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陆承渊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明明都让昭月洗干净上床了,转眼又去找了弦月。
通房就是通房,应该有自觉。
就算陆承渊总是来她这里,她也应该规劝陆承渊去其他姐妹那里。
“姑娘喝完便去老夫人那里听训罢!”
柳嬷嬷说完,转身离开。
……
去陆老夫人住处的路上。
昭月小跑过来,道:“弦月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是她“赶”走了陆承渊,陆承渊才会去朱弦月那里!
可不知为何,传到陆老夫人耳朵里,就变成她从昭月那里抢走陆承渊。
昭月虽然脑子直了些,但不像是会背后嚼舌根的人。
朱弦月复问:“惜月呢?”
“她一大早就去老夫人那里了……”
话音落下。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皆已明了。
是惜月在陆老夫人那里说了什么。
惜月是陆老夫人的远亲,虽说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可也总比昭月和弦月亲些。
可朱弦月还是觉得……
陆老夫人也不像是会被一个未开脸的丫鬟的三言两语所蒙骗的主。
总之,到了陆老夫人那里,一切谜底都能揭晓。
“你是个好的,我看的出来,不怪你。”
朱弦月拉住昭月的手。
昭月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活得比惜月明朗多了。
她不是个多事的,朱弦月愿意同她交好。
昭月也向她吐露心声,道:“弦月,我知道将军更喜欢你,我也知道我蠢笨,做不了姨娘,也伺候不了将军。”
“弦月姐姐,我以后做你的丫鬟护着你好不好?”
昭月只想安稳。
朱弦月没有拒绝,但也没妄自非大。
“你我都是姐妹,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不过我很喜欢你。”
这句话算是给昭月吃了颗定心丸。
……
陆老夫人住在清风院。
她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刚嫁进来的时候,过了五年才怀有身孕。
这期间受了不少白眼。
可儿子一出生,丈夫便为国捐躯。
好不容易等儿子长大,娶妻生子,刚刚抱上陆承渊这个孙子,儿子儿媳又相继去世。
她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悲欢离合。
经历过太多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她仍旧对未来抱有希望,怀揣着对生活的热忱,撑起偌大的将军府,养育陆承渊。
……
陆老夫人坐在上座。
惜月站在她身后,高傲地抬着下巴。
这个弦月,凭什么一而再地霸占着将军?
如今的将军,明明属于她们三个人!
她跑来告状,说弦月对陆承渊暗送秋波,用一些勾栏花样,引得将军去了她的房中。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千娇百媚骚浪贱。
反正没有证据,也拿不出证据。
而且她长得就跟个狐狸精似的,让人忍不住往坏处想。
所以惜月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
要怪就怪朱弦月自己,偏生了这副好容貌。
“跪下!”陆老夫人呵斥一声。
柳嬷嬷拿来两个蒲团,朱弦月和昭月一同跪在上面。
惜月在旁边得意忘形,总盼着老夫人能把弦月卖到窑子里才好。
这样将军就是她一个人的了。