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话不作数过?"
凌灵不置可否,"那就走吧。"
"嗯!"
萧御拉住凌灵的手,安心不少。
“这半年只有我和你,好吗?”
凌灵:“……”
虽然早就猜到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荒唐到如此地步,排除异己,不惜将他们都派出去打仗剿匪。
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京郊外的行宫,离京城不过百里路程,因着人多行李重,足足走了一天,到傍晚擦黑的时候才到。
笔墨纸砚带着人先行一步,已经打扫收拾好了
行宫。
一列侍卫守卫齐全地等在门口。
他们的身材都比较魁梧,所以穿上盔甲倒也挺好看的。
不像是普通的侍卫,倒像是从兵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看出来了?”
”嗯,不像是普通侍卫。“
萧御习惯性地呛她,”比你喜欢的那群小白脸强多了。“
凌灵:“……”
不知他是怎么定义小白脸的。
君越泽一介文臣,长相身材称得上小白脸。
但武安侯安昭明明显打兵打仗的少年将军,怎么就小白脸了?
凌灵手痒的捏了捏他光滑嫩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脸,“你的脸也好看白嫩,难道也是我的后宫一员吗?”
“记住,我是正宫。”
门口的守卫们之恨不得自己都瞎了,不然怎么能看到传说中不和的帝后两人在他们面前打情骂俏?
林公公好心好意地咳嗽一声,提醒两人注意场合。
萧御从脸上扒拉下某人的手,紧紧攥在手心,“你是我的。”
“是。”
凌灵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每天喊打喊杀,却又生怕自己跑了。
她最开始是真的愤怒生气,现在一片风轻云淡。
她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因为,没必要!
"王爷!"
"王爷!"
行宫的侍卫纷纷跪倒,向两位主子行礼。
"免礼,都退下吧。"
"是,王爷。"
侍卫们恭敬地退了下去,将行宫留给二人。
行宫不大,但是布局非常精巧漂亮,让凌灵看了很喜欢。
行宫地处偏僻,不仅清静而且隐蔽,再加上萧御的权利和威严摆在这里,所以行宫中无论是侍女还是下人都非常地尽忠职守,并没有因为主子的变化而生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萧御,这个行宫是谁建造的?"
凌灵四周看了看,觉得颇为惊奇。
这座宫殿占地面积极广,房舍连绵,错落有致,而且,这里竟然还养了不少鸟,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
萧御淡淡道:"自然是先皇亲自督建的。"
"这座行宫的规格真高。"
凌灵由衷地夸赞。
"你不用担心这座行宫会成为一个孤岛。它有自己的特殊意义,不仅仅是一个避难所而已,更是一件武器,一个保护你的工具。这座行宫中,有暗卫、护院等等,都是我训练的,他们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原来是这样。"
凌灵恍然大悟。
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萧御却摇头,"只是空架子罢了,先帝的龙体欠安,一直卧病在床,不久便驾崩了,所以行宫里的事情,全部都交给我打理了。这里是我们的新居,所以不用再继续修葺了。"
“啊?”
"这座行宫是我们的新居,所以不用再继续修葺了。“
凌灵闻言,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这座行宫是空着的,一直等着我们吗?"
不知哪句话戳到他,萧御柔了眉眼,拉着她的手到眼前,落下一吻。
“是,我们。”
“好吧,那它可真是等太久了。”
"不然呢?"
萧御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的目光灼热,仿佛想要将她吞噬掉一般。
凌灵被他看得脸颊绯红,连忙低下了头。
他这什么意思。
“陛下难道不晓得这里?”
凌灵一脸懵逼。
“先皇所建,曾听闻,先皇每年都会带着皇后来凤凰行宫避暑几个月,长则半年,恰陛下于永泽二十五年生下一女。”
凌灵:“……”
得,感情这座行宫是个专属养胎的地方。
“陛下害羞了?”
萧御轻笑一声。
"没有。"
凌灵反驳。
她才不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误解而不好意思,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既然如此,你还不去准备晚膳?"
萧御催促她。
"哦。"
凌灵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半道,发现自己堂堂一个皇帝用得着准备晚膳吗?
念着他怀孕,懒得计较了。
看着她的背影,萧御的心中充满了柔软和温暖。
这是他期盼多年的地方,现在终于实现了。
萧御心情愉悦地喝完了一碗汤药,又吃了些东西后,躺下睡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梦里有一张美艳绝伦的容颜,他一直追逐她的脚步,却始终都抓不住。
她总能轻易就将他甩掉。
萧御的心里有些烦躁。
为何他越来越追不到那张脸。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再次捕捉到那张绝美的容颜,可是那张脸却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红衣妖娆的女子。
他想叫醒那个女子,想问她到底是谁,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子的容貌渐渐模糊,直到消失不见,而他却依旧沉浸在那梦境里,怎么都无法清醒。
萧御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心脏剧烈跳动。
"做噩梦了吗?"
身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凌灵端着洗漱用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刚刚沐浴完毕,身上散发着阵阵幽香。
"凌灵!"
萧御惊喜地看着她,连忙下床迎了上去。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紧紧地攥在掌心。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凌灵疑惑地看着他。
"没有啊,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萧御喃喃地说道,眉宇间尽是迷茫。
凌灵见状,心里微动。
萧御这个人,一旦认定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就很难改变主意。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但又不确定。"
萧御的神态显得十分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