
“漂亮姐姐,你们怎么才回来?”
卫袁家抱住游飞鸟大腿,怯怯看着满眼红血丝、面目狰狞的爸爸、妈妈。
他每天都很想见到他们,但见到爸妈又觉得好可怕。
“我们去看同伴!”
游飞鸟摸摸卫袁家小脑袋,嘲谑看着憔悴又愤怒的夫妻。
“你是给我打电话的人?”
卫妈妈冲过来,抬手就要给游飞鸟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赫伯特控制住卫妈妈,游飞鸟护着卫袁家凉凉嘲讽。
“我们已经报警了!”卫爸爸拉回妻子,“警察会找到你伤害我们的证据。”
昨天晚上妻子突然小腹疼痛,开车到医院,肚子里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结合游飞鸟打过来的电话,他们很难不怀疑是她做的手脚。
“我?”游飞鸟点点鼻尖儿,“我从昨天早上入院到现在没出去过,怎么伤害你们?
既然已经报警,那就等着好了。”
游飞鸟丝毫不惧的态度让卫家老夫妻迟疑,不知道是不是找错了人?
“哼!”卫妈妈双眼赤红,“你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等着遭报应吧!”
“我不是狐狸,没有尾巴,至于报应……”游飞鸟上下打量卫家夫妻,“你们都好好活着,我怕什么报应?”
“你!!!”
“卫袁家,你还不赶紧过来?”
卫妈妈说不过游飞鸟,扯着卫袁家回他们病床。
孟芙娜推着小车进来,曾小珍跟在后面。
“曾护士长,吕主任有空见我们吗?”
卫爸爸搓着双手,掇臀捧屁靠近曾小珍。
“你的事,我转告吕主任。”曾小珍瞥一眼卫袁家,“他让你们不用麻烦,事情既然已经定下,就没有转圜余地。”
“曾护士长,能不能商量一下?”卫妈妈捂着肚子,“就当是借给我们几个月,等我……”
“不能商量!”
曾小珍视线往游飞鸟方向瞟,见他们夫妻正认真听孟芙娜讲解药物属性。
“行了!”她拍一下孟芙娜,“不用讲了!”
“高医生给你们安排全面体检,等检查完,明天开始到护士站报到。”
曾小珍阴森森勾起嘴角,“明天开始,你们分到我收下工作!”
“好的!”游飞鸟点点头,“谢谢!”
她把玩着手中药片,目送两人离开。
赫伯特-1已完成,明天转换身份,换药、查房、值班……护士工作职责是最好完成的任务。
“漂亮姐姐,明天开始就换你给我们送药吗?”
卫袁家大眼睛“布灵布灵”看着游飞鸟。
“不一定哦~”游飞鸟晃动食指,“我或许会去其他地方工作。”
她成功“逼”的吕信招他们做护士,常年享受权利甜头的上位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折磨她的机会?
“哦~”
卫袁家失望低下头,还想着漂亮姐姐做护士,可以偷偷不吃药呢!
卫家爸妈见要不回样子,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离开医院。
他们不会天真地认为,以后还有机会要小孩吧?
游飞鸟笑得意味深长,下午拿着长长单子做“入职检查”血就抽好几大管。
她把两人血液做一些调整,让他们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健康。
吕信拿到两人检查单据,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不符合“捐赠”标准。
他把报告往桌上一扔,开始盘算怎么惩罚两人更合适?
“喂~曾护士长吗?”
“你让游飞鸟、赫伯特提前上岗,安排他们今晚在护士站值班。”
吕信放下电话,镜片后露出淬毒目光。
今晚的夜,不同寻常啊!
游飞鸟接到曾小珍“提前上岗”的通知,还要值夜班。
这帮NPC好浮躁!
十几个小时都等不得了?
对此她没有任何异议,反而有些期待,今晚会有什么“盛况”等着他们。
曾小珍要求游飞鸟、赫伯特午夜零点准时到护士站上班。
23:55分,游飞鸟走出病房,赫伯特紧随其后,卫袁家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看他们离开病房。
深夜寂静无声,一轮惨白月光如冰冷刀片般割破夜幕。
残月静静挂在高空,月光在医院灰白墙体上投下斑驳光影,仿佛有逝去灵魂在徘徊,试图寻找归宿。
医院内部灯光早已熄灭,绿色应急通道标识散发绿油油的光。
“你们来了啊!”
孟芙娜双手扶着头转向游飞鸟,露出满嘴是血的微笑,等着看他们惊慌失措、大声尖叫的景象。
“来了!”
游飞鸟点点头,屈指敲敲台面,示意她做交班。
他们都是护士,没办法相互伤害。
孟芙娜老老实实做交班,怨恨盯着游飞鸟,恨得牙根儿痒。
今天晚上一定要抓几个人上去!
游飞鸟翻看各个病房情况,分门别类规整好。
护士站值班不需要查房,守在这里就可以。
电梯从楼下缓缓上升,停在3层“叮”一声,门向左右打开,走出几个光(衣果)身体的人,每走一步传来“叮铃铃”晃动小铃铛的声音。
游飞鸟视线向下,她看到和周伟、张远同款用红绳系在脚踝的小铃铛。
“游护士,请问……你看见我的心去哪儿了吗?”
来人惨白着一张脸,冰冷手指点着胸口巨大伤疤,粗糙缝线横亘在身体上,肉微微向外翻。
他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游飞鸟,身后同样的人也一同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