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远扶着秦明画的手走在前面,秦清清扶着于氏的胳膊、姚氏和秦守拙跟在后面。
秦家人,这会儿全来齐了。
秦守拙惊讶:“二弟今日成亲吗?府里怎么一点不知道?还有,你们这婚事怎么在晚上办啊?”
姚氏暗暗扯了一把秦守拙,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
就眼前这情形一看就知道有大问题啊。
要不然哪个好人家大半夜娶媳妇儿,还偷偷摸摸在关上门就降事情办了?再者若没有大问题,国主和王后能出现在这里?
他们大半夜赶过来,还能是为着喝喜酒不成?
秦明画落座,秦鹤远带着秦家人走到聂明哲和盛如娇面前:“微臣携家眷参加国主和王后,为着秦家的事情惊动国主和王后,是微臣治家不严。”
国主?王后?!
秦孙氏脸色煞白,国主和王后如何会出现在此处?可看秦鹤远恭敬的态度,也不可能是假的,所以她刚刚要乱棍打死西陵国的国主和王后?
完了!彻底的完了!
秦孙氏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恨不能当场晕死过去。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晕,真晕过去任由他们给自己定了罪,那才是的真的
彻底完蛋了。
“姨母不见过哀家就算了,怎的连国主和王后也不参拜?难不成是不讲国主和王后放在眼中?”秦明画已经知道了秦孙氏做的那些事情,现在将人生吃了的心都有。
自古以来继母难为,多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也没什么,可就没就见过秦孙氏这么贪婪又心狠的人。
为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她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在乎啊,手里拿着念珠,却害死那么多人,当真是罪大恶极!
她不是原主,都觉得生气。若是原主在,只怕恨不能将老巫婆生吃了!
秦孙氏如大梦初醒一般,连忙过去跪在了聂明哲和盛如娇面前:“老身耳鸣眼花没有认出国主和王后娘娘,还请国主和王后娘娘恕罪。”
“你既说秦相的姨母,朕自然不会怪罪,起身吧。”聂明哲道。
秦孙氏心中一喜,虽然她嫉妒秦鹤远的富贵权势,却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秦鹤远在西陵国地位斐然,就连当初老国主在位的时候,也对他十分看重。
现在这个新国主,如此年轻,定然不是秦鹤远的对手。
这么一想,她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不少。
盛如娇冲着聂明哲勾勾嘴唇:这秦孙
氏有意思的很啊,一边想害秦家一边又想借秦家的势,说她既要又要是一点不亏心啊!
只是秦鹤远可不是软柿子,今夜之后,这老婆子的富贵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说到底是秦家的事情,那就由秦相来处理吧。朕和王后在这里旁听即可。”聂明哲淡淡道。
秦鹤远冲着聂明哲行了礼:“微臣遵旨。”
厅堂布置的十分喜庆,气氛却诡异的像是身处天牢之中,当然这是秦孙氏的感受。
秦孙氏严寒热泪的看向秦鹤远,颤声道:“远儿,母亲是没办法啊……眼看着泉儿一日日消沉颓废下去,我心痛的夜夜难以入睡。道长说只要找到和泉儿八字相合的女子,他就能振作起来。”
秦松泉一脸惊讶,他还在这里呢,祖母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就如此演戏?
随后他又苦笑起来。
还有什么可震惊的呢?祖母从来不是他认知里的那个人啊!
“祖母,你怎、怎……”
“泉儿,祖母都是为了你啊!难道你想看着祖母去死吗?好好,若祖母死了你能振作起来,祖母就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啊!”
头发花白的富贵老人哭伤心欲绝,一字一句都如此的
感人肺腑。
可秦孙氏发现,不管她如何哭诉,秦鹤远都没有像从前那般来安抚她,秦松泉这个向来孝顺的孙子更是一言不发。
她如跳梁小丑一般,自苦自演。
这个认知让秦孙氏心惊肉跳,她相信秦松泉心软,即便恼恨她也绝不会当众拆穿她,至于国主和王后……
他们和秦鹤远是对立,只要秦鹤远不相信他们的话那就万事大吉。
可一直到现在,秦鹤远怎的一言不发?难道他相信了他们的话?
不、不,不可能的!
秦鹤远对她多敬重多孝顺啊,他明明是西陵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的相爷,可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去跟她请安,府里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一定会给她送上一份。
就是她亲生的儿子,也就这样了。
还有那于氏,出身名门世家又如何?相爷夫人有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在她面前站规矩?她若生病了要于氏侍疾,于氏也绝不敢推脱。
有时候她故意半夜折腾于氏,于氏也都忍了下来。她如此隐忍还不成因为秦鹤远敬重她的缘故。
可若是失了这份敬重,那她以后的日子……
秦孙氏不敢往下想了,急急忙忙的去看秦
鹤远脸上的表情:“远儿,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母亲了吗?这些年母亲对你如何,你是最清楚的啊。”
秦鹤远表情淡淡:“我自然清楚,所以姨母就是如此回报我的吗?利用一个邪道想要我秦家满门性命,您待我还真是好呢!”
“远儿,是他们诬陷我!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秦鹤远看了她一眼,冲着外面挥挥手,立刻有人将五花大绑的道士带过来扔在了地上,道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张嘴,掉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饶命!相爷饶命!是她、啥秦老夫人主动问我有没有借改命的法子,她给了我许多银子,我才骗她的!”
秦孙氏大怒:“你是哪里来的骗子,怎敢随意污蔑人!”
道长急眼了,他贪财但也惜命,命都没了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眼瞅着秦孙氏要翻船了,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哪里肯帮她背锅。
“就是你!你找到我,想要改变你孙子的命格,说若是能将秦相爷好命格换到你孙子身上最好。我想赚你的银子,就说有法子。”
“你又问可有法子让整个秦家的运势都偷走,若能让他们家破人亡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