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下了朝回到了家中,进入主屋看到战澜在往花瓶里插花,他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战澜。
战澜回眸看他,“心情不错?”
慕炎唇角上扬,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说道:“澜儿,你的消息都快超过听雨楼了。”
战澜眸色一亮,笑着问道:“用上了?”
慕炎点头,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你怎么吓唬司君的?”战澜将最后一只花放入瓶中,转过身来。
慕炎模仿当时的语气说道,“听雨楼消息,你的王妃怀上了太子的孩子!”
战澜心中暴爽,就冲慕炎这欠揍的语气,估计当时司君一定快被气死了!
司君那么要脸面,又心思敏感的人,现在被听雨楼的人和慕炎知道了他不仅仅被戴了绿帽子,他的王妃还怀上了太子的孩子。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可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今日事情的起因,本来司君想要挑拨太子和慕炎的关系,眼下,估计要自顾不暇了。
司君当年陷害太子,太子现在绿了他,就冲这件事情,司君一定会和太子彻底结仇,两人不斗个你死我活都不可能!
太子只是暗地里想要给司君不痛快,他期待司君养大孩子后,发现长得不像自己后暴怒。
但是,战澜不想等那么久,她就想给司君身心的暴击!
而且,司君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民间的传闻越盛,越多人说慕炎好,反而不是捧杀了,而是帮助了慕炎。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现在正需要让百姓认为慕炎才是扭转乾坤之人!
慕炎牵着战澜的手说道:“澜儿,你在帮我?”
战澜浅浅一笑道:“慕炎,你值得。”
慕炎将她揽入怀中,闻着战澜身上的花香无比安心。
“岁月缱绻,葳蕤生香。”慕炎亲了亲战澜的秀发。
战澜温柔看着他,喃喃道:“珺璟如晔,雯华若锦!”
慕炎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这句话大多时候可是用来形容女子才貌俱佳,光彩照人。”
战澜俏皮说道:“王爷在我心里可是天姿国色,光彩夺目!”
慕炎紧紧抱着她,他明白,其实战澜在说,他逆光而来,配得上世间所有的美好,光终究会洒在他的身上,终将灿烂一场!
慕炎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他的澜儿才是那束照亮他的光。
......
司君阴沉着脸,青筋暴起一路带着火气进了魏王府。
黑羽派人去查了,找到了白鹭经常看病的大夫。
他威胁恐吓了大夫,大夫终于说出了白鹭有了身孕。
而且,司君刚回府门口的时候,有人送来了白鹭和其他男人在书院里调情的名单。
上面清清楚楚写了白鹭在什么地点,和谁做了什么。
还备注了,要是王爷不信可以一一询问当事人。
司君不知道密信是战梨落花银子让人送来的,但是这件事情给他的心里又添了一把火。
司君之前听说过白鹭名声不好,但是看到信里的内容,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一想到那么多男人都跟白鹭暧昧不清,他的王妃水性杨花,或许整个定安城到处都有她曾经勾搭的男人,他的脸面都被白鹭丢尽了!
司君浑身都在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黑羽疾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砰的一声,白鹭的屋子被司君一脚踹开。
白鹭正在屋内吃着酸黄瓜,看到司君之后,立刻盖住了。
司君闻着屋子里的酸味,脸色铁青。
他将白鹭提溜了起来。
“王爷......干什么?”白鹭被他勒住脖子,脸色涨红,呼吸不畅,拼命拍打着司君的手。
直到白鹭快要窒息了,司君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贱人!”司君一脚踹在了白鹭的身上。
白鹭疼痛难忍,哭着问道:“王爷,您为何打我?”
司君咬牙,将一沓信扔在了白鹭的脸上,白鹭捡起来看了几眼后,脸色大变说道:“这些男子只是爱慕我,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虽然喜欢和男人调情,但是也只是点到为止,太子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谁这么可恶,竟然将她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司君!
难道是她过去的手帕交干的?
她很虚荣,在姐妹面前也炫耀过这些男人是如何追求她的,她又是如何拿捏那些男人的,可是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司君听完这些话之后,更怒了,他一巴掌扇在了白鹭的脸上说道:“你和太子的事情,你当本王不知道吗?”
白鹭被司君面目狰狞的表情吓得浑身发抖,看来司君已经掌握了证据。
她瑟缩着说道:“那都是成亲之前的事情了,太子殿下和我再也没有往来过!”
司君盯着她的肚子看,唇角勾起阴狠的笑容,“是吗?孽种在你的肚子里是吗?”
司君面目狰狞,俯身看着白鹭道:“那我就杀了他......”
白鹭瞳孔猛然放大,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说道:“王爷,这是太子的孩子......你要是敢伤害他,太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君瞳孔猛缩,青筋暴起,浑身都快要气爆炸了,气急攻心之下,一口血喷了出来,温热的血液溅到了白鹭的脸上。
白鹭吓得浑身发抖,尖叫出声,“啊!”
司君如饿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白鹭,用手掰过她染上血迹的脸,阴鸷地笑着。
“贱人!”司君一脚踢在了白鹭的肚子上,白鹭疼痛难忍,蜷缩在一起,两腿之间流出了殷红的血。
“不!”白鹭像是发了疯一样,捂住肚子大哭,嘶喊道:“我的孩子......”
司君又踢了几脚之后,扔下了一句话,“孽种何必留下,你以为太子真的喜欢你吗?”
“你还我的孩子!”白鹭双眸赤红拼命去厮打司君,司君将她推倒在地,怒道:“我不会杀你,你就在这府里受折磨吧!”
白鹭毕竟是工部尚书的女儿,杀不得!
而且,他现在也不好休了白鹭,若是休了对方,岂不是坐实了他被太子戴着绿帽子的事情。
白鹭哭得撕心裂肺,司君甩袖离去。
司君来到书房,眸光阴沉得能滴出墨来,他用帕子擦去唇角的血,冷声道:“黑羽,让我们最好的刺客做好准备,本王要杀人!”
“是,主子!”黑羽颔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