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水渡了过去。
他涩情地舔着凌灵唇角的银丝,凤眸幽媚妖娆,“味道还行吗?”
凌灵睁着朦胧雾蒙的双眼,呆愣地注视着他,半晌之后,她噗嗤一笑。
“原来你是想喂饱我啊……我还以为……唔……”
话未说完,萧御便凶狠地攫取她的甜美。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凌灵差点窒息,萧御才微微退出她的唇。
“这是奖励,灵儿,我希望,你以后每天都能和我如此恩爱。”
凌灵怔愣住,不敢置信。
男人居然主动吻她!
她眨眨眼,睫毛微颤,“你……”
萧御再次捧住她的脸颊,薄唇轻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痕,低声道:“别哭。我很心疼。”
“可……可你方才咬我的时候……”
“我控制不住自己。”他垂眸看她,“请陛下别怪臣,嗯?”
凌灵呆呆地注视他,“你……你变了……”
“变了?”萧御挑了挑眉,“你喜欢我之前,我不就是这副德性吗?”
凌灵咬唇。
确实。
在他们关系好转之前,便是如此。
凌灵眼一厉,恶狠狠地在他肩膀同样的地方,咬出一个牙印,直到尝到血的味道。
萧御竟然坚强得哼都不哼一声。
凌灵待要去看他的神情,猛地被他扣住后脑勺,深入激烈地吻着,血腥甜腻。
一吻吧,萧御意犹未尽卷走凌灵唇上的水渍,“陛下还真是睚眦必报。”
“跟你学的。”
“陛下怎么不学学我专一呢?”
“嗯……”凌灵瘫软地挂在他身上,娇嗔,“你就会欺负我……”
“这是本王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嗯……”凌灵被吻得晕眩,根本没办法思考。
萧御抱着她,轻轻地蹭着她柔嫩的脊背,“以后再敢怀疑本王,就是这种下场!”
他将自己的唇落在她耳垂旁边,沙哑地道:“你是本王一个人的。”
凌灵脑海轰鸣,一时竟分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了。
翌日一早,萧御穿戴整齐,神采奕奕地离开寝殿。
凌灵睡眼惺忪,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爬起来洗漱。
笔墨纸砚早就侯在外面,伺候着她洗漱用完早膳,便服侍她上妆。
“陛下,该换衣服了。”
凌灵懒洋洋地摆摆手,“不用了,朕现在不想。”
“娘娘不梳头了?”
凌灵揉揉额角,“朕昨晚喝多了酒,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让朕再歇会儿。”
几名宫婢见状,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萧御便让所有人退下,独自坐在书案旁批阅奏折。
凌灵在床榻上躺了半天,终于有力气起来了。
刚换好衣服,宫女们便端着洗净的水盆进来,帮凌灵梳妆。
凌灵随便拿了支金钗挽住头发。
镜中的少女肤若凝脂,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张粉嫩的桃花瓣似的樱唇,比平常更加潋滟迷人。
宫女们偷偷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羞红了脸。
她们家陛下,简直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凌灵站起身,准备去找萧御。
刚走出内室,就遇上了来找她的君越泽。
几个月不见,白袍青年更显消瘦了,脸色苍白,眼窝凹陷,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眼窝深陷,神情憔悴。
虽然依旧容貌俊美,温文尔雅,举止高贵优雅,令人移不开眼睛。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凌灵怔愣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
“陛下!”君越泽朝凌灵恭敬行礼,抬眸,看到她略施淡妆,明眸皓齿,美艳不可芳物,顿时痴了。
凌灵瞥到他的反应,心脏蓦地一跳。
这是怎么了?
怎么也是一副深闺怨妇脸,实在是和他一身的书卷气质不搭啊。
怎么一个两个地都像是讨债的怨妇。
凌灵皱眉:“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君越泽淡定摇头。
凌灵狐疑地看着他。
君越泽叹口气,走近她,伸手抚摸她柔软的秀发,“灵儿……”
“干嘛?”
“我想嫁你。”他目光灼灼,认真且执著地看着她。
凌灵顿时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师父,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君越泽眼底划过一抹受伤,却依旧认真地说道:“先皇曾问臣,想要烟花一般的绚烂还是长青的松柏,臣当时选择的是松柏,如今,臣悔了,臣想要”
“师父,今日天气不爽,你醉了,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她连忙撇过脸,冷冷地命令道:“你走吧!”
君越泽浑身僵硬,俊脸霎时煞白。
凌灵已经大步往外走了,他立即追上去,“陛下请留步,臣有重要的事禀告。”
“有屁快放!”
“……”
凌灵冷哼道:“怎么?你想说我始乱终弃?”
君越泽皱紧剑眉,“陛下,何时变得戾气如此之重?”
凌灵红衣如昨,心态却不复从前,落寞道:“师父,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如何过来的,若不是我命大,或许我死在了刺杀下,又或者死在了地动里,尸身全无,而我身边空无一人。”
君越泽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我知道,但是,我会照顾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不需要。”凌灵断然拒绝,“你是我师父,但不代表,我就非你不可,我需要你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我身边。”
她的语气冰冷,“你走吧。我累了,不想再见到任何人。”
说罢,她径直向外走。
君越泽追上去,“灵儿——”
他抓住她胳膊,“你不信我?”
“信。”凌灵勾唇笑了笑,眼神嘲讽,“我只是怕你太累了。我不想拖你的后腿。”
君越泽脸色惨白,握着她胳膊的手指收紧。
凌灵蹙眉,“师父,我身后空无一人,若有一天,你也离我而去,到那时,我该如何?”
君越泽眼瞳骤缩。
凌灵闭了闭眼,努力压抑住眼眶里滚烫的液体,语气愈发凄凉,“我活了二十年,却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缕游魂,寄宿在别人身上罢了,凭什么要享受这一切荣华富贵?又凭什么承载这一切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