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方家的方魏明跪在地上,方家主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儿子,脸上缓缓的浮现出了个笑容,他近乎是迫切的说道:“确定了吗?确定是流血了吗?”
方家守着古旧的跪拜规矩。
方魏明是方家主第一个情人的儿子,算得上是私生子,在家里面的地位不高。
虽然方魏明的身份没有被直接的说出去,但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
方魏明额头抵在自己的手上,回话说道:“是的,父亲,我确定他就是受了伤的,你知道的,那个司机......”
方家主点了点自己的头,“我当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心里面总是有些不踏实。”
方魏明试探性的说道:“你说方池.....”
“闭嘴,那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情!”方家主骤然变了脸色呵斥的的说道。
方魏明连忙更加恭敬的抵着自己的脑袋,跪在了地上:“好的,父亲!”
“现在车子停在我们的私库里吗?”
“是的,父亲。要被送进保修的时候被我招人拦了下来。现在里面的一切都是保留着之前的样子的。”
方家主离开方魏明的身边,“那就好。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等会儿会有秘书给你拿五百万让你花着玩的。”
方魏明眼里闪过惊喜和贪婪,他说道:“好的,父亲!”
他虽然是未成年,可是私下那些狐朋狗友里开一些赌场的并不少,凭借着身份和关系去玩两把,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之前身上存下来的钱全部都给输光了,
那些朋友联系着问他怎么不来玩了,他又好面子,支支吾吾的说家里有事情安排自己,都推脱了过去。
只是这心里面总是很难受。有着赌瘾的方魏明根本就离不开赌场,在知道只要帮父亲做事就可以得到一笔钱,他毫不犹豫的自告奋勇。
想着等会儿拿到的五百万,方魏明心里面又开始飘飘然了起来。
他情不自禁的想着自己在赌场里面大杀四方的样子。
而到了私库的方家主,身形近乎是狼狈的趴在了车子里面,他贪婪的摩挲着那一块被血侵染的坐垫料子,笑着笑着眼里闪着了疯狂愉悦的光芒。
他打通了电话,“喂——林家主,你想要的东西我搞到手里了?你看.....”
“当然,当然。只要你能填补了我的资金窟窿,我当然是会配合您这边做事的。”
“你想要明天把东西送到?”方家主笑着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明天我就把东西给您送到!”
“不过我再确认一遍,只要是带血了就行吧?”
他心里面微微发紧,直到听到那边的答复。
方家主心满意足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机,连声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明天见。”
他把东西紧紧的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面,就如同抓着一个救命稻草一样。
事实上那个东西目前确实就是方家家主的救命稻草!
只要林家在后面注资成功,那么他们就能渡过难关,起死回生。
林家大宅,往后面走去,便是林家祠堂。
幽幽森森的冷风狂卷着,桌上供着的冷香缭绕。
无数的符纸大大小小的在这个祠堂里,充满了诡异的色彩。
有一个老人缓慢的推开了祠堂门。
叽叽喳喳的鸟儿到了夜晚变得安静了起来。
只有在另外一边的某只小鸟格外的不同。
秋秋小幼崽这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还在非常快乐的秋秋在分享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盛青周觉得她有点吵。他眉眼却没有不耐。
在说了一会儿之后,盛青周视线抽离出手机,浅淡的打量着秋秋。
没有镜子,盛青周没有发觉自己眉眼里的情绪,多了几分真。
眼前的小幼崽去洗澡之后,知道要把自己好好的洗干净。
只是不论怎么洗,脸蛋上有些妆容的地方,并没有被沐浴露给清洗干净,不仅如此,她的小脸蛋也在此时彻底的变得斑驳起来。
东一块亮影,西一块暗影的。
她彻底的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还是可怜兮兮容易被欺负的流浪小花猫。
被自己脑海里面的比喻给弄的有些好笑的盛青周,眸色一顿,他又垂下眼。
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红绳。
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手中的红绳给扯松之后,
盛青周别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拿起了吹风机,呼呼呼的风声乌拉拉的吹着。
秋秋小幼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脸蛋没有洗干净,她只是欢天喜地的对着盛青周说道:“哥哥~”
她软乎乎的,像是一块小甜糕一样软糯糯的出声。
盛青周应了声之后,继续给小幼崽吹着头发,其实盛青周只是想把这个头发吹完的。
结果在吹完之后,他又看了一眼秋秋小幼崽没有卸干净的脸蛋。
他微微皱了下眉梢。
盛青周是有点洁癖,但是没到丧心病狂的那种地步。
只是老是看着秋秋小幼崽这张没有洗干净的小脸蛋,盛青周就感觉自己心尖里面幽幽的窜起了一串火苗似的,烧的人难受。
终于,盛青周忍不了了。
“秋秋......”
泠泠的嗓音如风。
嘀嘀咕咕的说了两句的秋秋小幼崽,也正好准备说要写作业的事情,只是在听到盛青周在喊自己,秋秋小幼崽就下意识暂停了嘴边的话。
秋秋仔细听着哥哥说:“我带你把脸洗干净。”
语气温和,可是话语里面充斥着一种隐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