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这里的人,还就从来没有想过死的。
前一个去死的人,是在是哪个月前,也是觉得无聊,然后弄死了几个人带着一起去死的。
那也是风光的,傲骨的。
而不是像是眼前这一位一样,没有一丝丝的傲骨。
跟个软脚虾一样。
来到了这个地方,她们也是一丝一毫的看不起。
他们从来都没有接受过这个监狱里面的同类。
他们遵从强者。
而这个盛阿兰是,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发笑。
这么个没有骨气的人,也是真的没用。
来到了这样的第十三监狱里面,撩着眼皮看着的大姐大,一边漠然看着,一边在心里面轻描淡写的呢喃着——还真就是对我们的侮辱呢。
盛阿兰眼睛瞎了。
耳朵聋了。
在饥饿与痛苦的崩溃里面,在方家注射的药物的极端作用下,她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夹断情绪,抬着自己的脑袋就往着墙面的位置上砸着。
一下又一下。
咚咚咚的作响。
留像是什么地方传来的清脆悦耳的篮球声音。
给杂合寂静的牢笼里面,增添那么几分乐趣热意。
黑枯的头发从耳边滑落下来,抬起的掌心扣着墙面,嘴唇里面吐出了一口血液,五脏六腑都传来了疼痛感。
盛阿兰恍然不觉得的继续的砸着墙面。
怎么会呢。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到现在这样的局面里来的呢?
盛阿兰睁大着自己的眼眸,在竭尽全力想着。
她想起了,那自己藏在了自己珍贵的小木箱子里面,那一书蓝色的册子。
那蓝色的册子里面,全部都是预测未来的事情。
她凭借着这些事情,一步一步的抢夺了先机。
盛阿兰便以为,自己就能一辈子这么顺顺利利的过了下去。
自己能够走到那热烈又繁华盛景的预录取按里面,现在还在年少时期的自己就会闯出那招人喜欢的国民小闺女的名声。
然后再大一点到时候,在成年之际,周围被一群俊美美女,被那有钱有权的人环绕着。
自己也会想着法子拯救这盛家的哥哥姐姐们,然后获得属于他们的爱意和疼宠。
自己应该是被追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
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这地底的一团烂泥一样。
自己想要的繁华盛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在娱乐圈里面靠着小册子的预示闯出名声也没有做到。
那本该早死去的盛家哥哥们也都好好的活下来。
而自己最喜欢,最期待,最念着的一切,全部都被秋秋这个家伙给得到了。
自己什么也没有拿到手。
她被关在了这个阴暗的监狱里面,就像是地底深处那扭不出来的虫。
这一切的变数,都出在了盛秋秋上面。
盛阿兰扣紧了自己的手心,吐出了一口血想着。
如果,如果——盛秋秋那个小傻子,淹没死在了三岁池塘里面的话。
那么后面也就没有那么多事情的发生了!
“咚咚咚——”
头狠狠的砸着在墙面上,最后一下砸的大脑像是泛起了烟花。
她被撞得太狠了,倒在了地面上。
血液从头顶上面流了出来,落在了脸蛋上,蜿蜒出了痕迹。
盛阿兰无力的张大了自己的唇瓣。
连是湿濡的血痕,留出来后,身体好像也在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发冷。
失血过多造成的轻微脑震荡里面,她的大脑出现了一片极端的白。
她快要死了。
盛阿兰知道。
可直到此时真的快要死了,
她才终于想起来了一切!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自己是从那个京都来到了异世,又走到了未来的盛阿兰。
她已经在这个世界里面,重新活了两次。
第一次。那个秋秋已经到了十八岁。
而她也比她年长了两岁。
那个时候的秋秋进入了娱乐圈。
那个时候的她看大了属于秋秋的万千宠爱,她不甘心,她想陷害秋秋,她极度的疯狂,
可是那个秋秋天真又可爱,家里面的人也是十分的疼宠她是有着数不清的人围聚在她的周围人,让她或得了万千的宠爱。
为她保驾护航。
她极度的发疯,在一次陷害秋秋,想陷害秋秋中药,和一个浪荡子发生负面新闻的时候,她被处理掉了。
处理掉她的就是盛家二哥盛青周。
虚涨好大一轮的二哥哪怕是到了三十几岁的年龄,也更加是沉稳的可怕。年轻时眉眼润出的疏离神色早就被更加圆滑的打磨掉了,
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胸前衣扣挂着一叠干净的手帕卷着,如同深海般气质沉淀。在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坐在木质藤椅处,撑着下巴用那双深而惑人的眼眸,盯着她。
在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中,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美色惊的。
她被人押着跪在了地上,盛青周温和而笑着的叹着对她说着:“‘过去人’,你想对着我们家小囡囡做些什么?”
“那些肮脏的手段,怎么能用在我家的小囡囡的身上呢?”
他眉眼是温和的,而这样温和的人,吐出的话却是可怕到吓人的。
“断了手脚,就带着她去喂鳄鱼吧。”
盛阿兰骇然不已,什么是过去人?
难道盛青周的占卜能力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吗?
浑浑噩噩里,她吓得一言不发。
门口的人敲着了门声,妖娆绸缎的贴身旗袍裹着身躯,一把水头正好的文物折扇下缀着一方小青鸟,摇摇晃晃的窝在酥山胸口处,细腻温着玉的美人言笑晏晏。
盛明秧:“二哥要处理这样的人,怎么不交给我呢?”
“我的那些小宝贝,才是最喜欢这些的东西的。”
而三哥盛明川正在外面看着一帘朦胧春雨,开门声响起也没有让他回上丝毫的头,
哪怕她哭着哀求叫着三哥,求了好久,才低上了一方眼眸,狭长的眼尾之情装着天色的烟雨,如今看着她却又像是看不到她。
平日里偶尔会给上一个笑脸的人,在此时却是一点神情都没有奉上。
“怎么惹着小祖宗了?小祖宗要是不高兴了,我可是要哄上好久的。”
“喊我三哥。不是什么兰啊花的,都能坐做我的妹妹。”
最后结束她的是一枚子弹,硝烟的枪口发出。
余光的尽头里面,拿着枪的盛之枝玉一般的面容上,不带着笑容,拿着一方干净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枪后,淡声对着身后的人说着:
“已经和上面请示过了。不会有人追究我找个执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