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珍惜自己的狗命。
朱弦月莞尔。
“世子,你也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亲生父母更喜欢朱宝凝,所以我早就不想活了。”
“一个人若是不想活了,那便什么都不怕。”
“世子,你大可以胡来,我也不会手软。”
看着朱弦月的鹿眸。
段君尧好像看到了十三年前的自己。
亲娘去世,他无依无靠。
他也想死。
可不甘心。
那时的他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同此刻的朱弦月一样。
段君尧敛好衣服。
做了最大的让步。
“我要睡床上。”
“这简单。”
朱弦月睡在了地上。
对方毕竟是世子,能让着他的地方,朱弦月也不会太过分。
因为她不是真心想死。
翌日清晨。
段君尧醒来的时候,见朱弦月拿着银针刺向自己的手腕。
“你做什么!!”
他连忙拉住她的手。
成婚第二日,若是朱弦月就死了,还是以如此刚烈的方式,那会引得无数人猜忌!
他的对手们,更会因此弹劾他。
他十几年的努力,不能毁在朱弦月这个村妇身上。
朱弦月微挣:“放手。”
“你不许死,我都没碰你,你这又是作甚?!”
怎么那么不省心。
像辣椒!
“……我在弄处子血。”
朱弦月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
段君尧松开她。
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冲动。
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你现在不能死,你死了会连累我。”
他解释道。
并不是因为紧张朱弦月。
朱弦月并不在意。
将自己的血滴在帕子上以后,叫了嬷嬷进来。
封建糟粕下,用红帕子断定女子的贞洁。
可很多女子第一次是不会流血的。
不知因此有多少芳魂香消玉殒,惨死后宅。
……
那抹红深深地刺痛了朱宝凝的眼睛。
世子……碰她了。
从今往后,她朱宝凝用的,都是朱弦月用过的男人。
朱宝凝指尖泛白。
恨不得现在就去撕碎朱弦月的脸。
“姨娘,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传话过来,让您去一趟呢。”
朱宝凝收敛了情绪。
反正朱弦月迟早要死。
她先忍着。
……
老夫人同朱宝凝说了会儿话。
算是开导一下朱宝凝。
朱宝凝心里舒坦了些。
“等她生下孩子,这侯府主母的位置,必然是你的。”
老夫人也知道朱宝凝不能生。
要不是侯府还需要朱府支持,且朱弦月又是个拿不出手的村妇,侯府又和朱府有婚约,她才不要这种不下蛋的母鸡。
“凝儿知道了,谢老夫人厚爱。”
她们二人说话的时候,就让朱弦月在正堂等着。
老夫人此举,也是为了给朱弦月一个下马威。
谁知到了正堂,却见朱弦月吃着芙蓉酥,和她的婢女蓉儿有说有笑的。
“……大胆!来给婆母请安,竟然随意吃婆母的东西,还和丫鬟谈笑风生,真是没教养!”
朱弦月放下芙蓉酥。
“哦,儿媳知错,儿媳下次不这样了。多谢母亲教导。”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也要受些责罚,今日你便……”
话未说完,就见朱弦月做干呕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