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到底要不要?

谢越,“嗯。”

听着谢越不冷不热的回答,陈望往外走的步子一顿。

脑海里忽然闪过上次谢越在车里给他说的话。

随即自嘲地一笑。

呵。

他这是在期待什么?

陈望眸光暗了暗,想要快步离开,但却担心谢越一个人在卫生间会有什么意外。

他一边不情不愿地转身,一边告诉自己只是怕他在这里出意外承担不起。

谢越今晚的确是喝了不少。

虽然还不到失去意识的地步,但脑子昏昏沉沉的。

两人的视线相撞。

谢越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

陈望挑眉。

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谢越保持着靠在墙壁上的动作,没动也没说话。

看着谢越的反应,陈望眉头皱得越发紧,把浴袍的腰带系起好,又走了回去。

见陈望走近,谢越有些局促地抬手摸了摸鼻尖。

陈望,“谢越,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会乱想。”

谢越,“……”

谢越垂眸,看着谢越额间的细小汗珠,从旁边置物架上扯了一张毛巾,扔在他脸上胡乱搓了几下。

问道,“谢总这是装醉?”

陈望心里本就堵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这一搓手上没个轻重。

谢越本就头晕,这被搓得摇摇晃晃的就更晕了。

他一边偏头想避开,一边解释。

“怎么可能?我今晚是很喝多了,只不过这会稍微缓过来了点。”

谢越话落,陈望没说话。

只是停下了手上动作,提步又往前走近了些。

两人此时几乎是脚尖抵着脚尖。

“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陈望摘下鼻梁上的金属银框眼镜随手放在洗手台上,一只手撑在墙上。

手掌距离谢越的脑袋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陈望的话是疑问句,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我特么知道你在撒谎!

谢越的脑袋瓜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正龟速运转。

在是要死不承认,还是积极认错之间徘徊。

他这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陈望撑在墙上的手臂忽然就落在他的后脑勺,下一秒钟。

低头,俯身。

吻在他的唇角。

谢越:!!

“你……”

一个字刚刚说出口,却被陈望趁虚而入。

他一只手落在谢越的腰间,一只手转而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微微扬起头颅。

这个吻来得霸道和强势。

这样的力道就算是在那天晚上也不曾有过的。

谢越被吻得缺氧。

喝了酒本就头晕站不稳,这会脚软到干脆直接依附在陈望身上。

待一吻结束,陈望下颌抵住谢越的肩膀调整呼吸。

谢越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眩晕加缺氧,嘴角还被吮吸到发麻。

还真是一种特别的体验感。

半晌。

待身上的反应淡下来一些,陈望暗哑着嗓音开口,“不是说,以后要和我划清楚界限吗?”

谢越小声说,“我这个人忘性还挺大的。”

陈望,“谢越,那今天的事呢,是不是明天起来也会忘了?”

谢越,“……”

还真是个爱计较的家伙。

谢越,“那你到底要不要?能不能废话不要那么多……”

陈望怔了怔,顿时感觉身上血脉一阵上涌。

此时半倚在他身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上烫得跟火炉一样。

谢越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极浓,陈望隐隐觉得谢越对他的态度和那天不太一样了。

想开口去探究,却又提不起勇气。

或许谢越只是喝醉了,贪图一时的安逸?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待他清醒以后,两人之间又是桥归桥,路归路。

整个卫生间里异样的安静,除了两人之间沉重的呼吸,什么声音都没有。

陈望手心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如此反复几次。

最终在欲望和私心的同时驱使下,那点扭捏和纠结很快被抛之脑后,他微微低头,一吻落在谢越的唇角。

轻柔浅舐。

像是一个信号,也像是一种试探。

但谢越虽然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动作。

陈望心里忽然就咯噔了一下。

果然只是他想多了吗?

他后退半分。

然而…

就在唇分之际,谢越忽然反客为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闭眼主动吻了上去。

陈望瞪大了眼睛。

这一瞬间的走神,似乎惹得谢越不满。

他用力咬了咬陈望的嘴唇。

“嘶——”

谢越坏笑一声,趁着这个空档侵入他的唇齿之间。

一阵轻柔的搜刮。

像小猫尾巴扫在心间,看似无关痛痒,实则撩拨得要命。

陈望:“!!”

一阵酥麻自头皮滑落到尾椎骨。

引得他一阵轻叹。

谢越这才满意,轻笑了一声。

窗外一阵风吹过,百叶窗被吹得剧烈晃动了一下。

一阵凉风吹进来。

但却吹不散一屋子的旖旎,反而将星星之火吹得更旺。

陈望低头看着谢越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动情而染红的眼角,顿时眸光一暗。

他舌尖在脸颊上抵了抵。

脑海里都是把他翻来覆去折腾的画面。

不管谢越是贪图一晚的欢愉,还是和他有长远的打算,他都认了。

谁让自己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呢!

他拥有的东西谢越都有,他没有的谢越还是有。

除了这副身体,他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能给,能让谢越看得上。

他要,自己给便是了。

但要是上了他的床,就别想跑了。

陈望抬手捏住谢越的下颌,咬着牙说,“谢越,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明天早上你要是醒来不认账,小心我收拾你。”

他说着,一路把谢越从浴室半架到卧室床上。

陈望能在陆宴身边做事那么多年,稳坐陆氏第二把手的位置,除了能力出众之外。

自身的心性也非常人所能及。

现在这会即使箭在弦上,也还是耐着性子想将前戏做足。

他双手撑在谢越两侧,半跪在床上,身上的浴袍早在一拉一扯间滑落。

半挂在身上。

谢越撑了撑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别动……”

说完,身子就往下滑。

看着陈望的动作,谢越一愣,慌忙中只来得及拉住他的头发。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