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个哥哥的礼物,秋秋买的有点点的犹豫,因为不太确定对方会不会喜欢。
但最终还是全部买了下来。
她秋秋做事,在不会厚此薄彼呢!
阿俊在一边捏着一颗金珠子在玩,他有些懒懒的看着
很快,阿俊就被一幅画的视线吸引到了目光。
阿俊忍不住勾着一点嘴角的笑意,凑上前来说道:“小老师,你觉得那一幅画怎么样?”
闻声望去,只见着那是一副青松鹤鸟的图,构图和留白都是十分的好,且看那副画卷和画上面的印章,一看就是古画拍卖了。
盛秋秋怔然的盯着那一幅画。
阿俊捏着那金珠子,小狐狸眼睛里面开始散发起光芒来,他忍不住舔着自己的唇瓣,说道:“这色彩,这构图,一看就是超级棒的,天哪,这种画图的构架,真的是太棒了!”
一千三百年前,谢梅枝的真迹。此画的画框边缘有着些许的磨损,在图的下方还有着些许的印章字迹模糊不清,因为该画部分受损严重,所以起拍价在三百万。”
“这种古画的真迹我是一定要买回去收藏的!”阿娟小朋友立即豪气的说完,见着小老师没有吭声,便凑近了一点,看起来有着些许乖巧的问着:“小老师,你觉得呢?”
秋秋望着那一副画,稍稍愣了三秒,慢吞吞的说着:“是看着不错的样子.....”
她的桃花眼里面的情绪有些懵懂干净,犹犹豫豫的看起来,像是还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盛云君不动声色的望着不远处的变声器,金色的碎发下,盛云君勾起了自己的唇角笑了下,指尖拨弄着那上面的东西,只是轻轻的点击了一下。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
他打开了扬声器的模式。
一看这盛秋秋就是想要说出什么不同的话来。
他们拍卖场可不是来吃干饭的。
当然是有一点真实水平来鉴别,那些鉴别的人都是大师。
说真迹,那绝对就是真迹的那种。
秋秋软乎乎的话语跟着变音器,一起被外面的人全部听了过去。
秋秋抿着自己的唇瓣,“不要买。”
如果不是看在阿俊小朋友对自己好的过分的份上,换一个人盛秋秋都不会去提醒另外一个冤大头做事的。
碎绒绒的头发,小幼崽的那双眼眸十分的清亮,秋秋摇了摇头,语气很轻又很淡的说着:“那是假的。”
“别买。”
这一幅画是她亲手画的,又怎么可能忍不住这一副画是真的假的。
盛秋秋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画竟然会在未来以这样的方式,被自己看到,盛秋秋也从来不知道那一副应该被销毁的画,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秋秋不经想起了送起了这一副画的经历来。
冬雪的时候,先生坐在了桥梁上,看着结冰的湖面,手里面端着鱼食捻了两下,“可惜了,这冰层厚,连一点鱼儿的身影都见不着的。”
十二岁的秋秋穿着火红的裙衫,外罩着一件厚狐绒的裘便举着一枝梅花朝着先生的方向跑了过去,
“先生,先生,你是想喂湖水里面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吗?”
湖水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其他的鱼儿,每一只鱼有自己的号数,那号数直接排到了八十八号。
秋秋抬起了自己的手,挠了挠自己的脸蛋,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自己的唇瓣,笑着把手里面的梅花枝送了出去,冷香从梅花枝里面透露出来。
她对着面前的先生,说着:“先生,你不要难过.....”
“虽然水池里面看不大鱼鱼,可是看花花也是很好的呀。”
“先生.....”她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眼前青衫落拓的君子人,对着先生止不住的笑:“今天是先生的生辰,我想送先生一个生辰礼!”
小孩儿说话身影也是脆脆的,就像是要把漫天的星辰一同要送到别人的手里面一样,
“先生,你晚上瞧好了。”
晚上的时候,秋秋捧着长长的花卷,从门口里面兴奋的冲进来,可也或许是太兴奋了,竟然是被门槛绊倒摔了下,顾不自己的那一点点疼痛。
秋秋连忙看着摔出去的画,见着只是外面有一点点的污渍后,就抿着唇瓣,有些难过的说着:“啊.....脏掉了。”
十二岁的盛秋秋,对着从小塌上起身走过来的先生,丧气的说着:“对不起,先生,我不小心把送给你的生辰礼弄脏了。”
她重新捡起画,垂眉丧眼的十分的难受。
先生拿起一张绢帕擦了擦她的另外一只手,把她牵着到了座位上坐着,语气泠泠温和的说着:“没有关系。”
火盆烧的十分的旺盛,把一路过来的冰冷和雪全部都融了,也烤的秋秋浑身上下都暖哄哄的。
她抱着画,先生是洁癖的,这样的洁癖是受不了收藏的事务有一点脏污。
秋秋望着先生看了自己抱着的画一会儿,然后才语声缓和的说着:“秋秋这幅画是画了多久?”
“画了十天.....不是很久的先生,我也没有耽误自己的课业。”
秋秋怕先生觉得自己荒废了自己的事情连忙解释说着:“我都是在闲暇休憩的时候画的,真的不会耽误自己的正事的。”
自从跟着先生之后,先生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自己因为一些外物而玩物丧志。
她年少再小一点的时候,就触了先生很多次雷了。
但是她这人屡教不改,后来稍稍收敛一点,也是先生站在了回廊暗处,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眉眼里面怔然浮现的一点无奈和难过让秋秋瞬间乖了点。
她并不害怕,先生打她骂她,可唯独害怕对她好的先生会流露出这样失望的情绪出来,这比打骂更让秋秋觉得揪心难受。
也是在那一次后,秋秋就稍稍的收敛了下自己的脾性了。
手里面已经被地面蹭脏了的花卷,并没有被先生打开,先生指了指那一幅画,唇畔含笑的说着:“我知道,你近来素会讨我的欢欣,只是胆子也跟着野了,大了。这没什么不好的。”
先生说着:“你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后,剩余的空你做什么,先生都不会干预。”
“画了十天的画,也是很久了。秋秋费心了。”先生坐在了白玉桌前,青衫下的脖子白皙细腻,他望着秋秋,指尖轻轻虚虚的隔空点了下她的画。
“打开来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