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都是对的。是的,没错.....我之前是挺混账东西的!”
“可盛明川.....”个高腿长穿着休闲衣的男人背脊挺直,脚步几步就落到了盛明川的旁边,凌乱汗湿的头发下,他嗤笑了声,冷淡温声的话语吐出:“这么能耐的话,当初怎么就不把事情想的更全更周到一点呢?”
“是啊,你的小祖宗是受了委屈,也是在你出事后在我这里受得委屈,可你这么报不平,是不是你也在心头懊悔你的无能无用呢?”
“盛明川,纵使我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也不是你能置喙的,你在我这里没那么大的话语权,也没有那么大的存在感!”
“能给我下最终审判的,无非只有我们的小祖宗,盛秋秋。”
他抬指擦去了唇边的血迹,眼神冷淡的走开了。
哪怕现在的他衣衫不整,一身十分的狼狈。
盛青周一点也不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不论重来多说次都是一样的。
只要最终的结果是他的欢欢,他可爱的秋秋能够一直平平安安下去就好。
为此里面发生的一点挫折矛盾,在盛青周看来都是所能够承受,也愿意承担起来的责任。
有一句话盛明川说的没有错。
没有人能比小祖宗的命更重要。
小狐狸吊坠里面的监听设备并没有被小幼崽关系,盛青周把那边说的话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
和盛明川打一架也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不仅仅是盛明川对他看不爽。
便是他之前对着小幼崽一直亲昵与盛明川的事情,也是十分的吃味。
两人的心中憋着火,与其这火憋着变成哪天可怕的导火线,爆炸出了更可怕的事情,还不如就从现在就直接给扼杀到摇篮里面去。
他走到了台下,盛明川气喘吁吁的,好一会儿靠着拳台,有力的胳膊抬起遮挡住了自己的眉眼,盛明川垂下了自己的眼眸有些蔫吧。
便是赢了。
也毫无趣味。
真是无聊啊,他的这位二哥。
扯了扯唇。
“看戏看够了。”背脊挺直,步伐沉稳的男人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盛青周清清淡淡的扫了眼盛明秧,
盛明秧意有所指的笑:“戏怎么会看够呢?”
“我还等着哥哥你给的.....”哥哥两个词喊得轻飘飘的,她勾着唇瓣,热烈的眼眸摇曳着冰冷的火焰,“你准备的重头戏呢。”
“三哥在面对啾啾宝贝的事情的时候,可没有多少的理智。”
“你要是还没准备,他说不定能坏你的事。”
像是警告提醒,又像是意有所指。
天生乐子人的盛明秧,巴不得戏是越来越精彩的。
最好那该死的小老鼠盛阿兰,有个残忍又死无葬身之地的戏码,才是她最喜欢的。
盛青周看了看手机,那边的消息正浮现在了最上面。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盛青周语气平平,嘴角的擦伤也不影响他此时的样貌,扯过的毛巾搭在了脑袋上,擦拭去了汗水,面容一片温和疏离的盛青周,带上了熟悉的假笑的面具,他温声说着,“当然,这会是一处高潮的戏码。”
“都会喜欢的。”
在窄小的什么都能看见的小屋子里面,盛阿兰整个人都活在惶惶里面。
自从消息发出去之后,盛阿兰的心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安,却还是抱着一点盲目的自信,那个之前自己陪着一起长大,一起捉弄着秋秋那个小傻子,最后从自己世界里面消失几年,却还是没怎么断过太多联系的盛云君,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难得的,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儿一样觉得对方就是会救自己。
凭借着儿时的那一点情谊。
当然盛阿兰的心里面,也并不是天真的希望,而是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唯一能靠着的人就是盛云君了。
如果她身上有钱,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的用上最多的钱,请上一位有前途的厉害律师来给自己做辩护,来打官司。
可是盛阿兰身上就是没有钱。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
音乐工作室那边的钱是给了一部分,可是更多的部分却是要在节目全部播出后给自己,剩下的一部分的分成也要等着剧播出后,才能给自己结算。
那就是一笔更久的时间了。
而现在盛阿兰最缺的就是时间。
盛阿兰心里面发着抖,完全不敢想象现在的事情是有多么的坏。
只能拼了命的遗忘那些不好的事情,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自己会平平安安的出去的。
自己预测未来的小本本上面还写着很多厉害的人物呢!
她不可能就倒在了这里。
她不会倒在这里的。
盛阿兰一遍又一遍魔怔的如同洗脑一般的告诉着自己。
最后在浑浑噩噩的被带着进入了被告人的位置上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有些发怔的情况,心里面也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
直到正式开席了,她还是没能见到盛云君过来的人。
这一刻,那惶惶的总是欺骗着自己的假象,全部碎裂了开来。
她脸色惨白的回到了现实,整个人都有着些微的哆嗦。
她睁着那一双刻薄的三角眼,年纪虽然小却是满脸的萎靡,她眼睛红彤彤的盯着对面的位置,瞳孔地震的见着对面。
只见着对面站在一个瘦小沧桑的男人,那眉眼堆积的郁色在站出来出庭了的时候,才稍稍消散了一点。
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拿了自己的钱走的远远的了吗?
怎么现在出现在这个位置上面?
不能慌.....不能慌,眼泪都快要从心底里面流出来了,她死死的咬着唇瓣,慌慌乱乱的在心底里面一边又一遍的对着自己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